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彦在老爹身边都这么多年了,还能连这点儿默契都没有?
一听老爹这么说,他立刻就站起来了,“行,那我去看一看。”
苏安瑛一听也跟着站起来了。
“那啥,我跟你一起吧,刚才我停那车可能太靠外了。”
于是,夫妻二人一起出了许世全家,一路下坡往沟口走,
来到外面,就见到自家那五辆车周围,站着好多人呢,都好奇的看着车。
许世彦夫妻从人群中挤过去,朝着众人点点头。
“各位街坊邻居,我们是石家沟老许家的。
那个,麻烦大家伙儿让一让,我俩开车出去。”
这么多人围着车,咋出去啊?
众人一看,车的主人来了,赶紧闪开。
许世彦和苏安瑛俩人开车沿着原路返回,直奔桓仁。
青山沟乡地方也不太大,估计能买到的东西不多,没必要在那儿浪费时间了,还是直奔县城吧。
许世彦夫妻去县城采买不提,只说这边。
就在许世彦两口子刚走没多久,许世全家里就来了好几拨人。
姜福海的父亲姜春柱,还有许成厚以前相处好的几个老朋友。
什么赵铁牛、李大栓的,也不知道是外号还是大名。
反正这群老爷子凑到一起,哎呦,可别提了,一个个激动的啊,就差抱在一块儿哭了。
“刚才听我们家大小子说,他许爷回来了。
我还纳闷儿呢,哪来这么个许爷?这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许叔回来了。”
姜春柱挨着许成厚身边坐下,感慨万分的说道。
“你说你这一走多少年?好像就六几年回来一趟吧?再往后就没回来过。
伱要是再不回来啊,咱们这些老家伙,就全都走不动道儿了。”
“可不是咋地?
我在家呆着呢,听我孙子说,咱沟口停了好几辆车,不知道是哪里干部来了。
我正寻思出来看看呢,正好遇上春柱了,他说是许叔回来了。
真是没想到啊,许叔这一大家子人都回来了,可真热闹。”
说话的李大栓,也住在石家沟里头,第一家就是。
这李大栓跟许成厚算是邻居,俩人当初相处的也挺好。
所以一听姜春柱说,是许成厚回来了,赶紧就跟着过来。
“哎呀,一直都想回来,可前些年没分队,地里农活多,耽误久了不行。
再说那些年日子也过得紧吧,回来一趟确实不容易。
好歹现在岁数大了,也不干活了,自在没人管。
这不就想着趁我还能动弹,赶紧领孩子们回来看看么?”
许成厚看见这些当年的伙伴,也挺激动,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坐在那儿跟这些人唠嗑。
许世全家这屋子本来间量就不大,许家这二十多口人在屋里,后续又来了不少人,太挤了。
周桂兰一看这样,就留下许成厚爷几个在东屋跟人家说话唠嗑儿。
她领着儿媳妇和孙子们从屋里出来,坐在院子里头,跟胡春花还有前头几家邻居在那儿唠嗑。
“婶子,你们这些年在抚松那头咋样?日子一定过得挺好吧?
你娘家人好像也在抚松那边是不是?
这些年,也没见他们回来,家里都咋样儿了,我姑奶还在么?”
说话的是姜福海的母亲,也就是姜春柱的媳妇。
周家以前住在姜家堡子,周桂兰的母亲就姓姜,跟姜春柱的爷爷是同宗。
所以,姜春柱家跟周家沾着亲,管周安平叫叔,管周桂兰就得叫姑。
可姜春柱家里跟许成厚家关系特别好,认识更是在周桂兰嫁过来之前。
所以周桂兰嫁到许家之后,称呼就改了,姜春柱两口子都叫她婶子。
“不在了,八二年夏天走的。”提起周家老太太,周桂兰忍不住叹口气。
老太太神智还清醒的时候,总念叨着要回来看看,后来疯了,也就不再念叨。
当时老太太过世,周安平兄弟几个议论来着,用不用把老娘的骨尸送回来埋葬。
这边还有个周怀民的坟,里头没人,就是几件衣服啥的,也就算是个衣冠冢吧。
按说,应该把老太太送回来合葬。
可一想,这大老远的咋往回整?连
着棺椁往回送,那得多少钱?要是火化了送回来骨灰,周安平等人都不太能接受。
老辈人的想法,还是入土为安,土葬,哪有乐意火葬的?
所以最后商议着,也别回来了,还是埋在大营吧。
往后清明、七月十五啥的,上坟添土也方便。
“哦,我姑奶岁数也不小了,算是喜丧。
那我叔他们都还好吧?这些年也都没个动静,书信也不通了。”
这个叔,说的就是周安平兄弟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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