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门送行的众文武大臣神色都有些复杂,他们万没想到向来性格软弱的李承乾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尉迟敬德抿了抿嘴道:“到底是陛下的儿子,真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众人都没接话,而是神色更为复杂,他们这些人大多和李世民并肩作战多年,刚才李承乾一番表现确实像足了年轻时的李世民
特别是一众武将,更是思绪万千。
刚才那一刻,他们好似在身材、相貌和年轻时李世民有七德皇后的长子,像陛下也属正常。”
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看他,要知道长孙无忌并不支持李承乾,向来是敬而远之,此时在这种场合下说出这种话属实罕见。
此时骑着马跟随大军行进的李承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番誓师演讲,能让一众大臣想这么多。
这时后军之中一阵剧烈马蹄声让,让李承乾沿声音着看去,只见程知节正带着数十骑,向他这飞奔而来。
他作为前锋因为在前面统军,突然回来有那么点擅离职守的味道。
不过李承乾心里明镜一样,打薛延陀其实一个李绩完全够了,这程知节之所以也跟来,其实就是看着他,属于看守他一个人多的监狱长。
监狱长来找他唯一的‘犯人’自然合情合理。
“哎呦,程将军不在前面领军,过来找孤做什么?”李承乾阴阳怪气的明知故问道。
程知节勒马停住,摆了摆手:“殿下说笑了,臣,此行目的就是看着您,至于统军的事由李将军全权处理。”
“咦?”本以为这家伙会找个什么借口搪塞他,没想到竟实话实说了。
“是程将军说笑了把?孤也没犯什么错,你看着孤作甚?劝你还是好好统兵去吧,不然耽误了战事,你可担待不起。”
程知节摸着马背上的鬃毛,一副老实人模样:“殿下,臣是武将,不懂那些弯弯绕,您也不用说别的,反正臣肯定形影不离跟着你。”
这个老奸巨猾的程知节还粘上我了,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把他支走。
毕竟太医说了,李世民顶多昏迷十天,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他如果在剩下的武重臣,真是没一个善茬。
看着程知节那张大黑脸,他恨不能一巴掌扇过去。
不过这个想法瞬间就被掐死在萌芽之中,程知节可是历史上数得着的猛将,和他动手,自己怕是打人不成反被揍。
虽然大唐对薛延陀进犯事先有准备,但现在李世民又昏迷不醒,这个时候边关绝不能出问题。
因此李世绩命令部队急行军,一直到临近午夜,方才下令原地安营休整。
这些士兵都是大唐最为精锐的野战军,休整的帅令一到,立刻开始安营扎寨。
五万大军安营扎寨,竟丝毫不乱,甚至都没造成太大响动,当真是既雷霆万钧,又悄无声息,
明月高悬,银色的月光洒在连绵的营帐上与士兵铁甲交相辉映,映出一片冷冽的光辉。
营内,军士们井然有序地忙碌着。炊烟袅袅升起,铁锅中煮着热气腾腾的粥饭,香气四溢。
战马在马厩中低声嘶鸣,蹄声轻踏,偶尔有士兵为其添草料,轻抚马鬃,低声安抚。
兵器架上,长矛、刀剑整齐排列,寒光闪烁,透出凛冽的杀气。
李承乾全程看着大军安营扎寨的顺序,他要将这一切牢牢记在脑中。
毕竟如果一切顺利,他将来也要独自领兵,这都是难得的宝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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