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又继续说道,“那咱家便去为大王安排了。”
齐磊起身,大监紧忙过去,为他按揉肩膀,“替寡人传膳明华宫,哦,对了,再叫御膳房做几道梁国的饭菜,挑俪夫人爱吃的做。”
大监按照齐磊的吩咐去布置,他本是前朝的宫人,齐磊称帝时,他带着必死的心,以报先帝。
是齐磊将奄奄一息的他从井里捞出来,他绝食,齐磊也跟着他绝食,俩人辩论了一天一夜,直到齐磊叫人拿来一碗参汤亲自灌他喝下去的时候,他才觉得,落到了齐磊手里,想死都不成。
他闭着眼睛看都不看齐磊,说道,“你这魔头,反正你杀了那么多人,也不在乎多我一个。”
齐磊反倒笑着说,“那么多人都投降了,的确不差你一个,不过寡人只是想在你死之前弄明白一件事情,你所说的以死报国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国,大齐还在,只是国君换了人,若是为君,寡人记得你同那昏君没什么交集,你只是个倒夜香的小太监而已。”
他想着自己的坚持,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他与先王连面都没有见过,唯一见过的,便是先王的夜香,想想先王在世的时候,什么时候拿他们这些个奴才当回事过,就连先王宠幸过的女人,都是说扔就扔了,更何况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
最终,他还是被齐磊说服了,放弃求死。
齐磊说,反正你也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就留在寡人身边吧,若是你觉得寡人这个大王做的好,你就跟着,若是你觉得寡人做的不好,你再继续求死寡人也不拦着。
大监想了想,便这么决定了。
只是齐磊不需要他去倒夜香,反而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思前想后,无非是觉得他当时一个靠得住的人吧。
的确,大监也没有让齐磊失望,由于是宫里的老人,所有的事情做起来都得心应手,到现在,大监终于明白,当初齐磊所说的让自己跟着他,非是因为他齐磊身边缺人,而是齐磊明白他有他的可贵之处。
明华宫内,厉绣换下了厨娘的装束,算着时辰,便开始梳妆打扮。
那蜜汁糯米藕是她亲自下厨做的,整个齐宫,也只有她才会做这道菜,这是她母亲的私房菜,印象中,她也只吃过一次,后来无论她怎么央求,母亲都不会再做了,就连那孽种求母亲做,母亲也未曾做过。
或许,这当是做个某个男人的吧,也只有心里有某个男人,才会下这么大的力气去做这一道费时又费事的菜肴。
她初到齐国,怀着一切少女应有的心意,为齐磊做了这道菜,只是齐磊却只是吃了一小口,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厉绣失落,难过,齐磊装模作样的借口有折子看便离开了明华宫。
那晚,她独自一个人看着一屋子的饭菜,一边哭一边笑,一边笑一边吃,一直吃到了凌晨,她叫莫愁把饭菜全部都丢到芙蕖池子里喂鱼。
今天看着桌上的那道菜,觉得那菜无比的刺眼,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可是,她又不得不一脸心甘情愿的去做,生怕一会儿被齐磊看出破绽。
大监来了。
带来了大王今夜过来留宿的消息,顺便还差人送来了几道梁国特有的饭菜。
这是什么意思?
齐磊可不是一个这么懂得风月的人,不管是为了谁,他是国君,远不必如此。
但见大监也是一脸和善,把菜肴放好之后笑呵呵的看着她,说道,“咱家在这里先要恭喜夫人了。”
厉绣对宫里的人素来严苛,也只有对大监还算是客气,大监对她却是一直不冷不热,表面恭恭敬敬,骨子里却是该如何便如何,这次大监突然之间对她客气,是不是也暗含着大王的意思。
厉绣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笑着说道,“这等事情,大监打发个徒弟来便是了,无须大监亲自登门操劳。”
大监淡淡的一笑,“咱家就长了一个跑腿的命,还请夫人不要嫌弃,现在这里稍稍准备等待大王。”
厉绣赶紧让莫愁拿了一只“小金鱼儿”塞在大监的手中,“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请大监多多招抚。”
大监看着手中的金子,自然是明白俪夫人的意思,梁国多金,俪夫人出手阔绰都无可厚非,可是一旦事情要真的闹到大王那里,一枚铜钱都是罪过,何况是这么大一根金条!
收还是不收,确实是个问题。
最终,大监还是淡淡的一笑,伸手把那根金条藏在了袖口之中,“多谢夫人赏赐。”随之躬身退下。
清凉的夜,没有一丝的风。
明华宫内,灯火通明,仿佛因为一个男人的到来而显得与众不同。
齐磊依旧是如同往常一样,满桌的饭菜只吃了一小口,厉绣稍稍化了淡,笑脸相陪。
杯中的美酒斟满,厉绣举杯,“臣妾敬大王一杯。”
齐磊含笑,把面前的酒喝完。
厉绣又拿起酒壶,亲自为齐磊满上,如此风月之时,良辰美景,当时对酒当歌之时。
齐磊对着满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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