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晟鸣面色微变,又很快冷静下来,继而阔步走到皇上面前笔直跪下,沉声问道:“父皇,到底发生何事?儿子从未做过违背良心之事,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将信函丢在他面前,失望地:“你自己看吧。”
孟紫川立马紧张起来,这唱的是哪一出?是凌晟鸣专门设计的环节,还是被他人陷害了?
四周弥漫着阴谋的味道。
凌晟鸣快速看完信函,反而更加平静,他并没有给自己平反,只是缓声问了句:“父皇,你信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伸长脖子观望。
平阳公主率先站了出来,她气势逼人地走到皇上面前,大声指责凌晟鸣,“皇兄,这不肖子到底做了什么,你还是出来吧,憋在心里有损龙体,为了这种人,不值当!”
皇上抬眸看了平阳一眼,目光冰冷犀利,吓得平阳又退了回去。
如此一来,众人更加好奇信函上写的是什么,个个屏住呼吸,好奇又迫切地看向暗自较劲的皇上和辰王。
气氛彻底压抑起来,偌大的梅园只听见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皇上,有什么话过了今日再吧,今日是你六十大寿,且晟鸣身子稍微康复,经不得长跪。”这种时候,竟是皇后出面才打破了僵局。
这对母子,双簧演的倒是不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以为这样做就能摘干净自己了吗?
孟紫川微微侧目,看了一眼面露关怀、体贴端庄的皇后娘娘。
皇后的劝解竟起到作用,皇上冷冷望了凌晟鸣一眼,露出愤怒和失望之色,继而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了。
孟紫川赶紧走上前将凌晟鸣搀扶起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她趁机低声询问。
凌晟鸣表情冰冷严肃,低声道:“有人状告我贩卖南部粮草,买家还是逍遥堡。”
“啊!”孟紫川不由一惊,这件事虽跟他有关系,但主犯可是康王啊,康王什么时候有了这等本事,不仅发现凌晟鸣的诡计,还将脏水泼在凌晟鸣身上?
“紫川,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总觉得一开始自己就被算计了,我却不自知。你,这背后主谋会是何人?”凌晟鸣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叮嘱道:“此事咱们回去再议,他们手里没有确切的证据倒也不敢将我怎样。你定要心,必要时自保为主。”
虽然是宽慰人的话,他却得寡淡冰冷,孟紫川并没生出感激之情,却依然担忧他的处境。
凌晟鸣吩咐完这些,并未和她进行眼神交流,快速跟上皇上的步伐离去了。
“严不严重?”常青青走到孟紫川身边担忧询问。
孟紫川摇了摇头,挤出一丝微笑,回应道:“没事的,你别担心。”
“好了,没事了,咱们去畅音阁听戏吧,今日本宫特地请了最出名的雪原班过来为大家助兴。”皇后三两下就平息了刚才的风波,她雍容华贵地带领众人去了畅音阁。
孟紫川跟常青青不喜听戏,坐在畅音阁里被炭火熏得昏昏欲睡,孟紫川则邀请常青青下去转转,李盈儿却是个戏迷,她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挪不开。
常青青特地留下两名婢女伺候李盈儿,这才放心随孟紫川下去闲逛。钉子则寸步不离地护在身后。
畅音阁外是一处精致的园子,穿过月洞门,外面有一面湖泊,此刻湖面结了厚重的冰,前几日还有人在上面打冰球,今日却没人在上面表演,生怕冲撞了出入的贵人。
“紫川,你是不是对那位魏姑娘毫不知情?”出了月洞门,常青青低声询问孟紫川。
孟紫川低声道:“王爷略过一二。”
“那你有何打算?”常青青见她面色平静,遂放下心来。
孟紫川微微一笑,忽地又露出娇羞之色,犹豫片刻才对常青青道:“青青,想必你还不知,我跟王爷不过是契约关系。就连这怀孕,也是假的。他喜欢谁,要娶谁,与我无关。而我,也有心仪对象,待王爷大业成功,我就去找我的心上人。”
“竟然是这样!”常青青略微吃惊,又很快释怀,笑道:“这样的人生才算没有白活,紫川,我很羡慕你。”
两人沿着结冰的湖泊一边走一边了好些体己话,姐妹之情更加浓厚。
凌晟鸣这边则没那么轻松,他面上虽平静镇定,内心狂躁犹如惊涛翻滚,他自认为这六年心谨慎,没有一丝破绽,实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幕后黑手给他猛烈一击。
他微微侧目,看向斜对面正跟长乐侯对饮的庞丞相,这些长期被他算计的人,又是在何时算计了他呢?
“接下来该怎么办?”陈宏笙悄悄在凌晟鸣身边坐下,他发现事态的严重性,“我父亲要我过来问你,接下来还要不要咱们的人给皇上康王谎报军情的事?”
凌晟鸣摇头制止,沉声道:“康王定是有备而来,咱们现在不能贸然进攻,只能见招拆招。现在仔细一想,早上蜀王的那番话便是一个坑。”
皇子长期病重,后来竟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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