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不想让汪直着了代蛮的道，如果汪直听了代蛮说的，那就意味着自己跟汪直说谎了。
汪直是知道陈越的鬼心眼儿的，他不想戳破，也懒得去戳破。
“行了陈总兵，本监军知道了。”汪直接着吩咐：“快给他松绑吧，我要跟代蛮单独聊聊。”
陈越很是惊诧地看着汪直，不知他的葫芦里买的啥药。
既然汪直这么说了，陈越也只好照办。
“代蛮你可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动监军大人一根汗毛，我陈越绝对轻饶不了你。”陈越不忘在汪直面前表忠心。
汪直和陈越的这番对白把代蛮给弄糊涂了，虽然他不知道汪直要单独找他谈什么，但是代蛮觉得他的这条命应该保住了。
“坐下来吧，还愣着干什么？”汪直看到代蛮局促的样子，心里就有了底。
“有大人在，小人，小人不敢坐。”代蛮谨慎得很。
“让你坐你就做，不必跟本官客气。”汪直指了指椅子，“代蛮啊，你还有个哥哥是不是？”
“回禀大人，小人属实有个哥哥，他叫土伦。”代蛮赶紧回答。
“这次入侵我大明，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哥哥土伦的主意啊？”汪直不怒而威。
“大人啊，小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代蛮没有回答汪直的问题，而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给汪直磕头。
“行了行了，不只是本监军，当今圣上也知道你们进犯我大明疆土之事没那么简单。”汪直故意延缓了一下，“不过你们勾结瓦剌和鞑靼，还派刺客去刺杀皇上，这可就有些过分了吧！”
“监军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啊！”代蛮又开始磕头认错。
“你父董山之死也算是个意外，当今圣上并没有把你父处死的想法，毕竟你父董山他非首犯。”汪直缓和了一下口气，“你起来坐吧，我很想深入地跟你谈一谈。”
代蛮带着手下的几个人趁着星夜回到了建州女真的大本营。
“兄弟啊，我这正盼星星盼月亮的，你怎么才回来啊？”土伦看着归来的代蛮，心情有些复杂。
“大哥你不知道，我们从野人女真那里返回的途中受到了明军的突袭，我带着这些人好不容易才突破明军的包围。”代蛮表现出很是侥幸的样子。
等手下人都走了之后，土伦沉着脸对代蛮说：“你别跟我演戏了，你根本就不是逃回来的。”
“哈哈哈，一切都逃不过大哥你的眼睛啊！”代蛮不再隐瞒下去。
“说说你都跟明军说了些什么吧！”土伦的眼神里充满狐疑。
第二天，女真人的应战书就被送到了马文升的手上。
“大家都看看吧，看完了跟我说说，本都督要听一听大家的看法。”马文升把应战书拿给众将官传阅。
“女真人让我们大明军队后撤三十里，他们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趁机跑掉呢？”陈越首先发表了意见。
“既然应战，他们就不会有逃跑的打算，不然还不让人耻笑么！”汪直仿佛尽在掌握。
“女真人在三十里外的踏马川跟我们对决，那里的地势平坦，是个两军交战的好场所，只是这样，这样对他们不是更加不利了么！”罗雄很有作战经验。
这次算是大战前的动员大会，就连平时很少来中军帐露面的吴亮也被传唤了过来。
按理说吴亮的级别也算是中高级将领了，只是他手下没啥兵，自然就不被重视。
吴亮之前是压粮运草的官儿，现在又是个护旗的，对他来说，这些职位都不如曾经打死过老虎风光。
看着众人喋喋不休，吴亮有些头疼。
“吴将军，你不说一说自己的看法么？”汪直的一声问，让在场的众人都静了下来。
“将军！监军大人让你发表看法呢。”吴兴后提醒了吴亮一句。
牛畺看着吴亮在发愣，接着吴兴后的话说：“师爷说的没错，监军大人让大力哥你说话，让将军你发表意见呢！”
“让我说，我能说出啥来啊？”吴亮对此相当不自信。
“呵呵，我和都督大人对吴将军预测未来的能力素有耳闻，”汪直没忘记把马文升拉进来，“就请将军你预测一下接下来的战局吧！”
“这有什么预测的，大明军队必定大胜而归。”吴亮连想都没想。
“哈哈哈，这话让将军给说得！”马文升笑得很是得意，“那就借将军你的吉言了！”
汪直似乎对吴亮所说的话并不满意，还没等马文升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对吴亮说：“吴将军，你可否听了众人所谈论之事啊？”
听见汪直这么问，吴亮知道他一定还会有下文，于是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无非就是撤兵三十里，再就是选择决战地点的事情呗。”
“既然吴将军看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那就请吴将军你跟我们大伙儿说说，也好让大家都明白明白。”陈越对吴亮表现出的那种清高劲儿很是不爽。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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