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步入通道,古董店的入口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合拢,挂毯恢复原状。
通道内的空气变得潮湿而冰冷,带着一种独特的、混合着泥土和古老魔法的气息。
卢平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
这些符文在微弱的魔法光芒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然而,在这些古老的符文之间,又交织着现代魔法结界的光芒,它们以一种复杂的几何图案闪烁着,形成一道道无形的屏障。
伊莎贝拉给卢平解释道:
“这些是防御结界,为了防止不速之客,尤其是来自教廷的探子,我说的是曾经......”
她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带着一丝回音,
道格拉斯目光扫过那些符文和结界,他已经不是四年前的他了。
尤其这两年,知识面的增加,让他再看这些符文,已经不像曾经那么晦涩了。
道格拉斯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这里原本是古罗马下水道系统的一部分,后来被魔法改造,作为隐秘的权力枢纽。
卡皮托利尼山,在古罗马时期就是权力的象征,他们的总部选在这里,既是延续传统,也是为了更好地应对教廷的渗透。”
伊莎贝拉呵呵一声:
“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上次你搞塌的那条通道,现在还没修复呢。”
道格拉斯假装没听到她的话。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嘲讽:
“那些穿着长袍的神职人员,总觉得他们有权干涉一切,包括巫师的事务。
1879年,教廷曾试图通过圣水渗透咒探测我们总部的确切位置,那是一种非常恶毒的魔法,能让圣水穿透任何物质,并留下神圣的标记。
但他们失败了,地下迷宫的复杂结界,成功抵御了那次攻击,甚至让他们的圣水在迷宫中迷失方向,最终被我们回收,用于清洁魔杖。”
说到圣水,道格拉斯倒是想起来,上次跟教廷想要一些圣水,准备有机会放到赫奇帕奇圣杯里。
结果,小气的教廷,给他的是忽悠普通民众的圣水,竟然跟他玩文字游戏。
通道在黑暗中蜿蜒向下,仿佛永无止境。
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岔路,但伊莎贝拉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她总能毫不犹豫地选择正确的方向。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
空气中的湿冷感也变得越来越浓郁时,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片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并非来自火把或魔法灯,而是一种柔和的、流动的光。
当他们走出通道,一片宏伟而隐秘的地下空间展现在眼前。
这里是古罗马下水道系统的一部分,但早已被魔法改造得面目全非。巨大的拱形石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穹顶上镶嵌着发光的魔法水晶,将整个空间照亮。
宽阔的通道四通和数据流。
道格拉斯毫不吝啬赞叹地给卢平介绍道:
“1904年,这种设计成功误导了教廷圣痕调查团对魔法部位置的追踪。
他们以为巫师们藏在某个教堂地下室,结果却在罗马的地下迷宫里转了三天三夜,最终不得不放弃。”
卢平回忆,以往听到的意大利魔法部和教廷的资料。
“所以,你们和教廷的冲突,远比外界传闻的要激烈的多?”
伊莎贝拉冷哼一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激烈?那只是冰山一角。
他们总想把他们的神权凌驾于我们的魔法之上,认为我们是异端,是撒旦的工具。
但我们巫师,有自己的法则,有自己的尊严。
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他们,魔法世界,不归他们管辖。”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卢平看着伊莎贝拉,这个年轻的女傲罗,身上散发出的不仅仅是活力,更是一种对巫师自治的强烈捍卫。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道格拉斯会说,意大利的魔法部官员,比英国同行更热衷于手势交流。
那不仅仅是肢体语言,更是一种情感的宣泄,一种对信仰和立场的坚定表达。
道格拉斯问道,他已经从对环境的观察中回过神来,将注意力转向了此行的目的。
“那么,我们现在要去见谁?”
对于伊莎贝拉的那副状态,他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对意大利巫师来说,哪怕和教廷处于暧昧期间,也不妨碍他们之间的相互厌恶憎恨。
上次的红衣主教事件,让教廷吃了一个大亏,还是必须自己咽下的苦果。
道格拉斯已经被列为教廷最不欢迎的巫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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