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对于云期和王府中知道内情的其他人而言,并不算长。
他们有意做更多的准备,奈何时间不等人。
或者说,南蛮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没有等到第三日的暴雨时刻,而是在第二日夜里就发起了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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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期刚看过所有防御工事,正换了衣服要睡下,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竟是十分热闹。
她拢了拢衣裳,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幺娘迎面跑来:“小姐,小姐你不要出来!”
云期看幺娘的神色就知道不对劲:“怎么了?”
“南蛮人来了,小姐在这躲好,前面自有我们支撑。”
云期看了看夜色:“天色还早,离下雨也早,看来他们是打算在下雨之前就奇袭获胜了。”
幺娘看着云期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有些着急:“小姐,前头不太平,交给我们就是了,您何必出来冒险。”
云期不由得笑了:“陛下还有御驾亲征一说呢,我去总能鼓舞一下士气不是。困守王府已经是劣势,总不能让他们觉得保护的小姐是个拿他们当肉盾的人。”
“小姐......”
“不必多劝,与我去就是。”
幺娘见劝不动,也就不再多说,跟在云期身后就向着前面走去。
安南王府除了正门之外还有两个侧门,但是早在最开始的时候,云期就因为人手不够无法回护,让人把门给砌上了。
不过这也造成,虽然南蛮人都集中在正门了,但也正因为过于集中,而显得人数众多。
甚至多到看一眼就觉得自己这边处于劣势。
云期站在所有人身后,看着外面的夜空都被火光映得一片通红,不由得紧紧抓住幺娘的手。
“让大家保护好自己,我们只有这么些人,倒下一个都可能变成口子。”
幺娘点点头:“小姐放心,我们明白的。”
但是说实在的,幺娘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
他们跟着谢长安,是暗卫,是护卫,是死士,但是这守府军还是头一回。
要说做暗地里的脏事,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什么的,他们是没在怕,但是这何人真刀真枪的对上,尤其是和这么多南蛮人真刀真枪地对上,他们可算不上经验丰富。
不过俗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赶鸭子上架。
不管经验是否丰富,做这档子事熟不熟练,眼下公子昏迷不醒,小姐又只能困守此地,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幺娘定了定心,跟在云期身后向前走去。
南蛮人已经聚集在外头蓄势待发,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既没有喊话,也没有动手撞门或者试图翻墙,而是沉默地站在门外。
就像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无声的摧折最要命,云期和众人站在一起,尽管夜色中只要火把燃烧的“哔啵”声,但是却涌动着不同寻常的压迫感。
她轻轻地攥紧了自己的袖子,心里不住打鼓。
也不知道这些南蛮人到底在等什么。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轻轻的问好声。
看来是有人来了。
这人是谁?
是这些南蛮人在等的那个时机吗?
正这样想着,门上传来两声轻拍,然后便是陈原的声音响起:“我奉王爷之命回王府来,还不快快开门。”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已经呆住的陈原身上。
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陈侍卫,原来你竟是还有一个孪生兄弟不成?”
“难不成我们这边这个是假的陈侍卫不成?”
云期也跟着笑起来了。
这就对上了。
云期来安南王府虽然不是隐秘行事,但是南蛮人只能知道是一个女子带人进了王府。
连云期的身份都未必能探知出来,更遑论知道陈原在此了。
即便知道陈原在此他们也未必会信,毕竟安南王现在在战场上领兵打仗,陈原作为安南王的亲信,怎么想也不会这个时候返回王府。
加上安南王府毕竟镇守南疆百年,积威甚重。
他们打的恐怕是假扮陈原骗开王府大门,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如意算盘。
若是陈原和云期都不在,府中只有原本的婢女家丁和一个昏迷不醒的谢长安的话这招数未必真的不成,可惜啊,时运不济。
众人笑的声音并不大,隔着厚厚的门板,外面的人也听不分明,只能隐约听见说话声。
但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也没有一个人做出开门的动作。
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要催逼众人开门,外面那个和陈原声音一样的人大声呵斥道:“王爷的命令你们都不顾了吗?要不要看看你们是在谁的王府了?”
云期挑眉:“这冒牌货怎么气势更胜本尊啊。”
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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