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鸢只是平静的望着孙程元,眼神却让人看了害怕,秋秋已经把头埋到了温从秀的身上,也不管和温从秀是不是很熟了。
&&孙程元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头也不抬,不愿意看见余清鸢这个女人一眼。
&&余清鸢也只是冷哼一声,嘱咐旁人看管好他,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揉了揉秋秋的头发,从温从秀手中接了过来,声道:“秋秋,咱们走吧,明天,所有一切都结束了,你再也不需要记得这些。”
&&秋秋垂着头,就这样结束了?他有些措手不及,多年来压在心中的遗愿,就这么没有了?
&&秋秋感觉有点虚幻,害怕明天醒来,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
&&余清鸢的手掌冰冷,冷的冰一样没有温度,秋秋想缩回手,但最终还是没有,安静跟在她身后,只是抬头看了眼温从秀。
&&这个温公,在京城中人人皆知的温良恭谨,待人极好,不知道他能不能让他的清鸢姐姐改变一些。
&&现在的余清鸢,和他当初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姑娘,变化好大。
&&刚刚她看着孙程元的眼神,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
&&像是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死人,也像是看一个脚下的虫。
&&要生要死,全看他一念之间。
&&秋秋没有太多要求或想法,他只是觉得,不想让余清鸢这个样。
&&但这些,他没办法,了也没用,知道自己劝不动的。
&&只是……温公……似乎可以试一试……
&&感受到秋秋的目光,温从秀微微低头,两人对视一眼,如果是以前,秋秋肯定是会立即撇开头的,但这次,却出人意料的没有躲闪。
&&温从秀有些好奇,几天不见,这孩胆也大了?
&&余清鸢没有看到一大一两个男人眼神交流,其实就算看见了,她也不在意,都是亲人,又不是陌生人。
&&对的,温从秀现在在她的心中,也是亲人。
&&秋秋就更不用,早就是亲人了。
&&注意到秋秋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温从秀认真起来。
&&秋秋眼皮微微下垂,一张孩脸上竟浮现出浓浓的登,这样的神色出现在一个孩身上实在太不可思议,温从秀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正拉着秋秋手的余清鸢。
&&秋秋缩了缩手,引起余清鸢的注意。
&&“怎么了?”余清鸢关切问,“是不是穿的薄了,现在还冷,回去多加件衣服。”
&&秋秋摇头,只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已经被锁在门内的孙程元,眼神复杂。
&&余清鸢似乎是看懂了他的眼神,吐了脚步:“他是孙程元,兵部尚书,就是他和右相余翼在十几年前制造冤案,诬告了我父亲余太傅,也是他们两个让余府中所有的人被先帝满门抄斩。”
&&她眼睛盯着秋秋,不带任何感情的继续:“你的父亲,当年也是因为他们,才被迫跟着我父亲一起被诛杀,好不容易侥幸逃过一劫,难道你就不想他们死吗?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秋秋的后退了半步,有点被吓到。
&&“如果不是怕脏血弄污了我的宅院,我早就把他凌迟喂狗了!”
&&余清鸢的口气越来越激动,似乎是被什么痛苦的回忆刺激到,就连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都逐渐变得浑浊起来,泛起血丝。
&&“清鸢!”温从秀脸色难看起来,一把拉过秋秋,秋秋也很顺从的抱住温从秀的手掌,余清鸢此时的表现让他有点害怕。
&&她感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眼前变得血红,她愤怒,委屈,怨恨,许许多多负面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似乎只有亲手杀孙程元才更发泄出心中的怒火与怨恨。
&&她的呼吸越来越重,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她忽然剧烈的咳嗽出来,温从秀还没来得及喊人找医生,就已经咳出了血。
&&鲜红的血从指缝间低落在地上,余清鸢张了张嘴,还想话,却最终倒在了地上。
&&重重的摔倒声想在两人耳边,余清鸢只记得温从秀把她上半身,秋秋似乎离开了她的身边,然后就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意识。
&&她没看到在她吐血倒下的那一刻,温从秀眼里浓浓的惊慌,连呼吸都凸了。
&&秋秋被他赶去叫人,那孩慌慌张张的便冲进了前院寻找林蓝蓝,他知道,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找林蓝蓝,如果去找林杉画,最后还是要去找林蓝蓝这位负责诸多事务的大管家。
&&林蓝蓝在知道了之后,立即便派人去找了经常来余府诊病的老先生,然后她就带着秋秋,直奔林杉画的屋。
&&林杉画正在屋内品茶,面前还摆了一副上好的刺绣,她原本想这段时间细细学习一下刺绣的。
&&手指在手帕大的刺绣上细细抚摸,忽然,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林杉画抬头,手里还拿着绣布,好奇的过去开门。
&&这个时候,谁这么急着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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