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弹开信绳,正当他准备一睹信容时,动作突然顿了下来。
他两指夹住了信筒,静寂的垂下了手臂。
凝视着远方,看乌鸦翔入皓月。
暗淡中神情起了一丝变化。
空气里袭来一股南蔷花的香味,微乎其微。
他只能静静等待着。
终于,背后之人发出了一个声音。
“允涯?”
南月燕犹豫的轻叫了一声,自他背后的阴影里一点点走了出来,最后两人并齐,各自看着远方的天空。
“你是不是恨我?”
南月燕想在月色里看他一眼,却没有转眸。
气氛有些冰凉,寂静吞食着黑暗的夜空。
“摄遥的事情暴露了!”
允涯并没有去接着南月燕的话题,于一个刺客而言,失去手臂是一件伤痛欲绝的事情,刺客的攻击力并不突出,他们需要用敏捷的双手去弥足攻击力的欠缺。
从他守夜开始,已经发生过了几次真实战斗,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
所以他才将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对单手刺杀术的练习上,但自身实力还是大大折扣。
有人刺杀摄遥,允涯斩除过了好几个刺客,也未从他们身上找到什么根据,一直想和南月燕说这事,但却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
但是消息绝对不是我传回去的!”
“你怎么知道?”
允涯倒是有些好奇,而且从她的话中,他已经听出来了线索。
从第一次夜里遇见刺客开始,允涯就怀疑他们是受东部领主指使,毕竟自己所熟知的人里,就只有他最想要摄遥死了。
不论是自身的改变,还是因为玄戈在他灵魂里种下来的誓言,允涯现在都是忠心于摄遥的。
从南月燕口中听出了线索,他自然想要再多点了解。
知晓小手身上发生的事情的人并不多,能确定小手就是摄遥的人似乎就只有自于与南月燕,小手身份快速暴露,允涯已经不觉的对她起了一丝介心。
“你在怀疑我对吧!
但是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拦住你杀死小手!摄遥现在已经是龙纹匕下的一具尸体!连亡魂都没有!”
南月燕如此一说,允涯的心里不由宽敞了一点。
觉的或许自己怀疑南月燕,真的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行为。
“不过?你可是领主的女儿!”
允涯心底里暗自道了一声,就算南月燕的话非常在理,他还是无法完全相信她。
没有等到允涯的回应,南月燕继续说着,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认真的讲过话,多半可都是允涯缠着她说话的。
如此,更是让南月燕心里生出了愧意,觉的自己现在所做的,与他失去了胳膊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想要保护摄遥?
难道只是因为对玄戈的恐惧?”
“为什么?”
允涯心底里反问着自己,倒不是他不愿意回答,对于南月燕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他似乎连自己都无法答复。
不知该怎样说,索性不说。
“我有个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给你看!”
南月燕见他依然沉默,不确定的这样说了一句,夜色黯淡,她的神情其实非常难看。
没有人会笑着去做一件违背自己父亲的事情。
“什么东西?”
沉默了许久,允涯淡淡问了一句,倔强的头颅,开始有了一点转向南月燕的意向。
“你能不能不要恨我了?也不要再怀疑我!”
南月燕盯着允涯的侧脸,同时拿出来了一张褶皱的纸。
允涯能感觉到她的这一动作,不管他再怎样倔强,这个东西他还是想看的。
刺客的眼神在黑暗里都是较好的,哪怕是低级的刺客,也能在这夜色里看到允涯眼中的波动。
允涯视了一眼南月燕,接过来了她抵来的纸。
这是一份信。
在夜色里他甚至不用借助任何光芒,就能够把信从头到尾的看完。
一份父亲寄给女儿的信,或者说领主寄给刺客的信。
内容大概就是,东部大军在死城群的战斗会愈发惨烈,孤立无缘,而炎天各部军队都已向帝陵出兵,只有尽早终结摄遥的生命,才会给东部大军一线生机。
不然,就算东军突破死城群,却也再没有驻守凯旋门的能力。
到时候摄遥不死,玄戈自然还是要阻外人入侵帝陵,东部大军被拒凯旋门外的话,迟早要面对,其他军队压至帝陵,那么到时候东军首先就有灭亡的危机。
允涯反复读着信,回味着南月燕方才说出的话,心底里一时间复杂了许多。
他伸出一只手臂,抱住了南月燕靠过来的身体,鼻子贴到了她的头发上,南蔷花的味道更加明显了。
同时允涯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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