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忽然狂风大作,身在山顶之上的梁珠,阿淑几乎被吹的站不住脚。
“今夜的天气真是怪异,时而电闪雷鸣,时而狂风大作。”梁珠一面从包袱内寻找可御寒的衣物,一面同阿淑一起躲进于兰。
阿淑示意梁珠不要讲话,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听着什么,不一会,只见阿淑神色严峻的道“有脚步声和碎石落下之声,好像是从后山传上来的。”
“后山?不会吧,后山除了你先人的墓地就在无一个活人?又何来的脚步之声,是不是你听错了。”梁珠心中一阵骇然。
“不会错的,我敢肯定,我能听到。”阿淑十分确定的道,此听声辨位之能力却是从乙他迦兰学得。
两人此时从于兰内伸出头去,将双眼仔细朝后山的崖边扫去,但却不见任何动静。阿淑蹙眉自问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此时忽然从崖边传来了更大声的碎石陨落声响,两人猛然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番,随后再次目不转睛地望向崖边,不敢言语,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片刻之后,梁珠忽然面色惨白,全身瑟瑟发抖,在阿淑耳边断断续续的轻声道“你...你没听错,是...是从后山传上来的。”阿淑微微点头,却显得异常的平静,只见她拉了拉梁珠后,两人将头缩回,心口剧烈的起伏着。
适才两人已经同时望见了一双白皙得有些异样的双手正攀在后山崖边上...
梁珠心道“这双白皙之手,此前是见过的,印象极为深刻,绝不会错的,怎...怎会如此...。”只见阿淑目光显得有些呆滞,显然心中有着和梁珠相同的想法,那双白皙之手正是几人挖开坟茔之时所见的那双...
经不住好奇驱使,两人再次将双眼朝外探去,只是这再次所见所闻之事,简直令两人哑口无言,惊得张大了嘴巴,就连牙齿都在不断打颤,却上下合不拢来...
只见整齐有序正散着霉臭之气的尸体缓慢的从两人眼皮底下移过,或男或女,除了脚上踏出的碎石声响,就再无气息...
等尸体渐渐走远,梁珠才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胆战心惊道“这...这...怎么活了,他们要去何处?”
阿淑在稳定了情绪后道“将士们已经清醒了许多,可无需看守了,这事情太过怪异,走,跟上去看看!”完阿淑披起斗篷朝外闪去,梁珠紧随其后...
此时狂风依然不止,两人在狂风中冻的瑟瑟抖动,但却依然紧紧跟着那些“活”过来的尸体,一步一步朝城外林子走去...
与此同时,余策收起玉印,念起心咒,只见他同钱博羽二人手指不断掐诀,将双手的手指指根、指节、指头、指甲背等处不断作出伸、屈、拉、勾、交等各种手势,额头那“九老仙都君印”几个大字,更是不断闪动,一字一字此起彼伏,呼之欲出...
此时只见那阵狂风已经在这塔寺祭地附近渐起。那乙他迦兰更是神色古怪,只见他仰望天际,双眼不断朝林子周围扫去,脚步却在渐渐后撤,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将至。
杨应能声道“道长,他似有逃跑之意。”
余策仍旧闭眼道“拖住他!区氏族人立马就到,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乙他迦兰解决!”杨应能显的有些束手无策,左顾右盼,突然他将眼神停在了众多占城百姓正在修建的那座巨大塔寺,心中陡生一计。
只见杨应能抄起短刀,跃上塔顶,站稳之后挥刀就要砍向那制作精良的各种雕饰...
乙他迦兰神色突变,抬头望向杨应能大声呜呜啊啊。
杨应能轻蔑地笑道“老子要将你自认为神圣的巢穴,砍个稀吧烂,看你奈我何。”霎时,杨应能短刀下火光四溅...
乙他迦兰顿时歇斯底里的嘶叫,暴怒而起,将脖子伸的老长,颈部的皮肉似乎将要撕扯开来,那白皙的皮肤下,血管此时清晰可见,只听一阵撕裂之声传来,乙他迦兰居然将头脱离了身体,并且从碗口大的脖颈处带出了血淋淋的心肝脾胃...
杨应能被乙他迦兰的反映惊了一惊,没想到自己此举居然让乙他迦兰反映如此之大,杨应能手中挥舞的短刀不知觉的停了下来,吞吞吐吐自言自语道“又...是这该死的飞头...。”杨应能回想起此前自己被着飞头追的连滚带爬的窘相,不禁有些后怕,就在他来不及细想什么,只觉塔寺四周传来异响,他朝下望了望,更是吓了一跳,只听他大声喊道“道长,不得了了,那些占城老百姓都爬上来了!顶不住啊!”
余策此时猛然将眼睛张开,大声喊道“阴兵已到!正待此时,杨兄弟坚持住!”余策心中仍在默念醒尸咒语,只见此时狂风顿,林子传来瑟瑟之响,却并非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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