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茶楼外的大街上忽然喧闹起来。
紧接着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
贺玄雅说:“今天是不是欢兜族的什么节日啊,外面怎么闹哄哄的。”
廖弥想了想说:“今天就是个普通日子,也不是什么节日。”
说着站起身来,戴上斗笠,轻轻将临街窗户开了条小缝,向外窥看。
我们也走过往向楼下张看。
只见大道上行进着一支演奏乐打,旌旗飘扬的仪仗队伍,后面随着一排排的军兵,官兵们一个个气势轩昂,举动整洁。
廖弥看了一会儿,关上窗户,坐到原位,也没有脱往斗笠,大声喊道:“侍应伙计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小二跑了进来,问道:“客官们有什么吩咐。”
廖弥低着头问道:“外面为什么这么吵闹,到底产生了什么事?”
小二说:“您几位还不知道啊,今天是丹水城得胜兵马凯旋的日子,全部崇山城都在庆祝呢。”
廖弥嚯的一声站起身来,吃惊地问道:“你说什么?”
小二被廖弥的举动吓得倒退了两步,吞吞吐吐地说:“外,外面都在庆祝丹水城大捷的凯旋之师呢,几位也可以下楼往一起热烈热烈。”
廖弥问道:“丹水城大捷?到底谁大捷了?”
小二一时被问蒙了,愣了一阵才说:“当然是朝廷大捷,叛军吃了败仗,难不成是叛军大捷啊。”说完赶紧捂住了嘴巴,向左右看了看。
廖弥又问:“那龙大……龙见昭怎么样了?”
小二向前走了两步,放低声音说道:“您是说那个叛军首领啊?啧啧,那可是个狠角儿啊。听说他守着丹水城苦战三天三夜,城破之后还亲身带队与王师搏斗,最后战到只剩下一个人,还不投降,单枪匹马杀了上百兵士,最后累倒在城头上,官军竟无人敢上前靠近。他在地上躺了很久,又站起身来,持续与官军拼命,挥刀两三下又砍逝世了七八个官军。官军没措施,从城下放箭,才将他乱箭射逝世。逝世后居然还以刀撑地,矗立不倒。这件事从三天前喜报传到崇山后,就在街头巷尾传开了,您怎么还不知道呢。”
廖弥听完,面色立马变得煞白,一脸茫然地倒身坐在了座位上。
小二见状,警惕翼翼地问道:“几位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廖弥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没有作声。
我说:“好了,你先出往吧。”
小二转身出门,刚将房门带上,廖弥就失声痛哭起来。
我能懂得,石将军是三界岭的盟友,如今丹水城被破,石将军战逝世,对三界岭来讲,将面临孤军而战的情势。以崇岗目前的权势,即使三界岭和丹水城协力,都没有取胜的把握,光凭三界岭的几万兵马,被崇岗所灭也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三界岭被攻陷,全部欢兜族,将没有任何气力能阻拦崇岗的篡位之举,欢兜王也将陷进危险之中。这对一心忠于欢兜王的廖弥来说,是个宏大的打击。
我安慰道:“廖将军,先不要难过,固然丹水城沦陷,可旱魃族像你这样的忠义之士必定不在少数,崇岗的诡计没那么轻易得逞。”
廖弥没有回应我的话,他擦往眼泪,摇着头说:“我本认为,老贼不会那么快出兵丹水城,可谁成想,我们刚到这里,老贼就发兵了。所以当晚就潜进宴宾楼往找你们,却偏偏碰到了熟人,一直被他们纠缠到第二天。一大早又被老贼派出了王都。一往就是旬日。都是我耽误了机会,害逝世了龙将军。”
我说:“这事也不能怪你廖将军啊。是崇岗行事太迅速了。”
贺玄雅说:“依我看呐,他们拿下了丹水城,可能马上就要攻打三界岭了。”
廖弥咬着牙说:“所以,明天我们必定要成功将东西交到大王手上。廖某就拜托各位了。”
说着就要向我们下跪,我一把拉住他说:“廖将军不要这样,我们能为欢兜族做点微不足道的事,也是一种荣幸。定当竭尽所能,帮你达成目标。”
廖弥从袖中取出一份秘信,交到我们手上。连说拜托。
我接过信装进了上衣口袋,贺玄雅却说:“小元,这信不能就这样带到欢兜王那里往,要想个措施暗躲起来。”
这时,智勇站起身来,口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智勇比划了半天我才明确过来,问道:“智勇你是不是说把信躲在你嘴里?”
智勇不断点着头。
水兵说:“信放你嘴里不就弄湿了吗?”
智勇指了指桌上摆着的蛇皮灌肠。
我一下明确了智勇的意思,抓了两根蛇皮灌肠装进兜里,起身说道:“好了,廖将军你刚从外面回来,赶紧往崇岗那里往报个到吧,以免他怀疑。我们也早点回往休息,明天一早就往山表。”
说完与廖弥辞别,下楼回了宴宾楼。
当晚我们四人早早回了各自房间。
我正打算上床睡觉,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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