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此时内力已竭,没有跳到山涧对岸,却是对岸下方一株不大的小树。
虽然此时没有真力支持,但他的身法轻灵,半途中硬是调转一**形,使身体改变了方向,正好是那颗小树的方向。
身体接近对面崖壁,他伸手抓住树身,身体荡了一下,贴紧崖壁。老者后发先至,飘身已到对岸。
此时他看不到崖下情况,以为周宣掉入深涧之中,也不找寻,奔向另一个方向飘身而逝。
上官宏几个人听到老者那声断喝,知道周宣出了事。刘贺虽然平时浑浑噩噩,正事不放在心上,却是至情至性之人。
此时看到几个人围护自己,心内着急,说道:“你们几个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找那个太监!”
上官宏和高宇,顿时对刘贺心生敬意。越是在危难的时刻,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
作为王爷刘贺没有上流贵族的娇贵和无情,危难时刻能够想着别人,作为王爷确实难能可贵。
高宇已经转身,听到刘贺的话,腾身而起,消失在密林深处。
上官宏没有离开,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刘贺,如果说以前他不会为了一个自私自利、任性妄为的王公贵人去拼命,那么现在的刘贺他觉得值得。
周宣拽着小树,身体贴在崖壁上,他需要休息,恢复体内真气。
高宇一口气奔出几里路,是奔老者发声的方向,打斗或者追逐中的人是不可能停顿到一个地方的。所以高宇没见到人,就按刚才发声的方向追下去。
转眼之间又追出几里路程,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崖壁,高宇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一个人在被逼到绝处的时候会怎么做。
他看到山涧很深,整个山涧就像被一把利斧劈开的口子。他看向对岸,接着又暼向对岸下面的崖壁,突然他发现对岸的崖壁上,挂着一个人,支撑他身体的只是一株小树。しgㄚu.Π
高宇大喜过望,他发现那个身影很熟悉,不用说是自己要找的周宣。要救出他自己必须跳到对岸,山涧不是太宽,有三丈左右,可是自己全力一跳,还是没有把握。
高宇沿着山涧,找到最窄的地方跳过对岸。他在山林中找到一条葛藤,最后把葛藤顺到周宣的停身处。
周宣被救上岸的时候很狼狈,口里不住埋怨高宇来的太晚,心里却充满一股暖意。
两个太监,在宫中的环境渲染下,可能勾心斗角、互相恨恶,可是在共经患难的战场,却是肝胆相照的兄弟。
几个人重又汇集到一起,继续赶路。这时天已渐近黄昏,疏影斑驳,山上小路已模糊不清,刘贺看了看周围,说道:“我们快到山口官道。”
上官宏:“我们暂时不能出去,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走不迟。”
刘贺:“那时我们去哪里吃饭、住宿。”
高宇:“王爷忍耐一时,我先去买吃食拿回来,不会太久。”
上官宏:“就这么定了,高施主路上一定小心!”
高宇:“放心,我自会谨慎!”
高宇走后,几个人找一处干净山石坐了下来。周宣忙着打坐练功,刘贺看着很新鲜,他从小也没接触过真正武林高手,他们练功原来是这个样子,可惜今天没有看到高手打斗。
刘贺没心没肺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王路也开始打坐。只有上官宏谨慎探查周围动静,防着有人找到这里。
刘贺:“上官道长,你看我是不是也要打坐练功呢?”
上官宏:“王爷也想学武功?”
刘贺:“愿意,道长这就教我。”
上官宏:“!”
刘贺等了半天没有听到上官宏说话,就着急了,进一步说道:“我给你钱,比你算卦挣得多。”
上官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没心没肺地说这些话。生死关头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只有刘贺独一无二。
上官宏憋了半天,才说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等度过眼前危局再说不迟。”
上官宏说完话,再看刘贺已经像模像样坐在石头上,闭着眼睛沉思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呢?
上官宏无奈,又静心听一下周围动静,然后才认真给刘贺说起武功入门心法,刘贺竟能认真听下去,按照上官宏的说法导引体内真气。
刘贺自幼丧父,又是王爷身份。任性、娇纵,疏于管教,养成现在的散漫、自由性格;但从小接触下层人,吸收了他们的朴实、不计较的品格;没有正统的贵族式教育,对政治漠不关心,也没有贵族那种清贵、骄傲、工于心计、冷酷无情。
上官宏觉得像刘贺这样的人,加以雕琢,也真适合修炼,与道家也算有缘。
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个时辰,山林里更加暗淡,而且透着阴冷潮湿。上官宏担心地看着刘贺,他没有功力在身,且锦衣玉食,但看他的样子并无所觉。
这时,上官宏听到远处的林鸟被惊起,他警觉地抓起手中长剑,警惕聆听周围动静。凭上官宏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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