她口中出，杀人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仇如果不报，她害怕真正的余清鸢再来噩梦中找她。
&&上一次梦见的余府被灭门的惨状，那种至深至恨的情绪，她再也不想尝第二遍了。
&&太痛苦，太绝望，也太悲恸。
&&想到那些汹涌的情绪，她的目光更冷了几分，看着方景，像看着一个死人。
&&温从秀也有些疑惑了，虽然知道余清鸢和方景素来有仇，但怎么也没想到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余清鸢此时的眼神，就算是见惯了生死的他，竟也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真要找一个形容词，他只能想到残酷。
&&方景也有瞬间的后退，但只退了半步，便稳住了身形，抱着胳膊冷笑道：“怎么，不服气，别以为去京城过了几个月就能真成凤凰，这身衣服，还是这位公给你的吧，你也算有本事了，这副涅也能骗到人，看来是怂不少手段。”
&&温从秀就要开口打断，这话可是越越过分了。
&&余清鸢抢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她慢慢扶着桌站了起来，正面平视方景的眼睛，那一双眼睛中没有任何情绪，却更叫人心中生寒。
&&隐在暗处的鸾台护卫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余清鸢一有指示，他们将瞬间出手，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纨绔男斩于刀下。
&&“方景，你今年多大了？”余清鸢忽然问道。
&&方景一怔，仰头回道：“爷年方二十一。”
&&“哦，二十一。”余清鸢点点头，“让你多活了这么些年，也是够本了。”
&&“活够了，你也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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