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去想徐家怎么能弄到边镇那么多的盐引,大家不是傻瓜,肯定是沾了徐阁老的光。
没人会指责徐阁老,人家把全部精力都奉献给了朝廷,家中逆子缺乏管教也是有的。
一时间,指责张齐的声音小了,而为徐阁老开拓的呼声高涨起来。
不过,之前一些本打算效仿杨博、霍翼的官员,都默默的赶到通政司,拿回自己的奏疏。
开脱,那是逼不得已。
有官身的人,只要关系到位,多多少少都能弄到些盐引。
自然,徐阁老弄一些盐引,貌似也不是多大的罪过。
徐阁老走了,徐家独占的那份盐引,是不是该拿出来给大家分润了?
大明朝,贩盐利润太大,要想拿到正盐,除了宗室勋贵的份额,就只能是权臣,砸户部和盐运司等衙门,能拿到的只有余盐的份额。
京官们虽然平日里都视金钱如粪土,可是算账的本事还是一流,几乎在瞬间就想到许多。
有银子的吸引,谁还去管徐阶的去留。
徐阶在家里也听说了此事,不过只是轻轻摇摇头,一脸嘲讽的笑笑。
有些东西,你官职到了,自然就有这些福利,根本不用去争。
官位不到,就算你长袖善舞,也拿不到分毫。
张齐奏疏送进宫里,隆庆皇帝当即批示,“齐既受财枉法,令锦衣卫逮齐父子及疏内有名者,送镇抚司鞫实以闻。”
几日后,徐阶收拾好家当离开京城,内阁以李春芳领头,六部主要官员几乎全部前往送行,魏广德、殷士谵等自然也都在列。
时间悄然进入,务必从速追剿反贼。
因为之前巡按御史宋纁有上奏过此事,内阁在李春芳主导下的阁议,也很快做出决定并上奏隆庆皇帝,山西分巡河道佥事吴一平,平阳府巡捕同知赵世祖,各夺俸一月;绛州知州宋应昌问罪;陕西抚按严加剿捕,穷治窝主。
书,也是头大的紧。”
谭纶诉苦道。
“蓟镇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魏广德笑着问道。
“我看过文书,你也是巡视过蓟镇长城的,难道会不知道。”
谭纶撇嘴说道,“就我看到的,蓟州、昌平一代的兵力不到十万,又多为老弱病残,还分散在二千里的长城上,一旦敌人集中攻击,明军就会被各个击破。
以往土蛮部和俺答汗部屡屡破关而入皆是如此,该如何应付,我现在头都大了。”
“蓟镇大军,也只能下文让他们严加操练,时刻警惕,等稳定下来再徐徐图之。”
魏广德说道。
“是啊,徐徐图之,不剔除老弱,训练新兵是不行的。”
谭纶接话道,“你先前说的,可是要我赞理京营军务?”
虽然绕了一圈,可谭纶还记得现在两人的谈话,自然又追问起来。
魏广德点点头,“确实有意让你管管京营。”
“不会是你推荐的吧?”
谭纶来京城前后就找人打听过了,举荐他来京城的是杨博的人,但并没有京营的事儿。
“嘿,谭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
魏广德笑道。
“你还是别害我了,京营哪里是我能去的,那地方其实满朝,或许也只有你去总理还能办点事儿。”
当初文官集团确实有重新操练出京营包围京师的打算,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不行,因为勋贵在京营里的实力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即便经过土木堡之后,递补进来的校尉也多和勋贵集团梳不清理还乱。
所以虽然文官摄取了京营赞理之权,可却很少整顿京营,因为文官和勋贵之间已经达成默契,互不干扰。
谭纶自然也不想捅娄子,去管什么京营。
“非你不可。”
魏广德一开始就猜到谭纶未必愿意插手京营,可已经在隆庆皇帝面前提出大阅礼,不找稳重可靠的人经手,他也觉得不安心。
事儿办砸了,自己讨不到好。
“京营可能你要暂代一年,之后会出任蓟辽总督,掌握三镇兵马。”
魏广德透了个底,告诉他不会让他一直管京营,至多也就是一年时间。
“一年?”
谭纶皱皱眉,“你是想做什么?”
他们周围已经没人,此地偏僻,不怕有人偷听。
在朱衡那里他就知道,现在江西官员在官场处境不是很妙,所以更要精诚团结。
他想不出魏广德害他的理由,所以倒没多心。
“我在陛下面前举荐你和戚继光,操办明年大阅礼。”
魏广德直接说出答案?
“大阅?”
谭纶眉头皱的更深,大阅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可大阅都是什么时候?
要么是大军出征,要么是得胜还朝,平白无故搞什么大阅?
“永乐十档,所以知之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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