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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总是要成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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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大街小巷也都不得已安静了下来。

多数灯光都已熄灭,只剩下城市主道两边的路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

南方小城,夜虽已深但气温还是很高,可惜此时此刻,他整个人让人感觉到的却都是寒冷的气息,甚至让听闻到他哭声的人们,不由都在自己的脑海里为这座城蒙上了一层冷冷薄纱。

或许事情在真正发生以前,都是会有一些预兆的吧,苏冰向那不知名的河边走着,那样的不知,就像他对这座城市所感到的陌生一样。

他一边走,一边哭喊着,在外人听来想来,他绝对是疯了,在这样的夜晚,还是不要遇上这样的疯子是最好不过的了。

他渐渐想到,今天一整天自己都被那熟悉的压抑笼罩着,哪怕是再怎样的人声鼎沸,那样的压抑也还是挥之不去。很熟悉,每当他想念她无法自拔的时候。

不过,在聪明的他知道结果之前,他还是这样有恃无恐的又虚度了一天。

一直睡到晚上九点,等不到她的声音,连他的梦境都侵染着那熟悉的压抑感,只不过因为很熟悉,苏冰就算在梦中也能习惯性的做着逃避。

之所以要说无恐,是因为他的那种逃避,已经习以为常,总是觉得陌筱白若是要离开,也绝对不会在今天。

可惜,这一天不管自己再怎样努力的逃避,那压抑就像是渗透在他的身体之中。

吃了晚饭,苏冰和往常一样,去宿店附近的网吧进入了《魔兽世界》,苏冰在这游戏之中,玩的是一个不被大众看好的亡灵战士,因为游戏的设置,亡灵战士的血量天生要低于其他可选战士的种族。血量对于战士来说,可是永远都不可或缺的一个招牌属性。

虽然不被大众看好,苏冰也依旧玩的津津有味,他生来就喜欢这样逆向而行,或许他选择亡灵战士也就只有这一个理由。

这样坐在网吧,盯着显示屏,他的心却是都悬在陌筱白身上。他来到这个城市也有快一月了,虽说终于能天天都见到陌筱白,但是因为陌筱白工作的原因,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大约在每天晚上的零点以后。

苏冰做过许多猜想,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自己本来也就是一个刚辍学的高中生,来宁海城的这些时间里,所有花费都是由陌筱白负担的,如果再去质疑陌筱白的工作,他根本开不了口。

此外,苏冰还是觉得,无论如何只要能和陌筱白在一起,那都是幸福的。

纵然从来都没有过问什么,但是苏冰心底里还是知道的,这样的消费至少对他来说是非常高昂的,而陌筱白生在一个普通的离异家庭里,是应该负担不起的。

这个矛盾,则是他那心底里所有阴影的本源所在。

有陌筱白陪伴的日子,苏冰甚至感觉这世界都是粉色。但是在这样的看似百分百的幸福里,却悄然的衍生了许多看不见摸不着的孤独。

这样的孤独,无处不在,就像前一时刻的他,明明是坐在“2098”的一个角落,两眼专注的视着电脑屏幕,但心底里却是某种流血成河一般的等待。

令人窒息的等待,只有陌筱白的信息,或是她本人的出现,才能真正的打开那颗心,以让它继续供氧。

通向河边的直道很是宽敞,夜深人静,少有车行。

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比鬼哭狼嚎还要更甚一分,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想到,此时此刻的自己会这样的放荡不羁,除了她,这个世界上还有谁?

怀抱着那种连陌筱白也看不穿的孤独,苏冰像往常一样在网吧里坐到了10点,11点,平日里在这些时间段,他总是能收到陌筱白的信息。或许是问苏冰有没有想她,也或许是问苏冰晚上吃什么。

但在苏冰看来,这些信息里的任何文字都不是重要的,她的头像每一次闪动,他那窒息的心就可以跟着跳动。没有什么能比窒息后以后再次呼吸的感觉让人神往了。

而今天,那窒息和压抑原本就像是将他整个人都侵透,更甚的是一直等到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到了0点,1点,这安静的世界,依然寂静的如同死亡。

凌晨1点以后,苏冰再也等待不了,他那冷漠表皮之下所包裹的一切,根本经不起关于陌筱白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

总是斥缠在窒息边沿的内心,只要有几秒钟的时间陌筱白就能让它死亡。

他仓促的离开座位,逃亡一般,回到宿店。

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就已经让他像战败后的士兵,没有慌里慌张,而是冷静的,寂静的,面对着一个没有了希望的结果。

战败的兵,他们畏惧的不是死亡,而是力量完全丢失以后的失落。

苏冰进到房间时,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立刻打开灯,或许黑暗能掩藏一些痛觉。

在那巨痛的边缘,他的头脑无比清晰,根本连一丝与结果无关的幻想的念头都没有生出。

他沉默靠着墙壁,许久以后,径直走向小圆桌上搁置着的陌筱白的那可爱类型的提包,关于买这包时的记忆,并没有在这时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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