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梦魇纠一般,不管她多么努力的奔跑,终究没有追上那温雅美丽的女子。
只远远的看着那个女人和那个女孩相互有说有笑的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耳畔边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更加的急切,费了很大的劲,勉强的睁开眼睛,就好像从梦魇中回到现实一般,全身舒了口气。
环顾四周,只有一点昏暗的灯光从房门的一点玻璃窗出透入进来,不远的病,韩父正睡中付出细微的鼾声,此刻自己正在病房中陪护父亲。
回过神,只觉得后背一身冷汗,已经将衣裳湿透。
一张五官如若神造般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就算是布满焦虑的神,也极为俊美,这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否认的事实,深邃的黑眸中闪烁着担忧的神。
萧逸尘紧握着她的有些微微汗湿的手,睨着她,关切的问道:“刚才做噩梦了?”
韩洛依疲惫的摇了摇头,“不是噩梦,就是很累。”
那确实不是噩梦,甚至是一些很美好的画面,只是自己为什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记起呢?而且想起的人,居然还有妈妈,那个总是对自己温柔微笑的江南女子,最终又只是转身背对着自己。
“你还好吗?”萧逸尘体贴的为她倒了一杯水。
一口气将水喝干,韩洛依这才找回一点元气般,脸上回转了少许红润。
只是刚才的好梦被生生的断掉,那个婉约的女子终究没有回头再多看自己一眼。
很久以前就是如此,她越是拼命的回想起以前的事,越是拼凑不出母亲的记忆,父亲劝她不要多想,甚至将母亲的照片也都收起,她也听话的照做了,因为只要父亲在她的身边,她就会觉得安心。
现在,父亲病重,她又做这样的梦,一些小时候就疑的事,排山倒海般的记起,却总是拼凑不全,就如同层层深厚的雾一般,只知道景象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
父亲的画虽然后来她也未取出来细看,但是记忆之中,绝对称得上品,以前不懂事,现在多少还是知道,就算是在那样的年代,父亲的画作也绝对是可以卖出好价钱的,为什么却仍要劳苦作业的经营着他不悉的小公司来养家糊口?
还有母亲,虽然身体多病,但一定是大家闺秀般的女子,在她的记忆中,只有她在病的日子,并未有她带自己去买桃酥饼的记忆,现在,却在梦中出现,很是诡异。
几年前冷淮川主动找到自己的时候,她先前以为是对方认错了人,但是在确定知道母亲的身份后,也只觉得是一段并不完美的爱故事。只是,父亲说他与母亲是私奔,母亲是玉石世家的千金小,那么父亲的身份是什么呢?是千金小身边的跟班吗?还是另外还有别的身份?
转头看向躺在病的父亲,黎明的曙光已经从窗户穿越进来,他躺在那里的样子十分安详。
已经是第三天了,医生说父亲的病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是要彻底的清楚毒素,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时间,她可以等的,等到父亲完全好的那一天。
自从父亲病了以后,她的世界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化,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在医院陪父亲。萧逸尘也不介意,在韩父病房里给她安置了家属陪护,陪着她,一起睡在医院里。
但是从始至终,父亲都不肯再睁眼看她一眼,很多时候,她都可以确定,躺在病的人是醒着的,只是不肯看自己而已。
好不容易,在萧逸尘的宽下,她决定还是去上班,让自己的神能够有点寄托,晚上再来陪伴父亲,也让父亲白天能有一点自由的空间,虽然父亲说的原因很牵强,但是只要自己呆着病房中,父亲就不会睁眼起身,这对父亲的病也很不好。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检查仪器的声音,和病面发黑睡得深沉的男人发出的微弱呼吸声,柔白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祥和宁静。
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走到了病边,男人的身材高挑而欣长,一身剪裁得体的高级定制银西装彰显着男人不凡的身份,那淡漠清冷的气息,与刚才那个送韩洛依去上班的温柔男子,绝对的判若两人。
墨的眸子幽深的看着病的人,沉片刻,眸中滑过一抹量,而后淡声道:“伯父,我知道你醒着的。”
那声音并不大,却清冷有力,不带任何的商量余地般,充满了上位者的迫力。
一句话,病沉睡的人睁开了眼睛,目光美如炬,完全不像是病得头脑浑浊之中,长长的叹了口气,韩父行动略微艰难的从病坐起,男子走过去帮助他坐得更加稳当一些。
俊逸的剑眉拧得深紧,菲薄的嘴唇微抿成一条长线,萧逸尘面深沉的站在他的身边,似乎在等他主动开口说出真相一般。
又是一声长叹,苍老中带着岁月的伤痛,韩父带着无奈般道:“我只是想去见洛依的母亲,萧总又何必苦苦纠呢?对你来说,我这样的人物不会有什么利用价值吧?”
“爸爸。”萧逸尘突然叫道。“对我来说,你就像我的父亲一样,关心父亲,总没有错吧?”
韩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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