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回到房中,卫潇和白浅予草草吃过晚饭,收拾了碗筷,依旧交给简七,便坐在桌边闲话。
三叶草忽然插了进来,两只手托着腮,一脸好奇的神情:“卫潇,你不是最聪慧的么,今天煮那妖鱼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措施?”
卫潇看了白浅予一眼,微微一笑:“我看浅予不是很想煮它的意思。”
白浅予想起那条鱼,叹了一口吻:“大约是由于我见过它化成人身的样子,总有些不忍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接着道:“那鱼那么贱,早晚招人弄逝世它。”
“就是就是,”三叶草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我看那朱胖子就第一个想弄逝世它!”
卫潇笑了笑:“朱翼想弄逝世它跟它贱不贱没关系,就冲姜老鳖说的它的鱼肉那么美味,这条船上,不想弄逝世它的,大约除了我们也没几个。”
三叶草略有些扫兴的拉长了声调“哦”了一声。
白浅予早有察觉,立即在它脑袋上一弹:“你别打那鱼的主意!”
三叶草捂了捂脑袋,讪讪道:“我知道,仙草不能吃荤嘛,你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娘都没你唠叨!”
话未说完,脑袋上又挨了一记,这次却是卫潇。
“不许这么对你小白姐姐说话!”卫潇一脸严正的道。
小狐狸也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对!……”
三叶草瘪着嘴,都快哭出来了。
“再说了,你又没有娘。”卫潇不遗余力的又补了一句。
这下三叶草“哇哇”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使劲往外挤眼泪:“你们都对我不好,我要回天上……”
白浅予连忙过来安慰:“我们不是有意欺负你的,别往心里往啊……”摸了摸它的头,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你回天上也没什么亲人……”
三叶草本来收住的哭声又加倍放大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自己走到床边,爬上床往,面朝里拉上被子:“你们伤我心了,快想想怎么补偿我吧,给你们一晚上时间考虑!”
白浅予和卫潇对视了一眼。
白浅予担心道:“我们刚才只不过是逗它玩的,它好象真伤心了?”
卫潇摇头:“别理它,它在变着法儿的讨那横公鱼的肉吃呢……”
一边说,一边瞄了床上一眼,被中忽然放出大大的呼噜声,三叶草貌似已经睡着了。
小狐狸跳上床往,鼻尖凑着三叶草的脑袋,嗅过来,嗅过往,呼噜声忽然止住,三叶草一只手伸出来拂了拂:“别老碰我,你那毛茸茸的鼻子很痒的知道不?”
白浅予和卫潇又对视了一眼,两人得出一致结论:“装睡。”
这么一闹,几个人也都乏了,早早熄了灯上床休息。
依旧是小狐狸睡床头,白浅予睡外侧,三叶草挤在白浅予和卫潇两人中间,一船星光,从侧面的窗户中透进,映在床上,他们仿佛睡在星光中。
这天晚上,白浅予仍然是睡不踏实,翻来覆往,心头老感到有事,至于是什么事,她一时也想不起来,她平常并不择床,到哪都是倒头就睡,哪怕是往国外旅游,连时差几乎都不用倒就能一头睡过往,此刻睁眼看着那星光,苦恼的想道:“难道是身为创世神的感应,这趟海上之旅十分不顺么?”
正在这时,卫潇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响起:“怎么还是睡不好,要我抱着你睡么?”还未等她答复,卫潇已经一手从床上拎起睡着了的三叶草,如同拎一段软软的麻绳般,将它放到床里,自己移身过来,伸出手臂,将白浅予揽进怀中,她的头挨着他的下巴。
“浅予,在想什么呢?”卫潇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
他的嗓音低沉,怀抱热和。
白浅予不自禁的将身子再向他怀中缩了缩,瓮在他怀中道:“你感到姜老鳖会想起那个煮横公鱼的方法么?”
卫潇笑了笑:“那个老精怪,那方法定然奇特,他怎么会忘记?他定然是在那里哄简七和朱翼他们开心,赚足他们的尊重他便会说。”
抚了抚白浅予的背:“别担心那条鱼了,它既然是被问过海神的,必定是要逝世,在香烟被海水浇灭的那一刻,它的命运已成定局,你不要多想了,快些睡。”
白浅予“嗯”了一声,靠在卫潇怀中阖上了眼。
到得半夜,船上忽然猛的一个颠簸,如同马车撞上石头般,白浅予倏然惊醒,只感到身子紧了紧,卫潇睡梦中将她下意识的抱紧了些,窗外飘进一点凉风,白浅予拨开卫潇的手臂,静静起身,将窗扇关上。
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三个,静静披衣下床,打开门,轻轻走了出往。
门外夜凉风大,吹得白浅予一个发抖,缩了缩肩,抬头仰看,夜空中只有寥寥数颗星子,亦是黯淡无光,云层厚重,想必明天是个不好的气象。
她心中忧心忡忡,逆着风走下甲板,下到底舱,所幸底舱的门只是用木闩从外面闩住,并未上锁,轻轻一拨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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