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这一职位虽然品级并不高,才正五品,规制上来说也只可以得到一城的统辖权。>
但随着曹营对领土的扩张,今时今日的‘守备’早非规定之初可以比拟。>
俸禄基本保持不变,大抵在八万石到十万石之间,额外还能从管辖地收取赋税。至于管辖范围,实力雄厚些的守备几乎掌握了好几个县的人口。>
像张田林那样,从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外委把总,直接跃升为‘准地方豪强’的守备,几乎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除此之外,他还得到了扬州地区城领们的一致推举,这就更为难得。不仅令这个‘先例’看上去变得合理合法,还让很多同级别的官僚认识到:这是一位前途无量的新守备。>
第二天下午,三千多名来自各个营地的士卒们便整齐的排列妥当,林立于营地外的开阔地,等待他们的新任长官检阅。>
这是一个隆重的仪式,按照想象中的场景,张田林拿出了那套最贵重的盔甲穿戴在身上,倒确实有几分英气,只可惜还差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
事实上,威严这种气质是装不出来的,只有在战场上经受无数次战火的淬炼,才能从骨子里透出来。用厨师们的话来说就是‘品相有了,但差点火候’。>
在‘隆隆’的鼓声中,张田林和他的三位家臣,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先是由钱达勇进行点名,让各部的基层军官单独出列。他们要负责汇报目前的部队情况,包括兵种、武器装备、作战经验等等。>
整个过程枯燥而乏味,也只有钱达勇一个人乐开了花。>
他出生在一个长期遭受军官压迫的商人家庭,今日总算风水轮流转,自己居然也坐到了可以向大量军士‘人五人六’的位置上,难免会有些飘。可谁让他是买原始股的人呢?股票大涨,收益最多的理所应当是他们,毕竟当初所承担的风险也极大。>
好不容易挨过点名环节,张田林终于登台,在阳光的余晖下,他身披金甲、外罩锦袍、头戴兜鍪、肋下佩着一把此前从战场上搜刮来的不知名宝剑。>
“从今日起,你们将正式成为‘红桃部队’的一员,这里的规矩很简单,杀敌、立功、团结一致……”>
一大套漂亮话说完,他又命人下发刚拨下来的‘军饷’。>
白花花的银子总是比‘空口白话’来得更有说服力,这一点从士兵们收钱后喜上眉梢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末了,士兵们也要山呼几声‘将军威武’来体现上下级关系的正是成立。>
听着那一阵阵如春雷般的齐声呼喊,张田林第一次花钱花出了大爷的感觉,扬起手止住群情激动,再次开口道:“今天,我们聚集到这里,是为了完成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吕布大军将至,我们会成为第一道防线的顶梁柱,其他部队都会从旁侧应。”>
话至一半,张田林稍稍做了停顿,好让负责传话的军官一层一层往下传达。>
士兵们明明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可当他们听到‘吕布’两个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
“不要怕!若那吕布真是神仙!我,张田林也会站在大家的前面,替你们挡住他!之前我已与他面对面交过手,可我依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在说这句话之前,张田林早已私底下安排‘托’,将该段信息偷偷传达了出去。此刻再亲耳听见他这么说,士兵们大多深信不疑,心中也有了不少底气。>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整齐的呐喊声再次响起,退一万步说,只要将领肯带头冲锋,其他人心中自然也就有了底气。毕竟,在员工们看来,能坐在领导这个位置上的人,一般都不傻。至少不会放着优越生活不顾,去白白送命。>
“唤鼓吏,击鼓作乐以振军威!”>
领导发完话,接着就是古代点兵时,必备的击鼓扬威环节。>
满营将士凝目观瞧,见两位赤膊的鼓吏一左一右走上帅台,站到分开而立的两面大鼓前面,在得到张田林示意后,开始挥舞鼓槌奏乐。>
用当时流行的话来说,‘这中鼓乐贼带劲’。>
开始时敲击缓慢、力道极大,似天雷阵阵;后来节奏逐渐加快,用劲也越来越匀,气势磅礴犹如奔马,敲得人神绪不宁胸口发慌,仿佛槌槌都打在心坎上。转眼间锤落鼓面急如雨打,掺挝一顿拍节竟丝毫不乱。>
“咚!咚!咚!”>
这一番击鼓堪称神奇,既有响彻天际、撼动乾坤之势,听得在场之人皆觉无比雄壮;偏偏又夹杂着淡淡的悲怆,直敲得满营将士思故里,直敲得昏天黑地日无光。>
鼓毕,张田林最后再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想想你们的家乡,想想主公赏赐你们的那些田产,再想想你们家人都还指着你们活!一旦城破人亡,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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