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赶上来,刚好来得及将她揽进怀里,看着闭眼昏死过去的莫言晴,他连忙抱起她,飞快地向人群外奔去,奔了一半,他又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那具烧焦的尸体,他才匆匆转身离去。
人群外,谁也没发现在二楼一家快餐店靠窗位置上,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一直静悄悄地注视着楼下,直到看到莫言晴出现时,他幽暗的目光中突然迸发出一阵诡异的绿光。
莫镇南,你死得倒轻松,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女儿,我要让你家破人亡,我要让你在地狱也不得安生。
英欢,你背叛我,你欠我的债,我要让你跟莫镇南的女儿一笔一笔的来还清。
医院里,白景天失魂落魄地坐在边,看着躺在上昏睡的莫言晴,心中一阵泛疼,心底那股愧疚扯得他快要发疯了,事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当他不该去招惹白少棠的,那个疯子对莫镇南的恨意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如今就连银鹰都不知道他身在何,依他对莫镇南的恨意,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一步错,步步错。今后要保护莫言晴不受到伤害,他还要做多少错事来圆这一个错误?
“爸爸,不要,不要离开我。”睡梦中的莫言晴很不安宁,她梦见自己走在一片白雾中,白雾的尽头一直响着铃声,似在牵引着走过去,她一步一步走,不知道了走了多久,终于在白光后见到一脸安详的莫镇南。
她连忙奔过去,可是不管她跑得有多快,她始终跑不到莫镇南身边,她很绝望,越是追不上,她越要追,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看她的莫镇南说话了,“言晴,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不要。”莫言晴尖叫一声,踉跄着追过去,脚下不知道绊到什么,她狠狠地摔下去,她不甘心,想要爬起来,却见莫镇南一直在向自己摇头。
“回去吧,回到你的世界中去,爸爸已经累了,以后再不能陪着你,你要坚强,要学着照顾自己……”莫镇南的声音越来越低,身影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见。
莫言晴在白茫茫的雾气再也瞧不见莫镇南的身影,她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白景天倾身过去,就见她眼泪顺着眼角一直进枕头里,他心中大疼,伸手去替她揩掉眼泪,“言晴,不要哭,你爸爸若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你为他这么难过,那都是意外,我们无法b免的。”
莫言晴却止不住悲伤,俯在白景天怀里大哭起来,白景天抚着她的背,什么也没再说,或许哭一哭,她才能将心底的难过发泄出来,否则郁积在心,对她也不是好事。
莫言晴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好不容易止住哭泣时,两眼已经肿得像核桃,白景天心疼的抚过她的眼睛,“哭完了?答应我,不要太难过,我会心疼……”
莫言晴倚在他怀里,脸上浮现一抹羞赧,想起自己刚才在他怀里放声大哭的样子,她心里就别扭起来,她擦了擦眼泪,“白景天,谢谢你陪着我,否则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
“傻瓜,我不陪着你谁陪着你,嗯……”白景天顿了顿,刚才警察局打来电话让莫言晴前去认尸,他不想再起她的伤心,可是这事总得要告诉她,长痛不如短痛。犹豫了一下,他说:“晴,我带你去个地方。”
莫言晴茫然地看着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来到警察局,莫言晴才明白他的用意,警察让她等一等,说是林玟娜他们得到消息,正往这边赶,她与白景天坐在走廊上的椅子里,心中堵得难受,她不停地绞着手指,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白景天看她恍惚的神,心中一叹,伸手去b住她的手,他该如何替她抚悲伤?
正当这时,长廊尽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莫言晴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当头的林玟娜慌张地奔过来,往日出门时,她总会打点好自己,可是现在,她的发丝凌乱,衣服也在奔跑中斜斜挂在身上。
她身后跟着同样惊慌的莫矜,只是见到她时,她眼中忍不住迸发出强烈的嫉恨,莫言晴微微垂下头,林玟娜已经跑到她跟前,她抖着声音问:“言晴,你爸怎么了,你爸到底怎么了?”
莫言晴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的心混乱极了,早在事故现场她看到那枚祖母绿宝石戒指时,她就知道爸爸是真的死了,可是心底总有那么点期盼,她要去看看戒指,她记得那枚戒指的里刻着一个欢字,只有看到那枚戒指,她才会真正的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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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玟娜接到电话后,一颗心就彻底没了主意,往年她与莫镇南吵吵闹闹,可是毕竟也过了这么多年,那时莫镇南被逮捕后,她还想着,总不过是关个十年八年,到时他出来了,他们就还能在一起,可是一通电话打来,告诉她莫镇南死了,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你怎么能不知道,你是他的心肝宝贝,你怎么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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