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 云隐离开归墟已两年有余,即便看到类似的景物就会忍不住想起归墟山的一草一木。
在下山的这些日子里,云隐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归墟的师兄弟们。
特别是她最亲的师父。当年为了不让屋新伤心, 云隐特意在走的前一日给她师父下了药, 让屋新昏睡了整整三日。
今日,两人居然奇迹般地在山下重逢, 这是云隐始料未及的。屋新还是之前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只是头上的青丝似乎又白了一些, 面上的褶子好像也多了那么一丢丢。
只是两年多未见, 屋新的突然出现就像是突然洒向云隐的辣椒水, 让她眼界模糊,鼻尖泛酸。
一向有泪不轻弹的她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用手捂着嘴, 快步跑向了屋新,开始轻轻啜泣起来。
“我的好徒弟啊!师父寻了你这么多日这把你找到了,呜呜呜……”
两人甚是激动地抱在了一起,开始哗哗大哭了起来。
“老板……”
阿杨顶着一对熊猫眼看了看周边的群众, 忍不住出声提醒:“我们要不要先回阁里哭,在这大街上好像有些不雅。”
阿杨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将云隐震了下,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些什么。
“师父, 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肯定饿坏了吧。”云隐赶忙擦了擦眼泪水,微低着脑袋带着屋新回了上仙阁。
两人经过了玄关,在人声和丝竹声交互伴奏下, 两人通过专属楼梯来到了顶楼的包厢内。
这是云隐特意留下来招待贵客专用的豪华包间,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才能使用。
“师父,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房间了。”
云隐刚刚招呼屋新坐在放着软垫的座椅上,就转身将窗户打开。只见错落有致屋舍出现了屋新眼前,窗外上方是蔚蓝的天空,远处是硕大的皇宫,底下是鳞次栉比的行人。
临安城坐落在明林山下,地势南高北低,而上仙阁所处的位置是整个临安城海拔最高的地方,站在此处眺望远方,几乎整个临安的景色是一览无余。
“这是除了皇宫外,欣赏临安最好的位置了。”云隐伸手指了指窗外头几个代表性的建筑,给初来乍到屋新一一谈论起来。
“行了行了!”屋新摆摆手,示意云隐不要继续介绍了。
他本就没有吃饱饭,方才又经历了一番打斗,肚子里的三明治早就消化完了,就算是有心看,可他那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云隐先是一怔,随即又瞬间领悟,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屋新身旁:“师父你别着急,我已经要阿杨去厨房拿菜了,等会儿就来。”
话毕,又动手在桌上拿起碧绿色酒壶给屋新满上,“师父,你先尝尝这酒。”
清澈的水酒刚一从壶嘴里冒出来,那股浓烈的酒香立马传进了屋新的酒糟鼻中。
屋新端起酒杯,用鼻子使劲嗅了嗅,不由翘起了眉毛,紧接着一口饮下,叹道:“好酒啊!”
云隐闻言,得意一笑:“那当然,这可是徒儿亲自酿的竹叶香。”
屋新一愣,笑得更加开怀了,这眼里嘴里满是对云隐的称赞。云隐笑着,又拿起酒壶给屋新的空杯满上。
屋新喝了口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将酒杯放了下来:“对了,云玖那臭小子呢?”
云隐眨了眨眼,问了句:“师父,你怎么知道阿玖在这里?”
一说到云玖,屋新就开始大眼瞪小眼:“哼!那臭小子背着我们偷偷下山不就是为了来寻你吗?”
云隐干笑一声:“师父果然是料事如神。只是阿玖到底做了什么,惹您这么生气?”
见云隐满脸疑惑,屋新立马明白了什么:“徒弟啊,你可能不知道那臭小子干得那些好事。”
看着屋新那气鼓鼓的模样,云隐对此事更加有兴趣了:“师父,阿玖到底做了什么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这臭小子昏迷了那么久,云明就不辞辛劳,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哪怕是刮风下雨,下雪打雷没有一日停歇过,着实让归墟上下万分感动。哪知道云玖这个臭小子居然恩将仇报!”说着屋新的脸气红了,更加激动地数落起云玖的不是,“他刚一醒来,就把云明打晕了。不仅将云明扮作他的样子,还让云觅他们几个人打掩护,把我们这些长老弟子们耍得团团转!”
现在的屋新简直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这让云隐不由地为云玖捏了把汗,若现在真让他跑来见师父,按照屋新那暴脾气,后果简直是难以想象。
就在她不知如何劝说的情况下,云隐动了动耳朵,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像是见到希望之光,连忙冲屋新眨了眼睛:“师父,菜来了。”
话音刚落,三个美丽的厨娘端着菜肴走了进来。
辣子鸡,糖醋鱼,土豆红烧肉,玉米排骨汤……
屋新方才的愤然顷刻烟消云散,看着这一道道佳肴,他眼睛都直了,嘴里使劲地吞咽着口水,整张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徒弟啊……这些可都是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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