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皱着眉头说道,“好像是来找你的。”
齐磊淡淡的说,“我知道。”
宋翎见齐磊手中的茶已经见底,便把茶杯收走,想着既然知道,就赶紧出去看看,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面这般的哭哭咧咧,又是什么打算。
可是齐磊好像真的没什么打算,外面哭喊外面的,他继续端坐他的,没有了茶,他又拿起桌上的一颗盐津乌梅吃了起来。
宋翎又继续提醒,“俪夫人她,一直在外面叩拜。”
起来继续回到,“我知道。”
什么!知道!知道还这般无动于衷,现在外面日头这么毒,她一个弱女子,怎么禁得起这个。
“你不觉得,俪夫人身为梁国的公主,后宫里的宫嫔,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宋翎提醒。
“没有觉得。”齐磊风轻云淡。
宋翎几乎气绝,不管就不管吧,反正是他的女人,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中暑了磕死了和她宋翎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实在听得她倒胃口,她不耐烦的说道,“齐大叔,俪夫人这样堵着我的门口,的确很吵啊!”
齐磊终于有一些变化,起身说道,“原来是翎儿嫌她吵啊,我这便出去把她赶走。”
宋翎一时无语,先前说了那些话,真是白费口舌。
厉绣在院子里磕的已经头昏眼花,眼前的地砖之上,已经沾染了斑斑血迹,可是她依旧不能停,她没有退路,若是不能回到齐磊身边,她对于梁国来说,便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她永远都不能忘记那天她回去之后,哥哥对她嫌弃的神情,把她随意安排在宫里一个荒凉无比的宫殿里不闻不问,没人侍奉不说,连一日三餐都难得温饱。
那日,她经过凤藻宫的时候,听见陈王后和大哥在谈话。
陈氏极其厌烦的说道,“妹妹什么,不就是一个拖油瓶么,身为王室的女子,不能像男人一般上战场杀敌,就当出去联姻,不然要她何用,咱们是没有女儿,若是有女儿,臣妾定会培养成咱们大梁国第一勇士!”
厉琛唯唯诺诺,说道,“王后说的是,绣绣这不是刚从梁国回来么,我这又急着把她嫁到犬戎可汗,传扬出去,这好说不好听。”
“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这般的妇人之见,何为好说不好听,若是想着好听,去当圣贤好了,何必要当皇帝,再说了,那犬戎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什么兄弟,父子,丈夫死了,妻子都可改嫁,更何况,她嫁过去,咱们就能够得到上好的纯种的犬戎良驹一百匹,一白匹啊,有了这一百匹,咱们大梁的铁骑,何愁不能踏平天下!”陈氏越说越气愤。
厉琛声音高了八度,“我妇人之见,厉绣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啊,血缘至亲,在你眼里,还不及一百匹马!碧君,这些年,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夫君!”
陈碧君一愣,本就狰狞的脸变得更加的狰狞。
片刻过后,又一番柔情的说道,“夫君,非是我铁石心肠,绣绣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啊,我嫁过来的时候,她还那么小,是我,给她好看的衣裳,精美的首饰,她才打扮的像一个公主,你也说过,那齐磊非是她的良人,这些年阳奉阴违,绣绣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叫她回来,是天大的好事。”
陈碧君这番话一说,厉琛的气焰终于缓和了下来。
“正是我拿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所以才为她将来的幸福着想,你想想,她还这么年轻,就在咱们梁国守活寡么,大梁国的人民风彪悍,但是却受孔夫子的影响,绣绣现在已不是完璧之身,好的王孙贵族,谁愿意娶她为妻,不好的,大王忍心叫她嫁过去么。”陈碧君晓之于礼,动之于情。
厉绣知道哥哥最怕的不是陈氏的刁蛮,而是她这张巧舌如簧。
果然,厉琛声音柔和的说,“碧君你多虑了,我厉琛的妹妹,就算不是完璧之身,我也有法子叫他们娶。”
陈碧君一笑,“夫君以君王之威,迫使对方娶了绣绣,可是,真正关起门来过日子,以绣绣的脾气,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会来找咱们的,你真希望这的事情发生么,倒不是嫁到犬戎去,都言犬戎是蛮夷之国,茹毛饮血,可是那犬戎王您也见过的,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他们没有这种观念,所以才能待绣绣好啊。”
厉琛还是有一丝犹豫,“可是那犬戎王的年岁也太大了些。”
陈碧君莞尔一笑,“夫君你这就不懂了,年岁大了,才知道心疼人啊,我长夫君三岁,你我之间,到底是谁更疼谁?”
厉绣在外面听得都要恶心的吐出来,以陈碧君那堪比灶神的容貌,说起心疼来,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下得去嘴。
可是里面却传来哥哥的笑声,“你呀,是这天底下最疼我的。哈哈哈哈哈”
陈碧君也跟着笑。
厉绣再也听不下去了,陈氏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便已经决定了她此后的一生,嫁犬戎,那犬戎王的年纪,都能做她祖父了。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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