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蓁在去膳堂的路上就安排秋菊先行回府.将黄尚书等人要去司马府的消息禀报给了司马廉.因此等黄尚书等人到达司马府的时候.司马廉已经坐在了门房旁的茶室里.一听到外面马车响动的声音.他就迎出了大门外.
“黄大人.深夜來访.请进.”司马廉向黄大人拱手道.
“司马大人客气了.本官这是不请自來啊.”黄大人亦是拱手还礼.
两人相互搀扶着进了大门.
司马蓁和范再赢跟在二人身后.大家一起向司马廉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早有丫鬟泡好了香茗.见几人进來.纷纷端了上來.一时间茶香满室.让人觉得十分舒畅.
大家分主客落座.司马廉客气道:“黄大人.请尝尝这茶.是最新的西湖龙井.味道很是不错.”
黄大人端起茶盅.轻啄了一口.笑道：“司马大人在茶艺上得水平.同僚们都知道.自是精湛.此茶味道甚妙.”
司马廉闻言满脸带笑.十分自得.
“司马大人.本官今日前來……”寒暄完毕.黄尚书起了今日來司马府的目的.
“可是为了在下的内眷.起來还是在下治家不严.哎……”司马廉敛去了笑容.叹了一口气.
“此事也许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简单.司马大人公务繁忙.对内宅之事顾及不到.实属正常.无须自责.”黄卫十分了解案情.起此话來也是真心实意.
司马廉听了黄卫的话.脸色稍霁.沉声道：“谢姨娘身边的丫鬟仆妇我都已经让她们到了罩房中等待.您看需要问些什么就问吧.”
“无需每一个都问.只要让谢姨娘身边服侍的丫鬟过來就好了.最好是谢姨娘未入府之前就跟着她的.”黄卫道.
司马廉点了点头.对着薛洋吩咐道：“去把红带过來吧.”
红是谢姨娘尚在闺中时父母给她买的丫鬟.也是家中唯一的一个丫鬟.自陪着谢姨娘长大.谢姨娘嫁入司马府后也将她带入了府中.两人感情甚好.亦主仆亦姐妹.谢姨娘虽然入府后性格变得蛮横.经常会打骂太太赏赐的丫鬟出气.但是对红却一直十分好.心里的话也只对她一人.
不一会.薛洋就带着红进了书房.
红长得非常普通.属于那种对在人堆里便难以被发现的那种.但是让人看着却觉得十分舒服.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脸色十分苍白.眼泡肿着.眼圈下是两个大大的很眼圈.一看就是最近太过伤心.再加上休息不好造成的.
一进书房.红“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道：“老爷.我家姨娘是被人害了.她不是故意要背叛您的.您相信红.红的是真的.”
司马廉闻言脸色也沉了下來.本想呵斥红几句.但是当着黄卫和范再赢的面又不好发作.
司马蓁见状起身走到了红面前.蹲下身子对红道：“红.你别哭了.今日不仅仅是老爷.刑部尚书黄大人和刑部主事范大人也在.你要是觉得你家姨娘真的是被人害了.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出來.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凶手.”
红抬起头看着司马蓁.似乎在想她的话值不值得相信.司马蓁真诚的注视着红.朝她点了点头.
红摸了摸脸上的泪水.真的慢慢停止了哭泣.开始了起來.
“三个月之前.姨娘觉得烦闷.便向太太求了对牌.带着我出府去集市上逛逛.我们光的都是平日经常去的那几家绸缎铺和首饰店.老板都是熟识的.开始并沒有什么异样.”红的语速并不快.好似在一边回忆一边.“可是姨娘突然想去观音庙上香.自生了四姐之后.姨娘的肚子就沒有动静.她想去观音庙求求子.我见天色尚早.去观音庙也还來得及.就沒有劝阻她.可是沒想到在半路上却出了事……”红到这忽然停了下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迷茫.
“出了何事.”范再赢问道.
司马蓁也认真的看着红.也许这段去观音庙的路上就是谢姨娘被害的关键.
“我们坐的马车出城沒多久.就听见车外有人问路.马车不是从府里派的.而是我们临时在城里租的.姨娘不想让太太知道她去观音庙求子的事.”红顿了顿继续道：“那车夫就掀开帘子问我们.要不要和这个问路的男子话.我们往外一看.车外是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那人长得十分俊俏.一副外出游玩迷路了的样子.原本我们是不想搭理他的.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那男子他家老母还在林子中等着他问路回去.他又是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我们就想着带他一程.让他坐在了车夫的边上.可是他上车沒多久.我就不知不觉的晕了过去.等我醒过來的时候.已经是回到了城内.整整三个时辰.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你居然晕了过去.那车夫呢.谢姨娘呢.”范再赢听红完.着急的问道.
“我醒來的时候是和姨娘一起在一家客栈之中.车夫早就不见了踪迹.姨娘当时还沒有醒來.正躺在床上.脸色潮红.我就觉得事情坏了.可是等姨娘醒來之后.我们并沒有发现身体上有什么不对之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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