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九巧手中的画作,楚云逸心翼翼的打开,“殿下请指教。”
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一般,带着一种似乎要将对方狠狠踩在脚底的强烈的冲动、
白慕妃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他手中的画作,红唇微微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还算不错!”
闻言,楚云逸一噎,什么叫不错!果然是不懂还在装懂么?
仅仅片刻,楚云逸便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秀逸的眉微微一挑,唇角几不可见的一个虚无缥缈的笑,清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掺杂了些许的讥诮,“殿下能出来的就仅仅是一个不错么?”
想到自己的画作被她的如此一不值,楚云逸便一阵一阵的生气,他从便久负盛名,是楚国第一公子,可是,为了楚国,为了两国的邦交,他不得来到这个地方,嫁给这个天下第一的纨绔殿下。
满腔的才情无处施展就算了,却还要被他如此侮辱!
每每想到这些,心底就莫名的不舒服,尤其是看到这个女人表现的越发淡然,那眉眼间的睥睨越是遮掩不住,他心底的不快便越是明显,难以压制!以至于素来波澜不惊的声音都带了些情绪。
白慕妃却丝毫不以为意,果然人长得美,嗓音好听就是有优势啊,话的再不好听,也气不起来。不过那使性子的模样看在眼里还真是刺激心里的邪恶因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招惹逗弄,想看到那张如诗如画风淡云轻的俊颜变色的模样。
于是,佯装没有听出那话里的讥诮,自然而然的应道:“听你这语气,是有什么问题不懂么?你若是有什么疑难之处,不妨,我为你解答便是。”
白慕妃一席话的风轻云淡,仿佛出这惊世骇俗大言不惭的话,就像是在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理所当然。
身后,九巧一张包子脸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世上还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吗?她知不知道,坐在她面前的人是谁啊?这,这,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楚云逸似是早有所料,没有讶异。只是那双会话的凤眸暗了几分。
白慕妃,你到底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他!就凭她这样的纨绔,他就不信!
也好,今日就让他试试,她到底是隐藏什么样的了风华,还是跟本就是在虚张声势!
“如此,臣侍便不客气了,臣侍前些天作了一幅画,是心血来潮时所作,只是却苦思没有合适的词来应景,还请殿下不吝赐教!”
清清淡淡的完,对着一边早已的九巧冷声道:“还不去把画作拿来!”
九巧脸上的表情极度不舍,极度不甘,好像这幅画是什么珍奇的绝世宝贝,而让白慕妃题词会受到多么非人的糟蹋一样。
对于九巧的抗拒,白慕妃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白慕妃啊白慕妃,你身为皇族之女却活到这种地步也真是难为你了,也罢,从此以后,我会将曾近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一一踩在脚底。
不过九巧再郁卒,也抵不过自家少爷一张沉下来的俊颜,一咬牙,一跺脚,便往屋子里走了去。
不一会的功夫九巧便将笔墨和画作一同给带了过来,走到亭子里,将画作扑在了上面,这才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旁。
“殿下,请!”九巧万分心痛的放下画卷,那模样好像要把命都交出去似的,吐出的三个字咬的颇重!
“嗯。”淡然若水的吐出一个音节,白慕妃抬脚便往亭子走去,刚刚走出一步,似乎是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
脱下衣服,白慕妃将地上睡熟的洛柒盖住,这个家伙,睡的这么熟,等会醒来一定会是生病的节奏。
把白慕妃的举动收进眼里,楚云逸眉头一皱,有些探究的看了过来,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居然也会关心人了?
白慕妃做好一切,直接往亭子里走去,当一双眼睛触及到面前的画作之时,秋水眸子暮然一亮。
明月高悬,花开正艳,玉阶之上,一人独立,秋风乍起,衣摆飞扬,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尤其传神。似乎空无一物,让人望之生寒,生出无尽的寂寥哀伤。又似蕴藏了千言万语,诱惑着你去窥探究竟!
白慕妃好唇角的弧度也飞扬起来,刹那如百花盛开,点亮了一个秋天的萧索。脑子里瞬间就浮上那首千古绝唱来,此景,此人,此情,唯有那一首诗词最是应景。
楚云逸,楚国第久负盛名的第一公子,这一次,你的骄傲要如何收场呢?
楚云逸自持才华横溢,这些年鲜有人及,指教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如今,看着对面之人自信满满的眉眼,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淡定自若忽然就激起他心底沉寂许久的激情来,一时竟有了一较高下之心。“臣侍洗耳恭听。”
闻言,白慕妃微微一笑,一个是远离故国沦为阶下囚的李后主,一个是为国和亲的第一公子,跨越千年,同是天涯沦落人,一定会惺惺相惜吧!
朱唇轻启,不同以往的漠然的嗓音缓缓流淌,“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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