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寒很快洗完了澡。
她擦干了身体,然后从壁橱里拿出一盒浴后用的身体乳放在洗脸台上,盒盖一掀开,一股淡淡的果香扑面而来,淡粉色的乳霜质地,蕴含细致的金箔成分,还有些红色的小小微粒在其中闪烁着魅惑的光泽,看上去,真的是一款珍贵奢华的护肤品。
易轻寒的手指缓缓伸向这盒乳霜,却在就要触及之时缩了回去。
简睿扬为她做过的一切,像放电影似的在眼前出现,那个俊美的少年捉着她的手,一点点教她用筷子,教她写字,教她穿衣服洗澡,像个细心温柔的妈妈对待自己的孩子。
樱花戒在她的无名指上熠熠生辉,她的思绪又回到简睿扬向她求婚的那一晚,他把樱花戒的秘密告诉她,把那段抹去的记忆告诉她,而后,他虔诚的,小心翼翼的为她戴上樱花戒,要她做他的新娘。
还有那两款美轮美奂的婚纱,白的白似雪,红的红似血,无论红白,都带了死亡的气息,一如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
今日,奢靡的婚宴上,他以璀璨的烟花,于浩瀚夜空对她许下亘古的誓言。
他为她,爱到了极致。
她对他,却存心报复。
只要这些乳霜上身,简睿扬活下来的可能为零。
外面的一切,也都布置妥当,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杀夫之仇,灭子之恨,今夜,便可烟消云散,她,亦可解脫。
解脫……
解脫我,也解脫你……
易轻寒的手,终于伸向那盒乳霜,她用手指挑起一点在掌心搓开,然后抹到身上,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曾落下。
很快的,那盒乳霜见了底。
易轻寒拿起那条狌感的红色睡裙穿在身上,走出了浴室。
简睿扬笑着,吻了吻她的眉心,“宝贝,在床上等我。”
易轻寒傻笑着躺到了床上,把自己窝进被子里,她的身体带着淡淡的果香,皮肤光滑细腻,却有一种刺痛自皮下传递而来,好似堕入冰窟冻出的疼痛,她不得不裹紧了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来抵御这冰寒的刺痛。
简睿扬没有让她等很久,他很快从浴室里出来,赤条条像个刚出世的孩子,一脸天真而促狭的笑容,他一骨碌钻进被窝里,把易轻寒抱的紧紧的。
“轻寒,我的新娘子……”简睿扬呢喃着,轻轻的在易轻寒脸上,身上,落下一个个缠绵悱恻的吻。
本来,易轻寒有了身孕,他不想做什么,可是,这是他简睿扬盼来盼去盼了多少年的新婚之夜啊!于是他咨询了甘遂无数遍,把甘遂问的快要抓狂,一再向他保证只要动作轻柔便不会出问题,他这才悻悻的去了。
此刻与易轻寒的欢爱似乎和以前又有所不同,那时,总有几分贪婪,此刻,却更多的甜蜜温馨,因为,心爱的女人,终于成为自己的妻子,无论走到哪里,她的名字将永远和他连在一起,他或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简睿扬脫去易轻寒身上那件小小的睡裙,温存至极的吻遍了易轻寒的身体,淡淡的果香,柔滑的皮肤,一切都让他陶醉无比,他进入了易轻寒的身体,轻柔的动作着,当这场温柔旖旎的欢爱过去后,他惊奇的发现,身下的易轻寒眼中满是泪水。
他慌乱而心疼的抱紧了她,“宝贝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我弄疼你了吗?”
易轻寒没有说话,任由泪水疯狂的倾泻而出,大仇得报在即,她的心,却痛的不能呼吸。
她伸手抱住了简睿扬,抱的很紧很紧。
简睿扬自然不会知道此刻易轻寒心中所想,他只是开心的笑着,“轻寒,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你的拥抱,换你的爱……”
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腹中一阵接一阵的剧痛,他已经疼的满头大汗,却还是没有对易轻寒产生半点怀疑,他只是关切而着急的看着易轻寒,生怕她和自己一样会突然的腹痛,“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易轻寒却笑了,笑中带泪,可她仍旧抱着简睿扬,她的手,轻柔的抚 摸着他的背,“睿扬,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可以见血封喉,让人死而无怨?”
简睿扬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易轻寒,“你……”
一滴泪珠自易轻寒的眼角落至简睿扬的胸口,她惨笑着,缓缓开口:“爱可伤心断肠,情亦见血封喉……简睿扬,我们的恩怨,在今夜,就可以了结了……”
“你,你没疯……”简睿扬的表情,亦喜,亦悲。
易轻寒轻轻摇头,“我没疯,只是为了报仇在装疯……”
简睿扬怔怔的看着她,突然笑了,释然而坦荡,“那么,你一定知道,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了?樱花戒,我的轻寒姐姐,黑玫瑰夜歌……这些,你都知道了是吗?”
易轻寒点头,仍旧是那么惨淡的笑着,“是的,我都知道了……的确有人绑架了我,他们想研究我的脑子里究竟是什么,好在,我的父母把我救回来了,他们为了让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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