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煞端详着眼前人,细忖,不过她倒是不知道陛下的真实身份。>
“他可有说他要去哪?”>
“没有。”>
不过罗煞心里也有了大概,看这路线是去北镜城无疑了。>
总算有了线索。>
罗煞长舒了口气,起身:“这银子你拿着吧。”>
苏希玉却拦在罗煞面前:“带上我吧,我愿意做牛做马,只要能报仇!”>
“你的仇我会帮你,你不必担心。”罗煞敷衍道,他可没功夫带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苏希玉啪地一下跪下了,恳求道:“我求你了,我现在生不如死,只有报仇一个目标。我绝对不会拖累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罗煞思忖着,这个女子这么恨陛下,说不定还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那好,起来吧。”罗煞改变了主意,“不过我先提醒你,很多事情你不该知道的,可别太好奇,免得还没报仇,先身首异处了,你可清楚?”>
“主子放心,你现在就是我的主子,我绝对听话。”>
这话取悦了罗煞,罗煞点点头:“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一个时辰后出发。”>
“谢主子。对了,毕晞她这次没有乔装,这画像还是换成女装的吧。”>
罗煞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我说毕晞这次没有女扮男装。”>
鬼祟的老鼠在潮湿昏暗的甬道里爬行摸索,眼里露着盘算的精光,嘴角垂着贪婪的涎液,总算嗅到了隐藏许久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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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晞抵达风越城之时,秦崇州正在和几位老将商议战事。>
“真不知道那帮北周人打的什么鬼算盘,这么磨磨蹭蹭的,这么久了屁都不放一个!”程田汉啐了一口,不满道,“侯爷,老程我等不了了,我们直接把他们打回老家去吧。”>
秦崇州坐在上首,云淡风轻地飘来一句:“敌不动,我不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程田汉颇为泄气。>
“老程啊,你怎么还是这么没耐性啊。”旁边一位将军劝诫道,“侯爷不是说过了吗?北周虽说是在边境线试探,颇有挑衅之意,但毕竟没做什么出格之事,我们若先动手,岂不是我们先毁了盟约?再说了,北周人生性狡诈,不知道藏了什么鬼心思,说不定就等着我们先动手呢。我们就跟他们耗着,谁怕谁啊。”>
另一位将军也帮腔,安抚着程田汉:“是啊,老程,你可别冲动啊。”>
“那好吧。我忍着行了吧。”老程无可奈何,只得妥协。>
“侯爷,这是宋府送来的信。”秦绪进帐,把一封信呈给秦崇州。>
赵承晞离开军营后,秦绪等人都被调了回来。>
秦崇州展信,原本平静如水的眸光一凛,看向台下。>
他轮廓冷峻,眼里蕴藏着蓄势待发的暗芒,薄唇轻启:“传信给北周,给他们三日退兵,否则本侯打到他们退兵。”>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说好的敌不动,我不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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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军营。>
“三王爷,您当时可是说我们不会和东陵开战,我们才来这边境扎营。不然就算你有虎符,没有陛下的亲笔圣旨,我们是断不会同东陵兵刃相见的。如今那秦崇州给我们三日时间退兵,不如我们就退兵吧。”>
呼延觉坐在上首,依旧是悠然自得,气定神闲地品着美酒,缓缓说道:“如今父皇重病,圣旨也只能口述,哪里来的亲笔圣旨?”>
“那陛下真的意欲开战?”>
呼延觉不答,反而笑道:“你放心,打不起来。原本我以为秦崇州不敢率先撕毁和约,不过既然他敢,那岂不是更好?”>
“三王爷的意思是?”>
“秦崇州为朝廷重臣,却不知廉耻,邀媚于圣上,嫉恨丽妃怀孕,便利用职务之便,意图破坏两国和约,实为两国罪人。人人敬重的护国侯变成人人唾弃的榻上之臣,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这……有人会相信吗?”>
“你是不知道,东陵小皇帝和护国侯的事早就在京陵城传开了。我们只是再添几笔罢了。再说了一个人不信,两个人不信,知道的人多了总有人相信,你可不要小瞧这流言的杀伤力。”>
呼延觉在听说关于赵承晞和秦崇州的流言之时,着实吃惊了一把。>
呼延觉被骗回北周之后,也有暗暗探听京陵城的情况,也知道秦崇州江中城回来之后,和赵承晞疏远了不少。后来,他的父皇患病,虞家又动作频频,似乎和失踪的大皇子有关,他分身乏术,对东陵的事便少了关注。>
没想到……小皇帝眼光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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