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田林总算悟到了!>
当年甚是不解:为什么大文豪能从杯中窥出人生来,而同样,自己反复观望一块毛巾在脸盆里被水浸透次,一年365天无休的情况下,却只看出毛巾该换一块的事实。>
显然张田林不是什么天才,这一点从他进入系统前还在领2000多元每月的工资也能佐证。>
而一个不是天赋异禀的人想要有所成就……排除运气的成分,就往往需要别人的提点。>
虽说卖菜大婶的形象和传说中的‘智者’、‘大贤良师’相去甚远,但至少她点醒了张田林。>
大明劫进度条不断下降,问题就出在一个习惯性的逻辑错误上。>
张田林此刻发觉,这个错误是由魏忠贤引起的。这家伙恶名昭著、影响深远,哪怕是历史考试成绩稳定在个位数的同学,也多会对这位‘九千九百岁’有点印象,而且是不那么美好的印象。>
这导致张田林和小白产生了这样的误解——和坏人对着干的,那就是好人,而好人做的事情,往往都是好事。>
于是,那些整天和魏忠贤对着干的东林党人,也就顺理成章的被划入了‘清流’。>
好人嘛,总得干点好事才行,不过有时候他们只干对自己好的事。>
收拾好摊位,走在回府邸的路上,张田林通过自认为非常严密的推敲,又意识到:他和小白极力打压内务府二十四衙门(宦官势力)、以及裁撤厂卫(东厂、锦衣卫)人员是相当错误的。相当于一只老虎拔掉了自己的爪牙。>
如果这个高难度副本注定要失败,与其败在那帮整天勾心斗角,乱咬人的文官们手里,还不如亲手送自己上路,到时候也免得遗憾。>
打定主意后回到家,他穿戴好公服,也没来得及歇息上一会,就急匆匆往东厂办事处赶。>
来到门口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缉事房的大门前正有几个人在那里跪地求拜,其场景和寺庙里来了虔诚的香客类似。>
“几天不来,这里改成庙堂了?”张田林疑惑的走上前。>
不得不说在东厂门口站岗的那两位番役,确实有架势,身板笔挺地目视前方,完全没在意有人正拿他俩当祖宗拜。>
张田林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用两个木人桩把这两个货给替换掉会好一些,至少前者是不需要支付工资的。>
“呦!督主,您怎么来了!”一个肤色枯黄,说话娘娘腔的役长(小队长)似乎早已等待多时,跑上来迎接。要是让他手里再多一块绣花的手绢,其动作举止,估计和红楼里的老鸨比较也不妨多让。>
张田林每次看到他都会起鸡皮疙瘩,此人名叫徐大福,从身到心,都是百分百纯度的宦官。>
“那些人在拜什么呢?”>
“啊呦,督主啊,这哪是您操心的呀,缉事房正煮着五香蛋呢,还热了壶酒……”>
“少扯蛋,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还有,把你的感叹词给我收起来,说话从简。”>
被领导醍醐灌顶之后,徐大福瞬间改了精神面貌,说话时的表情也随之严肃,“是这样的督主,自从您倡导大家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我们这几天就寻思着抓来一些富户,都定了罪。那些不肯出赎金的正在门口闹腾。”>
“啊?我什么时候让你们这么干了?”张田林真想骂娘,自己当初就说了句朝廷不养闲人。如此丰富的联想能力,要是改行去写,天朝可能就不止四大名著了。>
“您没让我们这样干,都是我的主意。这段日子看见您日夜为国事操劳,身体都消瘦了,咱们做下人的实在……实在……”徐大福真情流露,可谓是声泪俱下,“实在不忍心呐,所以趁着‘炭敬’期快到了,想着弄些零钱孝敬您。等收齐了赎金一并送过去。”>
张田林不信自己整天山珍海味还能变瘦,想来这家伙可不是光会写那么简单,还是位出色的民间演员。>
“放人,立马给我放人。明天中午前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胡乱抓的人还没放,那我也把你丢进牢里去。”>
这是张田林的答复。他很生气,说完就憋着更大一口气回家了。>
可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等他离开后不多久,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徐大福就立马站了起来。>
他拍打掉袍子上的尘土,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朝着张田林走远的方向嘀咕道:“呸,什么东西,仗着万岁爷看得起就自命清高,明天有你好受的!”>
事实上,想在朝廷里混得风生水起,像张田林这样光看《三国演义》肯定不够,有时候还得看看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写的《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当天夜里,小白通过对‘救火系统’孜孜不倦的关注,总算发现了新事物,有个‘玩家战况一览’选项,在系统进入短暂的维护后,被提到了操作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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