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一晚,孟紫川特地找到凌晟鸣,欲跟他私下谈谈自己的想法。
凌晟鸣正埋头写什么东西,他寡淡道:“你先回房休息,一会儿我过去找你。”
孟紫川觉得他在搪塞自己,倒也不气,出门后却也没有回厢房,而是去了百里云琪那里。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找我。”百里云琪坐在软榻上看医术,出了永春城他便以面具示人,面容虽平凡无奇,眼神依旧忧郁阴沉。
孟紫川不想跟他打哑谜,便开门见山道:“你打算何时随我去楚国解萧瑜励的毒?”
百里云琪静静地翻过一页书,末了才:“待我想到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了再。”
孟紫川忍不住笑了一声,多少有些嘲讽的意思,“从我这里能得到什么好处?你既然是岚国皇子应该熟知政权较量,你大可跟萧瑜励详细谈谈好处。只要我给他的属下修书一封,你可以解噬魂散的毒,他的属下自会跟你谈判。”
百里云琪突然放下手里的书,他靠在软榻上目光深沉地看着孟紫川,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继而道:“我只答应帮你给萧瑜励解毒,倘若将来请我之人不是你,哪怕萧瑜励跪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出手。”
他在“你”这个字时,加重了音调。
孟紫川算是明白百里云琪的意思,他只想把这个人情卖给她,而非别人。
“那你想好了,我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好处能给你。”
百里云琪的目光紧紧锁着她,就像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叫人防备同时又有点害怕,他一字一顿道:“不,你有。”
见他得如此笃定,孟紫川便不反驳,既然他有那就有吧,她微微一笑,又将问题绕了回去,“那我何时过来接你?”
百里云琪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认真道:“任何时候。”
任何时候?孟紫川心头一紧,那她希望就是现在。
“你等着,我去找凌晟鸣商量,假如现在就可以离去,你千万不要反悔。但你不在这儿,春宜州又由谁来镇守呢?”
百里云琪微微一笑,既自信又自嘲地:“我不过一介弱书生,既不懂兵法也不会武功,即使留在这里也不过是个废物。但我好歹是先帝宠爱过的皇子,手上多少有些人脉。”
孟紫川忽地想起,百里云琪手中似乎还握有关系岚国命脉的重要物件,那些东西是不是可以助他夺得皇位?
但她跟百里云琪的关系还很疏离,不好贸然开口询问。
不过她相信,百里云琪一定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从百里云琪房里离开,孟紫川就回了厢房,等凌晟鸣过来后她打算好好跟他商量一下。现在局势逐渐明朗,她应该能请个假,赶紧把萧瑜励中的毒先解了。
等了许久都不见凌晟鸣的身影,孟紫川以为他还在跟自己置气,那日他俩争嘴之后便再无正面交流。
喜鹊已经给她备好洗澡水,劝她早点沐浴休息,明日还要跟王爷启程回帝都呢。
她被喜鹊一催,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就打算出去找凌晟鸣,山不就她她只能主动靠山。
哪知刚拉开房门就撞在一个温暖清新的怀里,她抬头便看到一张俊美冷漠的脸,不过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散发着清爽的香味,他应该是刚洗过澡。
她在这里干巴巴地等了这么久,他竟然先洗澡去了。
孟紫川朝凌晟鸣嘟起了嘴,腮帮子也气鼓鼓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发怒的野猫,既可爱又魅惑。
喜鹊见王爷进来了,便主动退了出去。
“热水都备好了,你还不去沐浴?”凌晟鸣坐在外室的椅子上,一眼就看到内室的浴桶正冒着热气,他也不避讳,反而催促起孟紫川来。
这是什么情况!孟紫川被凌晟鸣的建议弄懵了,难不成他想帮她搓背?
孟紫川犹记得上次在凌晟鸣房内沐浴时,慌乱之中倒在地上,自己被凌晟鸣看个精光的场面。那模样既狼狈又羞涩。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凌晟鸣见她杵在那里不动,便问了句。
“三月初一。”孟紫川不知他为何问这个,却也老实回答了。
“还有呢?”凌晟鸣语气沉了下来,失望中又微微带着几许希望。
还有什么?孟紫川挠挠头,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
凌晟鸣不免失望,他走到孟紫川面前,一把挑起她的下巴,低声却又严肃道:“连本王的生辰都想不起来,实在是该罚。”
靠!孟紫川暗自骂了一声,她连原主的生辰都险些忘了,怎么会记得他的生辰,他以为自己是谁,全天下的人都要记住他的生辰吗!
凌晟鸣见她思绪神游,竟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突然俯身一口吻了上去,他的气息在她嘴里游走,虽然她奋力反抗,甚至还想跟他动手,都被他轻巧化解不,他还将她带到内室。在此期间,他的唇从未离开过她的嘴。
孟紫川被凌晟鸣突来的诡异举动吓到,任凭自己如何反抗,却都被他轻松化解,她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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