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长官才辛苦,额这位是,”
小赵见车里还有一个人,这名警员年纪看去年纪稍大,脸上有淡淡沧桑的感觉,他肯定这人不是他们重案一科的警员,当下便有些好奇,
刘婷宇见廖伟并沒有做自我介绍的打算,就代替他介绍道:“这位是从西九警署刚调入我们分局重案组的廖督察,以后大家都是同事,别太见外,”
“哇,高级督察,那不是和刘sir你警衔相同了,”小赵不禁拍起了这位不善处理人际关系的长官的马屁,心想先联络联络感情,日后也能多一个靠山,
廖伟显然沒有理解刘婷宇的用意,冷淡道:“刘sir说笑了,我只是一名小警员,混口饭吃而已,”
听他说这样妄自菲薄的话出來,小赵满心崇拜的目光变得古怪起來,倒似有人跟他开了一个很冷的恶作剧一样,大为鄙视地望向了刘婷宇,
刘婷宇本來想包装一下廖伟的身份,这样也便于他协助自己领导重案组的其他警员,谁知此人竟如此木讷,而且是一根筋,
“下车吧,我们去看看这老头究竟知道些什么,”
刘婷宇带领陆续赶來的警员走向了当铺,小赵上前敲门道:“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警察,快点开门,”
刚敲了沒几下,卷帘门便被拉开了一半,掌柜从里面探出头來,面色复杂地看了眼围在门口的警察,故作迷惑地问:“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來砸门,不知道老朽是犯了哪条法律,”
小赵正要“仗势欺人”的时候,刘婷宇抢先一步道:“我们是重案行动组的,现在有一起凶杀案需要你配合提供一些线索,请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哦,那我先进去拿点东西,你们稍等一下,”
掌柜很配合地转身走了回去,刘婷宇担心他会搞出什么小动作,便对小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进去,
小赵刚一进门,看见掌柜在抽屉的柜子里取出一副老花镜,然后对自己笑了笑,道:“老朽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沒有这副镜子什么都看不见,”
“沒关系,还有其他事吗,沒有的话先跟我们回趟警局吧,”
小赵联想起他当日和现在的态度,非但沒有生出一丝尊老敬老的美德,反而在心里大为鄙夷,这个老东西,害自己白白蹲守这么多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掌柜出來后,正要把卷帘门重新锁好,小赵却赖在里面沒有出來的意思,他心知肚明警察这是要搜查自己的铺子,站在门口暗叹了一声,刘婷宇微笑着道:“老人家您别多想,就是去警局录一份口供,铺子我会派人帮你看着,绝不会少一样东西,”
掌柜只是一声苦笑,也不再言语,把他送上了警车后,刘婷宇并沒有一同坐进去,而是对开车的廖伟低声交代了几句,让他先带掌柜回去录口供,自己则留下对当铺进行搜查,
刘婷宇刚离开不久,小赵一个不小心竟碰倒了一样东西,他闻声看去,只见柜子的内侧竖了根拐杖,怔然地眨了眨眼睛,刚才那声音明明是拐杖掉在地上发出的,可现在拐杖却好好地立在里面,他也沒太在意,继续研究当铺里那些古怪的稀奇之物,
警局,廖伟正在封闭的问讯室内录口供,隔着单向透视的玻璃可以看到问讯室里的情况,里面是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四个角度有监视器材全方位监控,掌柜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不管廖伟如何发问,他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刘婷宇见里面情况不太乐观,就向警员询问了一句:“怎么样了,他有沒有交代出什么,”
警员摇摇头道:“移民局已经核对过他的身份,不是本土的香港居民,是在1998年才由印度尼西亚签证入境而定居香港的,一直安分守己,沒有不良前科的记录,”
“把门打开,我亲自去会会他,”
警员拉开封闭门,刘婷宇从容走进问讯室,在廖伟旁边坐了下來,眼角余光扫了眼笔录册,见上面只有几条无关紧要的常驻市民基本信息,剩下的则是一片空白,
廖伟轻轻用钢笔敲打着桌面,在刘婷宇耳边低声说了句:“你赶回來的时间刚刚好,他什么都不肯说,”
尽管廖伟的声音已经放得很低,却还是被掌柜听在了耳中,他很不满地开口道:“你们不是请老朽來配合查案的吗,怎么跟刑讯犯人一样,就算老朽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也该先给点提示,看看我这浆糊脑袋是否还能记得清楚,”
刘婷宇面色一正,开门见山地道:“请你來确实是为了调查一桩案子,”
她把红色高跟鞋的照片递了过去,一边观察着掌柜的反应,道:“上次我问过你的,你对照片上的证物了解多少,”
掌柜连看都沒看照片一眼,就对刘婷宇肯定地道:“老朽从未见过照片上的这双鞋,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那可真怪了,启明街有那么多家商铺,为何你偏偏要盘下发生过命案的广记工艺坊,”
“不想说是么,”
刘婷宇不急于收回照片,换了副悠长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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