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伸手把门口挂的令牌摘了下来,“小孩子,乱要什么令牌,你要这个做什么用!”
宋翎在宋卿之前把令牌抢在了自己的手上,“大姐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一块令牌而已,孔家好多个,随便给我一个玩玩怎样?”宋翎故意说的轻松,这令牌的大作用,这么好的机会她才不会轻易错过。
“什么好多人,也只有三块而已,快点,拿过来!”宋卿依旧依依不饶。
宋翎趁机把令牌揣入自己的怀里,“不给,我抢了就是我的。”
孔贺之也跟着说道,“既然小妹喜欢,就拿一个去好了,可要好好保管,不能弄坏弄丢,也不能借于他人。”
宋翎拍马屁一般,“多谢姐夫。”
宋卿这般作罢,抱怨道,“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的宠着她!”
孔贺之抱怨道,“不然你便给我生一个孩子我来宠。”
孔贺之一言,宋卿不再说话,她结婚多年依旧无所出,在别人看来,这俨然已经成了一种压力,只是在孔贺之的眼中,有没有孩子他依旧无所谓,宋卿有时候半开玩笑的说要给他纳上几房妾室,都被孔贺之言辞拒绝。
夫妻之间,能如此的已是不多。
宋卿还有何求。
宋翎得到了宝贝,自是心中高兴,这令牌实在是太珍贵了,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用得到,便一直用手捂着,再也不肯松开。
宋卿看她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直接骂了句,“没出息。”
宋翎也不反驳,天下间,得此宝贝者,谁又会在乎多一句不痛不痒的骂!
顾及宋翎的身子刚刚大病初愈,马车走的并不快,齐国在最南方,故要多走一些时日,既然不是着急的事情,索性便慢慢走,直到三天之后,才到了齐国境地。
一踏入齐国的境内,宋翎顿时就感觉出了异样,虽说是打仗,有逃走的难民也在所难免,但是齐国境内,却是死一般的荒凉。越靠近都城,却越是严重。
虽然挂上了孔家这块金字招牌,但是面对着死亡的威胁,还是需要提高警惕的,民不畏死何惧以死畏之,真正的亡命之徒,是最可怕的。
宋卿打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心里不由的起了鸡皮疙瘩,“贺之,怎么会这样?”
孔贺之皱眉,“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看来咱们在齐国的生意定是也受到了影响。”
宋翎也跟着打开帘子看了一眼,吓得把头又缩了回去,一只黑黝黝的小手向她伸了过来,她顿时懵了,她以为那人要伤害她,吓得她大叫一声,躲在了宋卿的怀里。
宋卿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他只是饿极了,想跟你要些吃的。”
宋翎才明白过来,仔细看那孩子,双眼目光呆滞,没有一丝的神采,这样的孩子,又是多么的可怜,她马上从一侧的食盒里拿出一块点心,塞到孩子手中,“来,吃吧!”
小孩子不认识,但是这么精美的点心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迟疑的看着宋翎姐妹俩。
宋卿说道,“吃吧,这个是可以吃的。”
似乎是又听到了关于吃的这个字眼,小男孩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一旁的孔贺之本来想阻拦,但是见到这样的场景,谁又于心何忍,又从自己这侧的食盒之内拿出一只鸡腿,递给了孩子。
鸡腿小男孩认识,他看到鸡腿,如同是见到了猎物的野兽,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宋翎一直看着那孩子的吃东西,竟然忽视了马车是在一路行走的,而那孩子,也几乎是一边追着马车跑,一边要东西。
这一段距离跑下来,路过的人看到孩子讨要到了东西,尤其是顺风飘来的肉香,纷纷追着马车,大声的喊道,“可怜可怜吧,给我们点吃的吧,我们都要饿死了。”
突然之间跟上来的十几个人,硬生生的把马车逼停,孔贺之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说道,“各位请让一让,我们带的东西也不多了,等我们去了前面,再拿吃的回来给你们。”
眼见希望破灭,围观的人心中不爽,说道,“都是你们这些人为富不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饿死,自己有粮食,宁可扔掉也不拿来给我们吃,来啊,大家一起上!”
孔贺之担心的情况终于出现了,他一咬牙,狠狠的拿起马鞭,对着马就是一鞭子。
若是只有他自己,他并不害怕,可是车上还有卿妹和宋翎,俩个女人家,又怎么能够应付现在的状况。
见孔贺之要逃跑,灾民们更是不答应,此刻不知道是谁解开了马的缰绳,马早已经被放跑,宋翎三人在车上也失去了平衡。
眼看一张危机就要来临,孔贺之甚至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之上,只见一声呼啸,有人高声喊道,“是谁这么没有规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
这声音宋翎听着熟悉,抬头望去,远远的骑马而来的,正是游坦之。
“谭大哥,是我们,我们啊!”宋翎高声的喊道。
这一声果然有用,游坦之隐约之间似乎听到了宋翎的声音,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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