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司马云瑶便倚在榻上休息。
午时的碎云轩显得特别宁静,几个宫女倚在床边,不知不觉地趴着床跟睡着了。
突然间,在似睡似醒中,司马云瑶感到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伴随着疼痛感,她的喉中发出短促而沉重的喘息声,玉手狠狠抓住盖在身上的丝被,她的眼睛倏然睁大,声音颤抖地呼喊到:“来人啊!”
趴于床跟处的宫女从梦中惊醒,连忙站起身,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唤道:“娘娘您怎么了?”也有侍女已经冲出殿外大声呼喊:“快来人啊,娘娘出事了!”
绿衫从殿外进来,知晓发生什么事后,旋即沉声吩咐一个宫女:“快去太医院请太医,娘娘恐怕是要生产了!”
那宫女领命忙朝太医院奔去。
一时之间,碎云轩上下一片手忙脚乱,半刻时辰,便有太医赶来。
“娘娘,不知娘娘方才喝了什么东西,娘娘腹中的皇子已然气息微弱,还请娘娘使劲用力才好!”太医们满头大汗,对床榻上痛苦不堪的司马云瑶道。
“什么?”司马云瑶心中一惊,一丝清明的意识中已然生出凉意。
“她终于知道了我因她获宠的事了吗?所以她便使出如此狠毒的伎俩在我快要生产之时来害我的孩子!”
司马云瑶心中惊然,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使劲全身力气,她心内大喊:“我一定不能让她如意,一定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划破碎云轩殿内,接生嬷嬷忙笑道:“恭喜娘娘诞下皇子!”
然而那笑容还未停至嘴角多长时间,便慢慢沉了下去,只听得刚才那响亮的啼哭声越来越弱,直到最终没了声响。
太医们和接生嬷嬷忙跪在地上呼道:“皇子殁了!”
司马云瑶无法再喜悦中消化这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一阵眩晕,很快便昏死过去。
闻知司马云瑶即将生产,皇甫祈靖踏进了许久未踏进的碎云轩殿门,然当他目及到那已然死在襁褓中的皇子,心中的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你们这些庸医最好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皇甫祈靖俯瞰跪了一地的太医和接生嬷嬷,怒声质问道。
“回陛下,”一个太医大着胆子颤巍巍道,“娘娘不知是误吃了什么东西,对腹中皇子极其有害,导致已成形的皇子夭折而死。”
闻言。皇甫祈靖看了看躺在床榻上还未醒过来的司马云瑶,沉声吩咐道:“待娘娘醒来,务必询问娘娘,彻查此事!”丢下这句话,皇甫祈靖终于毫不留恋的走出碎云轩,那躺在床榻之上的司马云瑶,他终究是一句关心的话都未曾给。
傍晚,司马云瑶终于在昏厥中幽幽转醒,然而透过床幔,站立在床边的,赫然是着了一身金凤云锦衣袍的宫陌研。
“娘娘,您一定要替云瑶做主啊!”司马云瑶拉开床幔,一头扑进宫陌研的怀里哭喊。
“瑶妹妹,坐月子是不可过度悲伤,心落下病根。”宫陌研轻轻拍着司马云瑶的脊背安慰道,“瑶妹妹若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本宫,本宫必定会主持公道,为妹妹做主!”
司马云瑶不疑有他,边哭边诉道:“是甄珞害死了臣妾的孩子,是她送来的一碗酸润膏让臣妾饮下,臣妾的孩子才会夭折!”
“此话当真?”宫陌研一副惊讶之色,她凝眸看向侍立在床榻边的绿衫沉声吩咐道:“你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衫跪伏在地,徐徐道:“娘娘午时用膳时,一个粉衫宫女携了食盒前来是奉了甄主子之命送自制的酸润膏给主子饮用,主子饮下之后休息,便发生了娘娘后来之事。”
“可是宫中怀有身孕妃嫔的饮食不是都要经过检验吗?为何还会这般不心发生这样的事?”宫陌研状似颇为疑惑,声音含着责怪与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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