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这两个字让秦归一稍感疑惑。
“你什么意思？”
林玖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数字卡牌，“我觉得系统声说的那一番话有些奇怪，它说在游戏过程中玩家们要两两行动，单独行动的玩家会受到三棱人的追杀，那么也就是说反叛者同样要遵守两人一组行动的前提。”
“游戏既然要求两人一组行动，玩家们必然会确认别人的卡牌颜色来决定要不要和对方组成一组。拿着绿色卡牌的反叛者必然不会主动把自己手里的卡牌给别人看，但是反叛者要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找到另一个反叛者组成一组的可能性又太低了。”
“而且系统声又说反叛者杀掉玩家可以获得一百块现金，可玩家杀掉反叛者才可以得到十块现金，游戏为什么要安排金钱数额上的不对等呢？”
“所以我就在想，系统音说的那些关于｀数字加法｀的规则是不是想引导玩家们自相残杀？”
“毕竟，猜忌可是破坏人与人之间关系最好的利器。”
林玖的话让秦归一沉默了，他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那两张白色卡牌凭空生出几分无力感。
他反问林玖：“所以杀掉那两个玩家就是你说的做实验？”
“嗯。”林玖点头，“在进到购物中心大楼里没见到里面有什么骚乱之后我就意识到了几分不对劲，反叛者不可能在地理位置那么绝佳、玩家人数又多的大楼里忍住不动手，唯一一个能解释那个情况的理由就是那里还没有反叛者。”
“在玩家人数众多的大楼里，三棱又不可能不安排反叛者，所以在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我就想做一个实验来确认一下这个想法。”
“那就是……“林玖特地拉了一个长音来调秦归一的胃口，”拥有白色卡牌玩家在杀掉另一个白色卡牌的玩家之后会不会变成反叛者。”
“实验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林玖甩了两下手中的绿色卡牌，“我现在真的变成反叛者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所谓的实验会在平静的购物中心大楼里引起多大的风波，大多数玩家会为了找到杀掉那两个人的反叛者必定会杀掉一些看似可疑但实际上很无辜的白色卡牌玩家。与此同时，这些为了找出反叛者的玩家又会在杀掉玩家之后变成新的反叛者，这样自相残杀下去，又会让多少人平白无故地丢掉性命。”
“而你，就是造成那副场景的罪魁祸首。”
秦归一这段充满了正义感的发言让林玖不解，甚至让他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林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秦归一的表情和语气中都充满了明晃晃的怒气与不赞同。
“你不是说过，你不会主动做出杀人和埋尸这两件事的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你又能主动地去杀人来验证你脑子里那个什么狗屁的想法了？”
秦归一与林玖在短暂的两个多月的时间相处里一共经历了四个剧本、一个副本，在那里面林玖从未做出过什么让他觉得不理解的事情，但林玖解释他刚才所做那件事的理由真的让秦归一有点不能接受。
林玖怎么能对与他站在统一战线的玩家痛下杀手，他应该和那些玩家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三棱，一起对付｀寂静之声｀。他甚至应该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指责这种自相残杀的举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出这种……这种像是和他站在一起，伙同一伍的行动。
秦归一说不上来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在纠结之中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点期待林玖会给出一个他爱听的答案。
林玖垂下眼眸似是不想说话，可他在沉默了几秒之后抬眸望进了秦归一的眼睛里。
“我可以露宿街头，也可以4时之内不吃任何东西、不喝水，可你不能。所以我需要现金，无论是杀掉一个玩家能获得两块、十块还是一百块，我都需要这笔现金。因为它能让你睡在舒服的房间里，吃上你爱吃的牛排，而不是跟着我去偷车、偷衣
服和吃三块现金一碗的面条。”
“可我没觉得…”秦归一被林玖恳切的目光看得喉咙一紧这让他哽咽了一下，他仰着头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林玖没说一个情或者一个爱字，也没做出什么虚构的美好承诺，可就这样几句再也平常不过的话却能让秦归一切实地感受到林玖对他与众不同的感情。
他抬手捂眼，果然，人都是想要被偏爱的。
林玖伸出手想要去抓秦归一的手腕，可他的手仅仅只是滞空了两秒就又收了回去，他摸了两下后脖颈，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秦归一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放下手就看见林玖已经蜷在床上睡着了。
林玖眼睛下方有些泛青，脸上也透露着几分疲累。明明床上有着棉花枕头，但林玖还是选择枕着他自己的手臂，被子被林玖压在了身下，秦归一就只好去浴室里拿了条浴巾给他盖上。
只是短暂地睡了一个小时，林玖就醒了，他去浴室里洗了把脸然后就说要带着秦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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