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宇和周宣两人斗口,汪行已习以为常,这也是两人日常娱乐的一部分。
看到城门让汪行想起,北军八校尉,拥兵四千余众,这些校尉都直接服从于霍光;南军未央宫卫尉又是霍光女婿范明友。
除此之外就是城门校尉。城门校尉,总管长安城十一座城门兵马,职位比北军八校尉还要高。
城门校尉虽然职位低于九卿,并不职属于三公九卿。城门校尉下属有十一个门候,如果按之前每个司马领兵约百人来算,城门校尉手下可能有一千多官兵。
另外城门校尉手下,还有城门屯兵,也就是后备骑兵,随时增援十一门守卫。这样算来城门校尉,可拥兵两千,是长安城不可忽视的力量。
汪行想到这些,是防备霍光发动以推翻刘贺帝位为目的兵变,那样自己就将前功尽弃。
高宇看着汪行在城门前发呆,就敦促道:“快想办法,我们总不能在覆盎门前兼任守卫吧!”
汪行:“?!”
汪行:“我们先进城,战马就放到城外,等明早开城门派人来取。”
周宣毫不含糊,从腰间解下一捆细长索,一端带着钢爪。这钢爪设计精巧,携带方便,可以伸缩折叠。
高宇:“我就说他始终不离本行,你们还不信,这下人证物证具在。”
周宣并没有搭理高宇,而是摇动钢爪往城头扔去,钢爪抓住城墙,周宣拽了拽,并不松动,这才攀着绳索登上城墙。
周宣在城墙上观察一下,这才拽动绳索,下面的人攀缘而上,眨眼功夫四个人都上了城墙。
就在周宣往内城顺绳索的时候,远处走来一队巡逻官兵。一时几个人无处藏身,只好手扒墙头,把身体吊在内城。
巡逻队眼看走过去,突然一个士兵尿急,要往内城撒尿,被队长发现。
队长呵斥道:“瘦猴就是事多,别往城下撒,下面可是咱们大人住的军营,被发现扒了你的皮!”
叫瘦猴的军兵一边撒尿一边嘟囔着:“扒皮就扒皮,大晚上,喝了一肚子粥,让人活吗?”
小队长只是叹息一声,没有再言语。虽然只是几句话,但听到汪行耳中,却有很大信息量。
首先,城门守军得到不公正待遇;其次城门校尉与霍光有矛盾,不然不会如此;其三,霍光有意更换城门校尉。
汪行没有犹豫,直接顺着绳索溜下城墙,高宇想阻止已来不及,只好跟着溜下去,其他两人依次而下。
军营里很静,除了定时打更的梆子声,听不到丝毫声响。汪行几人绕过几处军营,奔亮灯的营帐摸过去。
四个人分成两组,蹲在窗户两侧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军帐里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我不会向大将军屈服,我有武帝遗诏。”
另一个人低声说道:“你就是脾气倔强,不肯服软,城门有什么守头,给你提职你非得在此守城。”
粗犷声音:“这是武帝遗愿,我虽然老了,能为大汉守几年城门也对得起先帝知遇之恩。”
另一个人:“可是现在当政的是霍光,他除了自己人,能信谁?”
粗犷声音:“他不信任我们,我也不信任他,他要这个位置做什么,难道他的权力还不够吗?”
另一个人:“不要说这个,现在关键是守军给养,眼看就要断顿,这让我们如何向士兵交代。”
粗犷声音:“好了,我向霍光请辞,告老还乡,什么都解决了。”
另一个声音:“这也不是最好的办法,毕竟霍光安的什么心都不知道。”
粗犷声音:“那让我们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我们找找新任车骑将军,听说霍光的女婿就是被他拿下的!”
粗犷声音:“找到他能怎么办,毕竟朝中由霍光掌握权力。”
“我有办法解决,请辞不可取!”汪行站起身,朗声说到。
军帐里的灯立刻熄灭,只听仓啷一声,有人拔出剑。粗犷声音大声喝道:“谁?”
汪行:“你们要找的人!”
另一个低沉声音问道:“你是车骑将军?”
汪行:“没错,就是我!”
大账里的灯又重新点燃,汪行四人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高大威猛的老者,愕然道:“你们从哪进来的?”
汪行笑着说道:“我们是从上面来的,不然谁能给我们开门呢!”
老者:“你,你们从城墙上过来,没人发现你们?”
汪行:“也许是因为他们忙着撒尿,耽搁了一点时间。”
老者的脸色涨红,粗声粗气地说:“这都是因为我,惭愧呀!”
老者认死理,另一个中年人很机灵,他拉了老者一下,连忙上前见礼道:“下官城门监军刘武,见过车骑将军。”
老者反应过来,也急忙行礼如仪道:“下官周有德见过将军!”动作标准,有板有眼。
汪行几人坐下,老者便说道:“是下官治军不严,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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