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鸢冲到窗边,看来,这个自称红纹镜的神秘人,也是个武功不错的主。
“红纹镜……”
她细细琢磨着这个名字,可惜,记忆中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信息。
如果这个红纹镜一心一意选择帮助草原王庭,那他将成为余清鸢此生最大的敌人。
这种威胁,不是来自于武力,也不是来源于权势,而是来源于对她的熟悉。
让一个来自同样地方的人来对付她,或者她对付红纹镜,余清鸢深知,从他们成为敌人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不在和这个世界一体了。
他们会成为棋手,而这个世界的人,会成为一颗颗棋子,任凭他们操控。
红纹镜这样的人,才是真正诠释了一句俗话:“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必然为我所杀。”
余清鸢一点都不消她的身边,藏着这样一个人,像是一条高高在上,藏在天空中的毒蛇,某时某刻,这条毒蛇,一定会从最不可思议的地方,给她致命一击。
不管从什么地方考虑,红纹镜,必须死!
这一夜,是余清鸢觉得最漫长的一夜,她坐在烛火下,写了一页又一页的纸,只是为了,如何最快最彻底的,杀死红纹镜。
那张脸,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红纹镜脸色白的异常,甚至像是没有血色一般,整个人笼罩在一个宽大的黑袍子里,手里还拿着一柄弯刀,眼神阴鹫,却又带着狐狸般的狡黠。
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好杀的人。
一个漫长的黑夜度过,余清鸢坐在桌边,看着正慢慢亮起的天际线,长出口气。
“你我谁生谁死,就看这一搏了!”
烧掉写满了简体字的宣纸,余清鸢倒头就睡。
想要杀死红纹镜,没有一个完美状态的身体可不行。
……
两天时间转瞬即过,余清鸢休息充足,温从秀也已经将草原人常穿的衣服送了过来,江都靠近草原,哟这些衣服并不奇怪。
甚至有时候,江都和草原的交界处,还会打开城门,让百姓出去做生意。
余清鸢和林杉画穿好衣服为了不引起怀疑,一大早,她们两个就偷偷从后面溜了出去,然后趁着早晨人少,一溜烟的钻进了旁边的江都王府。
温从秀和江都王早就有了吩咐,因此江都王府的侍卫们看到这两个鬼鬼祟祟,穿着草原人衣服的女子,也都视而不见,任凭她们溜进去。
“从秀。”
看到前方那个熟悉的人影,余清鸢松了口气,林杉画也长出口气,这么鬼鬼祟祟的走路,还真的有点紧张。
像是真的在做贼似的。
“好了好了,到了我这里就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了,来,我带你过去,等一下,我们就要从这里出发。”温从秀替她整理了一下因为奔跑而凌乱的发丝,然后又对林杉画笑了笑。
“快走吧。”余清鸢现在冷静的不行,红纹镜,终于能在战场上正面对决了。
那一晚,他们谁都没有动手,如果红纹镜想要那时候杀了她,只需要一刀,易如反掌,可他没有动手。
而余清鸢如果想杀了红纹镜,林杉画就在余清鸢身旁不远,她只要在开门时就喊一声,按照林杉画的距离,也足以救下她,然后杀了红纹镜。
只是他们两人颇有默契,谁也没有动手。
余清鸢偶尔想起时,都会自嘲的笑笑,这算不算是同类相惜?
毕竟,这么大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彼此的身份。
“好了,咱们动身。”余清鸢收敛心神,这种时候不是分神去想红纹镜的时候,最难受的是,她还不能贸然就把红纹镜的消息泄露出去。
就连温从秀和林杉画这两个同伴,也不能说。
不然没办法解释啊……
总不能告诉他们,你们说的那个草原王庭的“奇人”就是红纹镜,我们还在晚上的时候聊了聊天,然后彼此惺惺相惜,谁也没有动手除掉对方?
这要是说出去,恐怕温从秀第一个把她抓起来,当做草原人的内奸。
“出发!”
在江都王府的后堂,有一条密道,直通城门,他们穿过密道,小心的钻进早已等候在城门的一辆马车里。
马车的车夫是江都王温熵的心腹,他会送他们前往草原,并尽可能的靠近草原王庭的所在地。
马车上还有食物和水,足够支撑他们一段时间。
“二公子,两位姑娘,我只能将你们送到王庭的侧面,因为王庭的正面,草原人不允许咱们的马车经过,尤其是最近,连靠近都会很困难。”
“好,尽可能靠近就行,不必勉强。”温从秀应了一声。
余清鸢又想起红纹镜的事情,按照他那样一个高高在上,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为愚民,蝼蚁的人,会在哪里呢……
应该不会在王庭,红纹镜,恐怕根本就不屑于和粗鲁的草原人一起。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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