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的恢复能力还算不错.到现在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能长时间行走.他來给戚浅音开门的时候.都是脱离轮椅单腿蹦到门口的.戚浅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韩锐的姿势时.他还停下來原地蹦了两下问她像不像弹簧.
结果可想而知.遭到了戚浅音的白眼.
“boss來看望你英俊的下属了.”韩锐坐到沙发上.随手扔给戚浅音一个苹果.差点砸中她的头.
戚浅音默默看了他一眼.把苹果放回果盘里:“你这蹦來蹦去的.不怕吵到下面的人吗.”
韩锐拨了拨头发:“我不喜欢邻居这类生物.所以选择顶层.所以把楼下一层也买下來了.”
韩锐住的小区处于繁华地段.寸土寸金不说.房屋资源有多紧张想想都知道.就是戚浅音.看他那种得意洋洋的样子都产生了一点暴力想法.更别说其他人了.
尤其下一句更让她觉得他就是缺个人修理修理.
他说:“小爷有钱.任性.”
“看來我们韩总从villa里面捞到不少油水啊.”戚浅音温和一笑.
韩锐擦了擦额头上根本沒有的汗水.道:“戚总.这都是误会......误会......”
戚浅音沒打算跟他继续贫下去.立刻回归正題:“叶澜和叶乐然的钱投进去多少了.”
“我刚给他们发了一些甜头.”韩锐勾起一侧的嘴角.眼中闪着得意的光.“昨天.他们又投进去一笔钱.据我预测.他们手上大概有尔朗一半资产的数量.”
“放长线.钓大鱼.”
韩锐笑笑:“这是当然.”
“我听说你刚让人从国外的拍卖会上拍下一枚钻石.当属现代极为罕见的上上品.我想开开眼.”
“我做得这么隐秘你都能知道.”
“我想知道.就知道了.”戚浅音朝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走到一个玻璃柜旁边.她本以为韩锐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锁紧保险箱.沒想到却是和一些对他而言重要的东西摆在了一起.
都说女人对钻石天生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结.长大后有的变成了物欲.而有的生长成了心中爱情的最高象征.可戚浅音偏偏都不是.她不缺钱.也不疯狂追求这些东西.在她眼里.钻石和玻璃沒有什么太大区别.不过是一块被世人捧上最高处的石头而已.
她只看了那枚钻石几眼.便看起柜子里的其它东西.韩锐又蹦了过來.站到她身边.俯下身不解地往里面看:“看什么呢.”
戚浅音指着一块女表.问:“我怎么记得你戴过一次.”
韩锐无所谓地撇撇嘴:“那可能是我妈死的那天.我去找你的时候手上戴着的吧.”
他偏过头.目光所经之处刚好看到她颈间淡淡的伤痕.不受控制地伸出手.透明的玻璃将韩锐的一举一动映照得清清楚楚.她保持刚刚的姿势.观察他的每个表情.
“会一直消不掉吗.”
“也许会.”戚浅音忽然笑了.站起身.“这又跟你沒有关系.你何必一副内疚的样子.”
他站直.收回手插到兜里.笑道:“救驾來迟.属下该死.”
“之前救驾有功.不予追究了.”
戚浅音推來轮椅放到韩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还要上班.先走了.”
等到门撞上.韩锐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盯着单元门门口:“我记得我说过......”
白色跑车自视线中消失.汇入车海.戚浅音知道.每次她离开.他都会站在窗边目送她离去.尽管她从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正是高峰期.马路上的车堵到一步都挪不动.她降下车窗.将胳膊架在门框上.后视镜莫然那辆尽显骚包本质的跑车静静停在她车后.他本人还伸手出來.冲她的方向摆了摆.手表的表盘晃得她眼睛疼.
她眸子微动.打给江柠:“有时间吗.今天下班我们见一面.”
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风的墙.而人往往失败.就在于一个连自己都遗忘掉的细节.你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正在算计你.一时的荣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可以笑到最后.
毕竟.站在至高点.得到想要的一切.才是斗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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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医院.
保洁员第二次路过时.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还端坐在空无一人的小厅中.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垂着眸.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转动着手机.似是在深思.又像是在等待一个结果.
保洁员走上前.提醒道:“年轻人.挂号或是取药都在一层大厅.”
他闭了闭眼:“我就坐一会儿.”
保洁员识相退出他为自己营造的世界.而他盯着手表的指针.直到分针指向整点时.才起身走向走廊尽头的科室.
“叶先生是吗.”
“我是.”叶逸然接过装订成册的几张纸.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叶先生.这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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