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音道:“那,你等到他们了么?”
辛笛沉默摇了摇头。
“这世上,有的人不信任摆渡使者的存在,是由于他们执迷于此生,从不想要往往彼岸。而有的人则信任摆渡使者的存在,是由于他们真的需要。”
“需要的人,通常都身在无边苦海,从这头到那头,他们需要靠岸。”
“那个时候,我想白衣僧人和那个女孩子都不再需要我了,他们已经靠了岸——他们的岸,就是冥界。”
“也就是说,他们逝世在迷宫里了。”
“那就是他们此行的终点。”
“于是我划动木桨,筹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迷宫的顶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三丈高的屋顶,他一下子就跳了下来,站在我的对面,冲我招了招手,说忽然想约我喝上一杯。”
“我认得他,他是这个迷宫的守卫者冷刀。由于我的渡船经常在三界之间摆渡,所以有很多次,我都碰见过他,固然平时很少说话,但也算得上是个熟人。”
“既然他说请我饮酒,我便将船靠了岸,收起木桨,走上岸来,追随着他,走到迷宫外的一片光秃秃的土地上,坐在地上饮酒。”
“冷刀很抱歉的说,由于这里是已经是冥界边沿,万物不生,所以不象人间界那样有俏丽的鲜花盛开,也没有柔软的草地可以给我们当坐席。”
“我说不用,比这更恶劣的处所我都往过。于是冷刀笑了笑,变出一只酒壶,两只羽觞,我们就这样坐在地上对饮,一杯接一杯的喝。”
“冷刀这个人平时不苟言笑,话也未几,但那天却似乎有些变态,他喝了很多酒,然后就象换了个人似的,打开了话匣子。”
“他说亡灵迷宫是为那些由于某种执迷而不肯进进的循环的灵魂而涌现的。那些固执的灵魂,终日在人间界与冥界的交界间徘徊、游荡、哀嚎,为了禁止这些已经回土的灵魂给人间界带来混乱,亡灵迷宫应运而生。”
“而他,千百年来驻守在此处,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阴冷。他的任务,就是天天用带着倒刺的鞭子鞭笞那些灵魂,使他们由于畏惧而不得不寻找前途离开。一旦一个灵魂找到了迷宫出口,就意味着他可以往往冥界,然后重进循环了。”
“有的灵魂能找到前途,而有的不能,只好终日遭遇着我的鞭打。但是在这所有的灵魂里面,却有一个灵魂,他明明已经找到了出口,却保持留在迷宫中,宁可逐日遭遇着我的鞭打,却坚决不肯离开。而且,就在一天天遭遇我的毒鞭的时候,他竟然变得越来越壮大,连我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我就问,什么亡灵竟然连地狱来的使者都快要把持不住?”
“冷刀说,那个人,名叫陈皓,是个九世亡灵,也就是九世都是逝世于非命,并且都是为了同一个女子而逝世。这样的人,逝世后亡灵怨念最大,执念最深,成长为恶灵也就最快,它积累了宏大的邪恶气力,将那些游荡的亡灵都凑集在自己身边,随时筹备打败我而占领全部迷宫。”
“正在我一筹莫展,思虑要不要将此事报告给冥帝,就在几个时辰前,忽然闯进来一个白衣僧人,那僧人看起来年纪轻轻,样子容貌文静瘦弱,他轻而易举就破了迷宫门口的禁制,步进了迷宫之中。”
“迷宫中到处都是石墙,两面墙之间非常狭窄,仅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而且墙壁上还爬满怪物,如同鬼蜮,找不到前途的怨灵们暗躲在墙角的拐弯处,随时筹备袭击外来的进侵者。”
“那名僧人沿着石墙一直走,不时随手挥出各种符文,将那些袭击自己的怪物和怨灵们击退,有时,也会由于不忍杀逝世它们而令自己受伤。他在石墙里穿行了两个时辰,确信自己没有走错路,然而却一直找不到出口,那些先前走过的石墙忽然之间就会产生变更,移动方位,僧人停下了脚步,沉思了片刻,终于睁开了双眼,开口道:‘我明确了!这座亡灵迷宫的石墙,是由怨灵们的执念所化,执念有多深,石墙就有多坚固,心有多起伏,石墙便有多少变更,所以,他们是被自己的执念牢牢困在这里的!’”
“我站在殿顶上,透过透明的殿顶俯瞰这一切,心头一惊,知道这名僧人看穿了亡灵迷宫最大的机密!当他说完这句话,他的眼前,忽然现出了一个宏大的亡灵,青面獠牙,头几乎要顶到殿顶,一只手掌大如蒲扇,正是那个九世亡灵——陈皓!”
“僧人看着那个宏大的亡灵,叹息道:‘阿弥托佛!固然我能够看穿亡灵迷宫的机密,但是你们被自己的执念所软禁,执念不破,也毕竟还是出不往,无法转世为人。”
“九世亡灵仰头哈哈大笑,说:‘我为什么要出往?我再转世为人一遍,然后再逝世于非命吗?我的上世是抱着柱子被洪水淹逝世,上上世是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活活被火烧逝世,上上上世是被砒礵毒逝世,上上上世是由于追逐一辆马车被绊倒在地磕破头而逝世……我一世比一世逝世得惨,现在我的鼻子里塞满淤泥而不能呼吸,浑身的皮肤焦灼溃烂,肠胃被毒药腐化而吃不下东西,额角这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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