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先生叫她闹醒,又抱她不得,没脾气的望着她摇摇头,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溺爱,“回来了。”
稀松平常得就好像所有的不融洽从来就没存在过。
明遥讨厌极了这种事事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感觉,她低俯下来,定定凝视那张冷玉沉金的脸,近在咫尺。
“嘘……您只是在做梦。”她声音轻得似在催眠,尤嫌不够的擎起他双手绑上床头雕柱,又捞过枕旁眼罩遮住那双足以蛊惑人心的灰眸。
柔软的手搂上他脖子,坏意钻进他睡袍里,孜孜不倦的向下探索……
被撩弄而不可亵玩,勾起的欲望无处宣泄。
“小磨人精。”宗适不尽兴的昂头索吻,绷直的臂膀反撑起充满力量的健硕身躯,肌肉完美得像文艺复兴时期的传世雕像。
明遥施舍般埋头咬他嘴唇,“想不想?”
强势的舌头趁机闯入她口中痴缠,喘息声愈渐加重,“别淘气。”
“我偏不。”明遥不再给他继续为所欲为的机会,跪爬着撤退到床尾,轻吻他脚背缓缓往上,“真想看看您求我时的模样……”
宗适难耐的拽了拽手,那双威严的灰眸中多了些暮霭沉沉的笑,给人一种伺机而动的迫切,“你到时候别哭。”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头顶已经响起绸缎清脆的撕裂声!
明遥不敢置信的呆住,不久前的惨痛经历再次袭来,她潜意识里想逃,抱着膝盖缩成伶仃的一团,一只大手翕忽扣住她脚踝,把她整个人拽了回去……
敢挑衅宗先生,教训自然少不了。
好在他老人家惦记明遥的身体,也仅是略施惩戒,其余的只待秋后算账。
得到想要的结果,对过程明遥从不在意,她精疲力尽窝在宗先生怀里,急喘的同时身体仍有些微微发颤,“我很累,就不下去见客了,一会儿您记得让尹管安排车把他们送回去。”
“不急,晚点蒋家两口子会来拜访,总得招待他们用过餐再走。”宗适拨内线吩咐尹管家安排沐浴,顺便推迟了下午的工作。
软玉重回怀抱,他现在只想尽可能多的陪着她,哪怕只是陪她睡会儿午觉都好,虽然他才刚醒。
明遥却是晕晕懵懵傻在那。
老蒋总和任康妮?
她突然气鼓脑胀趴到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您一定是卖俄罗斯套娃发家的吧!”
宗先生非但没有挣脱,反而配合着痛呼,“谋杀亲夫了!”
“宗适!”明遥羞恼的吼住他,踢开被子光脚跳下床,“不跟你说了,我找他们玩去。”
宗先生失神愣了一下,随即会心笑开。
这小东西,居然敢叫他名字,居然敢舍弃敬语!
好,真好。
卧室里颠鸾倒凤时间过得飞快,楼下棋牌室里三人却等得是焦躁不安,只觉得难熬。
大有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慨。
明遥刚才走得急,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干嘛去了,蒋家那祸害也趁他们不留神时溜没了踪影,尹管家倒是答应了帮忙去找,可把他们安顿到这儿后就没再回来过。
提心吊胆的他们哪还有消遣的心思,只求那小少爷千万别再冲动惹事,要不然他们今天算是交代在这儿了!
“他人呢?”推门进去没见着人,明遥已经心生不祥。
郭嘉言歉疚的埋着头,“没看住,估计找你去了……”
她马上调头回去!
怕只怕他不是去找她,而是去找那位!
半道遇到尹管家抱着一桶鲜花准备去二楼客房,进一步加深了她的担忧,“蒋公子想留下暂住,先生已经应允。”
“他应允有什么用,这里也是我家,我不喜欢家里有多余的人。”明遥拎着裙摆跑得更急。
三楼的布局虽然跟二楼相差不大,但因为涉及家主的工作起居区,鲜少用来招待客人,因此更显静谧。
漫长斗折的长廊把整个平面划分成数十个功能齐全的独立空间,两侧大面积的落地窗和落地镜把整体装点得更加繁复秾丽,在这儿住了这么久,她也才勉强不至于迷路。
真不知道那小牲口到底是怎么找上来的,她下楼那会儿明明也没见着人。
书房里空荡荡的,倒是不远处的主卧里有轻微的说话声传出,沉重的褐色双推门半敞着,还是她走时的模样。
明遥艰难的调整好情绪进去,外厅茶几旁,俩男人正诡异的坐在那下西洋棋。
宗先生身上尚穿着睡袍,随性的领沿露出一截修长优雅的颈项,上面几点红痕明显,是她刻意留下的暧昧痕迹。
“小遥你来得正好。”他愉悦的朝她招手,“替我会儿,我得去洗个澡,总不好一直这么见客。”
所以她前脚走,他后脚就进来了?
又或者他根本就一直在里面……
注意到阳台内不知几时飘动起纱帘,她不由得回想起刚才睡房里的疯狂,面上多了几分晦涩,“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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