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得极是。”宫陌研仍旧无比温和地赔笑着,“臣妾明日便解了她的禁足。”
“陛下,娘娘,御廷刘侍卫有要事求见!”这时,凤仪宫内的掌宫嬷嬷毓岚忽而步入殿内跪伏在地禀道。
“刘侍卫?”皇甫祈靖沉吟片刻,半晌终是忆起是负责后宫安患的宫廷侍卫长,他却好奇这个品级极低的侍卫长找他会有什么事,于是他便吩咐道:“传他进来话吧!”
毓岚很快便领旨退下了。
“微臣给陛下,娘娘请安!”刘侍卫快步走入殿内,他垂着极低的头朝案桌后的天子行礼,很快他便禀道:“臣今夜在宫内巡视之时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在宫内东躲西藏,臣遂抓了他,岂料臣一询问,竟是上回皇后娘娘前往普觉寺时替馨儿主子驾车的马夫,那马夫跪伏在地对臣禀明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如今宫中有娘娘要杀他,所以他才躲躲藏藏。”
皇甫祈靖听着刘侍卫一口气禀完,脸色却随之变了又变,他很快便沉声问道:“那马夫现在身在何处?”
“回陛下,正在殿外候着!”刘侍卫丝毫不敢懈怠地回到。
“传他进来问话!”皇甫祈靖挥了挥衣袖吩咐道,声音却透着一丝明显的愠怒。
一声唱喏,有着黝黑皮肤的马夫胆战心惊地垂着头走进殿内。
“陛下,臣妾那日曾见过给馨儿姑娘驾车的马夫,的确是此人无疑!”宫陌研瞅着进了殿来的马夫时她一脸惊讶,她俯身悄悄对皇甫祈靖轻声道。
“你且将你所知的统统都告诉朕,若漏半个字,你的脑袋就不是你的了。”皇甫祈靖闻言,极其愤怒地瞪视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马夫,一想到就是眼前之人欲害甄珞,并且还有后宫嫔妃参与,他便怒火中烧,因为他这一生最痛恨别人拿他当傻子。
“回……回陛下!”那车夫毕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如今见到天子的他早已吓得心胆俱裂,话也不禁哆嗦起来,他结结巴巴地禀道,“人……是受了瑶昭仪的威胁……才迫害宫中娘娘的,并不是……人真心想做的!”
皇甫祈靖听到那一声瑶昭仪时心内早已大惊,却是愣在原地,他盯着跪伏在地的马夫,眉宇之间似乎是有些将信将疑。
这一幕当然逃不过宫陌研的眼睛,她一副极易亲近的温和之态,柔声对马夫道:“你不要害怕,在陛下跟前将事情始末清楚,陛下会酌情宽恕你的。”
那马夫听宫陌研如此一,心下立时如同吃了镇定剂般,他遂又禀道:“人姓张,是西殿官御马夫,一日正逢人在给皇马喂草之时,瑶昭仪来找人,她要人协助她谋害宫内一名主子,人不肯,昭仪娘娘便威胁人若不答应,便会屠杀人全家,人被迫不得不答应下来,受昭仪娘娘指示待主子们到达普觉寺后,便钉上马车窗口各处,她还命人给那驾车的马儿喂食疯尾草,因此使得马儿疯癫才致使马车翻落悬崖险些让主子丧生。”
“可是馨儿姑娘武艺高强,她完全可以震碎那马车逃出啊!”宫陌研轻喃,作沉思状,她忽而提议道,“陛下不妨传瑶昭仪贴身侍婢出面询问,也好查个水落石出,不要冤枉了瑶昭仪才是。”
皇甫祈靖沉吟片刻便叫身边的随侍崔瑜贵去传司马云瑶身边的侍婢绿衫。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绿衫便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凤仪殿,弄清楚殿上的情况后,她跪伏在地一脸无辜地回道:“陛下,那日在返程之前,主子的确命奴婢端了她在寺中特地求得的无根水送与馨儿主子饮下,但奴婢觉得主子与馨儿主子关系如此之好,主子不该害馨儿主子的啊!”
“好啊,的确很好!”皇甫祈靖紧握双拳,他重重地朝案几上砸去,那只用楠木做成的案几立刻便有了一道裂痕。
“来人啊!”皇甫祈靖怒吼道,“将司马云瑶给朕带到凤仪宫,朕要亲自审问她。”
崔瑜贵领了旨马上又返身朝璇凌宫去了。
良久,一副已是潦倒之相的司马云瑶便由宫中侍卫看守着缓步朝殿内走来。
“司马云瑶,你可知罪?”皇甫祈靖怒目对上司马云瑶,此时他眼里一丝一毫的情分也觉察不到,“朕没想到,你天真无邪的外表下面竟是一颗如此肮脏蛇蝎的心!”
“哈哈哈……”司马云瑶被侍卫推搡在地,她发出近乎癫狂的笑声,“陛下的话可真好笑,试问这后宫之中,又有哪个女人不是伪装成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呢,臣妾做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可你对待的却是待你如姐妹的人,你何其忍心!”皇甫祈靖无比痛心,他用看着世间最可怖的怪物般的眼神看着司马云瑶,“枉费珞儿待你如此真心,你当真不配!”
癫笑着的司马云瑶在听到这番话时,笑声忽而止住,她凝眸看向皇甫祈靖,此时语意悲凉:
“臣妾做的这一切,还不是因为臣妾深爱陛下吗?试问哪一个深爱丈夫的女子,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每时每刻惦记着其他的女子,可惜从来都是臣妾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终究是我负了珞姐姐一片真情。”
皇甫祈靖迎上此时一脸真切悲容的司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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