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敌惊异地回忆在大铁环那看见的那个漆黑一团的人影,怎么也没法把这一切同神仙联系在一起。想象中,神仙要不应该是个慈祥无比仙风道骨的老者,要不就应该是美丽非凡身穿彩衣的仙女。那道漆黑的人影当时带给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诡异之气,要是妖怪,反而他还肯相信一些。
艳面色一沉,语气变得极为冰冷,道:“这事你们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越女有半仙之体,我虽不能把她怎么样,但要留下你们其余人,却不是什么难事。你们闯进这里杀死我那么多的族人,也只有把你们一个个的精血吸食一空,才能稍稍弥补你们犯下的罪孽。照我的办,你们才能活着走出这里。”
秦无敌瞅了一眼晓蒂,见她又不吭声了,不由心往下沉,暗暗握紧了藏在手中的匕首,质问道:“你不是口口声声孙红玉是神使吗?既然你认定她是你的真神派来的使者,你还敢做出这样大不敬的事?”
艳轻轻张嘴,露出幽蓝泛光的利齿,阴声道:“她不肯为我做事,留着也没用。还不如吃掉她,吸取她身上的神力为我所用。”
秦无敌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拦在孙红玉身前,扭头望了望站在远处楼道口的藏户,脑海中激烈争斗,要不要冒险当场击杀艳?他再次看向晓蒂,对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他在此刻发难,晓蒂会不会不顾一切配合他刺杀面前这个血族红后?如果没有晓蒂的帮忙,恐怕很难杀掉这个女怪物。此时此刻,他完全没办法确定这一点。
孙红玉的心灵传音突然再次闯进他的脑海:“别冲动。我能感觉到艳对我们早有防备。你没机会下手的。”
秦无敌刚刚冒起来的一点希望的火苗顿时就被无情地浇灭。他眼珠子急转,希望能想到一个脱身的办法。
这时晓蒂开口了:“艳。就按你的办。不过,我们也有条件,你得答应。”
艳阴恻恻地笑道:“来听听。”
晓蒂指着秦无敌道:“你必须治好他的衰老症。”
艳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秦无敌那衰老得不成人样的脸,冷冷地道:“你在故意为难我吧?他的魂魄不全,早已是个死人。若不是妹喜的灵血镇住他余下的魂魄,他现在的身体都该腐烂发臭,变成一具僵尸了。”
晓蒂不肯退让,道:“你是红族的红后,一定有办法的。”
艳又看了一眼听见这番话瞠目结舌的秦无敌,摇头道:“妹喜的灵血都阻止不了他变老,我的就更不能。何况,他做过妹喜的猎食使者,如果我强行把我的灵血注入他体内,他顷刻之间便会浑身炸裂,魂魄离散,化为青烟。”
晓蒂不依不饶,道:“那我不管。这是我们开出的条件。你去想办法。还有,收起你刚才虚假的威吓。你若敢伤害他们,我必齐聚十一道的弟子守住通往外面的那个洞口,见一个血族出来就杀一个。我倒要看看你们没有活人的血肉供应,能坚持多久。”
这次轮到艳沉默不语了。她犀利的目光与晓蒂冷静的目光碰撞在一起,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良久后,她微垂眼帘,妥协道:“这事我得跟几位年长的姐妹商量商量,看看她们有没有人知道什么特别的办法。”
晓蒂点头道:“给我们安排个地方休息。”
艳面无表情,张嘴大喊:“藏户。”
站在楼梯口的藏户闻声而至,一双眼睛照样在孙红玉和晓蒂身上贪婪巡视。
艳轻抬下颌。藏户点了点头,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朝其余三人偏了偏头,示意跟他走。
回到楼下,岩台上洒满一地的血肉还没被人收拾打扫,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了真等人早已等得彷徨不安,瞧见三人安然回来,紧绷的心弦这才松了下来。
藏户把他们带到一座鬼气森森的院子里,临走时还不忘再次狠狠地在晓蒂和孙红玉身上巡视了一遍,那模样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狼,口水都快流一地了。
秦无敌忍住心底越来越强烈的愤怒,心里琢磨晓蒂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如果艳真有办法治好他的衰老症,那该怎么办?如果再去那洞道内,却无法开启那个大铁环,这里的血族会放过他们吗?
两个女鬼般的血族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点了数根蜡烛。
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这里。原来这是座神祠。神台上供奉着一位仰望天空的女子塑像。塑像额头之中多了一只竖立生长的眼睛,身上彩带环绕,栩栩如生。
纪羽子差异轻呼,瞧了瞧点蜡烛后守在门口不走的两个女血族,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把话了出来:“你们看,这个神像和我们在地底世界看到的那尊女神像都是三只眼睛呢!”
秦无敌从沉思中挣脱,抬头望去,果然瞧见神台上的塑像与曾见过的那些三眼女神像非常相似。神台前放着一只半人来高的造型古朴的铜鼎。铜鼎前有张雕花紫檀木供桌。供桌上摆了数个香炉。香炉里残香如麻。显然这里不时有人前来拜神烧香。
“原来这个塑像就是血族的神啊!难怪我从没听过有三只眼的女神。”他若有所悟,言下之意是既然这是血族怪物供奉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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