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对这宝器的热爱程度不亚于见到了猎物的猛兽。
这种热爱使得他忘记了朝堂之上那帮整天围着他做学问的老头子,更忘记了还有一个离家出走的徒儿。
正午酷热,宋翎躲在屋内午睡。
这几天没有别的事情,也没人打扰她,她难得的舒心,睡的昏昏沉沉,一睁眼,便见床前站着一个人。
宋翎吓了一跳,仔细的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红云一片,是个熟悉的面孔,便笑着问道,“啊,飞鸾,你怎么来了?”
飞鸾定定的说,“自从上次一别,便再也没有见到过王后,王后大婚,我都没有过来讨杯酒喝,今天路过这里,索性过来一并喝了。”
来者不善,宋翎缓缓的站起,说道,“酒我这里倒是有的是,但是要先说好,到底你是为了我而来,还是为了某人而来,要是为了我,咱们一醉方休,要是为了某人,那不好意思,我要关门送客了。”
飞鸾眉尖带着一丝怒意,“你果真是一个狠心的人,侯爷他对你依旧没有忘情。”
宋翎冷笑,“狠心?莫非你是希望我因为那个人没有忘情,而和他继续偷偷的交往下去,还是到侯爷府做一名无名无份的侍妾?”
“那又如何,你爱过侯爷么,你若是真心的爱过他,只要能够在他身边,当侍妾又如何,就算是一辈子无名无份,只要能够待在他的身边,那又如何?”飞鸾想起若昀落寞的背影,恨不得那个能够给他安慰的人就是自己。
宋翎木然的看着飞鸾,缓缓的说,“我做不到。”
飞鸾一惊,在她眼里,那个敢爱敢恨的宋翎郡主,那个有勇气从宋城千里迢迢跟她去楚州的宋翎郡主,她却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她做不到。
“是的,我做不到,或许在别人眼中,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却做不到,飞鸾,除去我身为郡主的身份,我还有我自己的骄傲,或许,你们都觉得我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可是张若昀他何尝又不是!他不忍心拒绝家族里的安排,却接受了于慕兰的婚姻,而且还用一个孩子锁住了她的一生,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情,他口口声声对我不能忘情,却不愿潇洒的放手给彼此祝福,来齐国大闹一场我的婚礼,这便是他对我的有情,飞鸾,正是他当断不断,才会毁了别人的幸福,我以后不想再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了。”宋翎说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飞鸾听到了宋翎的苦衷,确实,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对爱情飞蛾扑火,看来这一次是白来了,可是侯爷的命令又当如何,现在她怎么也说不出替张若昀来要手串这句话。
见飞鸾沉默,宋翎说道,“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便不多留你了,齐磊知道你和张若昀的关系,我不想多生事端。”
飞鸾咬牙,说道,“我知道了,王后娘娘就当今日没有见到过飞鸾吧,告辞!”飞鸾说完,消失不见。“
还说沁雪园多了侍卫,都是做什么吃的,拦自己人拦不住,拦外人也拦不住,改天一定要和游坦之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提升宫内侍卫水平的问题。
向峥那孩子跑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而此刻在国师府上上拿着素斋饭大快朵颐的向峥不由的打了一个喷嚏,自打来到国师府以后,他就觉得可算是遇到亲人了,这次他便决定遁入空门,跟着谢师伯出家算了。
谢灵运盘膝而坐,看着他大吃特吃,笑而不语。
待向峥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儿,再也吃不下,谢灵运起身,问道,“吃饱了?”
向峥点了点。
“吃饱了就回去吧,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谢灵运丝毫没有打算让他留下的意思。
向峥一听谢灵运要赶他回去,急忙说道,“师伯,我不走,我再也没有脸回去了。”
“哦?何出此言,你师父和大王都很器重你,你这般不回去,是不是伤了他们的心?”谢灵运明知故问。
向峥自己的小心思,是也不想告诉,但是不说明白,师伯肯定不会留他,他扭捏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末了,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师伯,你说,我是不是哪里都回不去了?”
谢灵运笑着说道,“也不是没有地方去,至少大监还是可以收留你的!”
向峥腾地一下站起来,说道,“师伯,你是故意来惩罚我的吧!”说完,只觉得胯下一凉,变成了捂裆派。
谢灵运看着这孩子的样子,笑道,“你这孩子,喜欢哪个不行,偏偏喜欢喜欢你师娘,依照你师父那个小性子,他不送你去大监那里,已经是很照顾你了。”
向峥苦着一张脸,“师伯,您就不能收留我么,我替你看管道场,鞍前马后都可以,我还可以给你当保镖,甚至帮你杀人,你看谁不顺眼,我都可以去帮你把他给杀了。”
“无量天尊,越说越离谱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哪个叫你去杀人!”谢灵运横眉冷对。
向峥顿时没了气势,叹了口气道,“要跟着大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只是我向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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