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圣母一甩长鞭,勒住了青龙的脖子,回身道:“速战速决,”
不料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异变陡起,就在大家都战成一团的时候,突然数道金色光芒在战团中泛起,这道金光蕴含了强劲的玄心道法,似乎对妖魔之躯更显威力,
在无差别的攻击下,锦衣卫阵营中三大指挥使和四个妖人先后受重创,其中更有两道锐芒,直直打在白莲圣母毫无防备的背上,把它当场打回了原形,,,,一只体型硕大的蜈蚣,
“撕拉”一声,营帐的顶部裂开一道口子,还沒看清來人是谁,一柄银枪就已经插进了蜈蚣的大脑袋,内力倾注之下,蜈蚣惨嚎不已,口中不断有绿色粘液流出,轰然爆开,淌了一地粘稠,
从暗中出手到此刻现身,一系列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迸溅四处的绿色粘液都沒能染上他的衣襟,剑眉紧皱,面对着这一个令天下人胆颤的东厂督公,他依然如同孩童时一般,沒有丝毫的畏惧,
皇浦钦正深深看了燕赤侠一眼,眼中精光闪动,忽地一笑,道:“燕云枪法,你是燕孝川的后人,”
回想皇浦钦正欲炮轰八大派门徒,燕赤侠脸上的神色又冷了几分,不耻道:“想不到十年之后,东厂行事还是那般狠戾无情,不择手段,”
皇浦钦正轻轻一拂身上金缕官袍,淡淡道:“成大事者,岂能妇人之仁,不过话说回來,要不是本官当年动了恻隐之心,你也不会有如此俊逸的身手,还做了玄心门门主,眼下正是朝廷用人之际,只要你能放下前嫌,本官必会为你向皇上引荐,封你为当朝国师,”
燕赤侠冷笑不止,道:“如此说來,我还要感谢你了,感谢你逼死我爹,感谢你让我孤苦无依的活过这十年,”
说到后面,燕赤侠神色业已一片冰冷,剩余的锦衣卫面面相觑,也看出了这个身手不凡的白衣男子是敌非友,只怕多半是來寻仇的,刀锋都转向了燕赤侠,
燕赤侠手中银枪一凛,直指皇浦钦正,道:“现在,我跟你的恩怨也该做个了结了,”
玄武忍着伤重之身,扶刀站起,喘息着道:“督公,我们來挡住他,你先走,”
走得了吗,燕赤侠迟迟沒有现身,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才突然出手,分明是早已计算好了的,况且距此地最近的营地也有一二十里,这些伤重的下属又能抵挡多久呢,反正今日难逃一死,皇浦钦正长长出了口气,索性坦然道:“妖都懂得知恩图报,你该不会连只妖都不如吧,”
燕赤侠道:“笑话,你与我有何恩情可言,”
皇浦钦正勾起了往日旧事,徐徐道:“难道你忘了当年若非小女为你求情,恐怕你早已死在京城了,”
燕赤侠深深凝眉,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还未等他开口,只听皇浦钦正又道:“我不求你会就此罢手,只希望你能放过我这些下属,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沒想到皇浦钦正在死前会说出这番话,燕赤侠朗声道:“好,我答应你饶他们不死,这回你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皇浦钦正眼中大有赞许之意,肃然道:“东厂锦衣卫听命,”
“在,”众人齐齐单膝跪地,做出一副领命的姿态,
皇浦钦正昂首道:“我死以后,你们要还政于皇上,纵然天下人皆看错我皇浦钦正,也算我沒有辜负先皇托孤之重,须记住,东厂锦衣卫永远都只忠于皇上一人,”
“是,”众人齐声应允,
神色一暗,皇浦钦正缓声道:“我皇浦钦正一生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她下落不明,你们一定要将她找回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话中隐隐托付之意,众人过了半响,方才低低地应了一声:“督公请放心,我等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定会寻到郡主下落,”
吩咐完这两件事,皇浦钦正含笑地望着燕赤侠,再无遗憾,他却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心中正如潮汐般波涛汹涌,仿佛有个声音冷冷地笑着:“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她竟是你仇人的女儿,,,,皇浦兰若,”
难怪她一直跟着自己,难怪她会说厌倦了宫廷无休的纷争,难怪她要千方百计阻止自己报仇,原來,她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那他自己又算什么呢,
似乎犹豫了一下,燕赤侠终于还是压下了心中杂念, 骤然银光微掠,破风之声急起,风刮面都是生疼,皇浦钦正眼一眨,那枪芒已抵喉,
“燕大哥,”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一声急切的呼唤,在他身后响起,突然淹沒了他,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灵空隙,慢慢变成了刺,变成了针,刺进了心口,那吞吐寒芒的银枪,就那般定在仇人的喉前一厘之距,
他机械般地回过头去,望着身后的人,朱雀让开了身体,露出兰若的身影,那一瞬间的凝望,又有着怎样的凄凉,
一声声心痛的质问,从燕赤侠口中,轻轻吐出:“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他是你爹,为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一开始是不知道,到了后來,我是不敢说”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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