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抬手所指的,正是来时的方向,也正是屠荒那个“城市”的方向。
而现在,那里仍然是一个城市,但是跟来时看到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
隐隐约约中,一个巍峨的宫殿就在那里,似乎还听到那边儿,传来似有还无的钟声。
幻象?又是幻象?!
但是苏辰已经无法判断,昨夜看到的,和今天眼前的,哪一个才是幻象!
“苏辰,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还要为你庆功吗?”
背后已经是冷汗淋漓,苏辰这才意识到,从时间上看,现在已经进入了夜晚。
为什么?为什么夜晚就像白天一样,远处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太可怕了,自己的对手太可怕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自己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
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慕云在暗中进行着这一切?
越来越近了,离着屠荒,越来越近了。
苏辰坐在马车上,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那个巨石砌成的城墙。
应该有十米多高吧,大门的正上方,可不就是刻着“屠荒”这两个字?
和地府的情况差不多,那里守门的是小鬼儿,手握钢叉。
而这里,守门的却是身穿长袍的武士,腰悬快刀,死死的盯着苏辰不放。
只不过,也没有要拦下马车的样子,就这样看着他,缓缓的走进城去。
昨天晚上的酒吧不见了,今天中午去的小餐馆儿和百货店,也不见了。
或者说,屠荒从一个跟凡间类似的城市,一下子变成了古代的样子。
灯光变成了烛火,来来往往的还有人,却都是一副破烂长袍的打扮。
不行,一定要把这里的情况搞清楚,至少先去见一见暖晴,问问她这几个小时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马车上跳下来,苏辰按照白天的记忆,一步一步的向前面走着。
还是那个小巷,但是两边已经没有木屋,取而代之的是高矮不一的帐篷。
暖晴的样子,也跟自己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刚刚给她买的棉质长裙也不见了,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麻布。
“怎么了?告诉我,这里究竟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苏辰,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看到苏辰的出现,暖晴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边儿。
她微微的皱着眉头,似乎苏辰不应该说出刚才的问题,似乎苏辰的脑子,才出了什么毛病。
“我问你,你是怎么死的,为什么选择了自杀?”
“嗯?不是给你说过吗?我的男朋友把我当赚钱的工具,我受不了,就跳楼了。”
苏辰稍稍的送了一口气,至少暖晴的死因,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的小木屋呢?那个两层的小木屋?!”
“什么小木屋?苏辰,进入屠荒的人,都只能分到这样的一个***。”
现在,暖晴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千钧巨石一般,重重砸在苏辰的心上。
他就像是发了疯一般,一头钻进了暖晴的帐篷,开始双手翻动着里面的东西。
“露肩裙,高跟鞋,暖晴,你昨天晚上穿的衣服,在什么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昨天晚上见你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啊。”
双手抱头,苏辰的口中发出了一阵痛苦的轻吟。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自从去了西亭城郊的林家别墅,自己就被扔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幻象之中。
这个时候,已经搞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酒吧,屠荒有一个酒吧,还有一些人在打台球,赢了的,就会再死一次!”
“你怎么了?屠荒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酒吧和台球?”
“暖晴,你来屠荒多长时间了?”
“九年了,二十二岁自杀而死,今年我应该是三十一。”
苏辰的双手,按住了暖晴的肩膀,但是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和没去曲素之前一样,而有些事情,已经完全不同。
是谁,把一切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重重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全身盔甲的中年男人出现了,苏辰认识他,正是肖仲河。
可是,这一身盔甲,又该怎么解释?
“很好,你果然没有叫我们失望,最终还是把曲素夺回来了。”
只有苏辰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道白光之后,曲素就没有了其他的人。
什么所谓的前哨,无非和这里一样,只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帐篷罢了。
几步走过去,苏辰双手抓住了肖仲河的衣领,胸口在不住的起伏着。
看来,所有的事情,不全是幻象,不全是假的。
至少那个李老三,告诉了自己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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