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晞问道:“你们生的一模一样,你家人可认得出?”>
“不是一模一样。”宋茗茗解释道。>
“我这儿有颗红痣。”宋乔乔侧过脸,指着右侧眉尾的一点红痣。>
赵承晞点点头:“这倒是个区别,不过不细看也察觉不了。”>
“与我们熟悉了便分得出了。”宋乔乔道。>
赵承晞倒是挺喜欢这一对咋咋呼呼活泼开朗的姐妹花。>
宋陵修问道:“还未请教毕兄府上?”>
赵承晞尬笑两声,搪塞道:“家里只是在城里做点小生意,不足一道,不足一道。”>
宋陵修笑得清朗,也不多问,眼底的探究却迟迟不散。>
秦崇州瞟了宋陵修一眼,没有说话。>
这萍水轩的确人来人往,不少文人墨客三五成群聚着,或品茶饮酒,或吟诗作对。萍水轩的装潢也算古色古香,颇有几分文雅的味道,在大堂还设了几处书桌,备好了笔墨纸砚,供人自取。>
赵承晞一行人上了二楼,要了围栏边上的座,刚好可以一览大堂的情况。>
万康帝、祥庆帝二人都可谓是一代明君,乐于倾听民意,广开视听,因此东陵国平民也可议论国事。特别是在这萍水轩,大多都是想着通过科考入朝为官,因此对国事民事评头论足也是司空见惯的了。>
赵承晞来这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三年一次科考,今年这次便是赵承晞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正常程序下,赵承晞要到殿试的时候才会见到通过了会试的贡士们。但赵承晞这个人向来不走寻常路,偏要事先探探这些秀才。>
赵承晞几人刚坐下,便听到正下方的一桌在议论。>
“你们知道这次的主考官是谁吗?”>
“上次是孟相,这次应当也是孟相,不然就是范知理大人了。”>
“我猜这次的状元一定非范延卿莫属了。”>
“我猜也是,有个做吏部尚书的爹,做这个状元还不是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可是最后一轮殿试是陛下命题,陛下评定,只怕不是范大人能左右的吧?”>
“哎,范大人三朝元老,陛下还能不给点面子?再者,我听说,这范延卿样貌不俗,到时候往那堂上一站,谁还想看我们这些歪瓜裂枣的。”>
“看你说的,跟选妃似的哈哈……”>
“那先不说状元,会试第一总没人和他抢了吧?”>
“难不成我寒窗苦读十年就这般浪费了不成?”一个身穿灰衣麻布长衫,背对着赵承晞等人,语气颇有几分郁郁不平。>
“怎么能说浪费,一甲我们没希望,二三甲总还是可以努力的。”>
“我这次科举便是冲着第一来的,怎么甘心屈居他人之下!”灰衣男子越说越是愤懑不平。>
楼上的宋茗茗听了,小声道:“这人倒是有志气。”>
赵承晞循声打量了灰衣男子几眼,看不见他的面容,看身形颇为消瘦,背脊挺拔:“有志气是有志气,希望不是自恃清高就好。”>
众人见他这般,哑然无声,内心给他贴了个自命不凡的标签,一人开口便移开了话题。>
“若你们高中,是希望荣归故里任职,还是在这京陵城任职呢?”>
“当然是在这京陵城了!”几人不假思索的道。>
“也是啊,升迁机会总是比较大的。”>
“我就想回故乡当个父母官,造福一方。”灰衣男子道。>
“你家乡是江中城吧,那地方富饶,难怪你想回去。”>
“哼。”灰衣男子冷哼一声,似有许多不满,“我们那个狗官鱼肉乡里,百姓苦不堪言,更有被逼上山为盗者,若我高中,必定奏请陛下将那个狗官革职查办!”>
赵承晞闻言颇为讶异,见那男子说的激动愤慨,不似作假,心下暗暗盘算着。>
众人闻言皆一惊:“不会吧,咱们陛下体恤百姓,是难得的好陛下,如今这大街小巷还在传陛下怒斩袁春智父子的事迹,怎么会容得下这种狗官。”>
“陛下是不是好陛下我不知道,总之我家乡的事我是亲眼所见。若陛下一直知晓此事,却听之任之,只怕也不是个好陛下,不值得我为他效力。”>
众人闻言暗自咂舌,这人确实有些自视甚高,都还未会试,话便说的好似已经及第了一般。>
赵承晞默默起身,端着茶杯倚在栏杆上,然后揭开杯盖,手腕微微一倾,一小股水流径直往正下方的灰衣男子身上倾泻而去。>
“啊……”灰衣男子后颈一湿,顿时弹起来,抬头便怒目而视。>
“抱歉抱歉,刚才一时走神,弄湿了兄台衣裳,还望兄台多多见谅。”还不等灰衣男子开口,赵承晞便面含歉意地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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