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夜凡拿着手机,垂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祁染,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无限放大的黑洞,看一眼便会迷失其中如堕深渊。
祁染连忙别过头去,稳住心神,不再跟他对视:“那个,那个电视剧,你知道吧?”
那个曾经很火的“满腹心事何从寄,画个画儿替,小燕子是我,小花儿是你”,储夜凡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储夜凡在手机上飞快地按了几下,还给她。
祁染连忙接过手机,低头一看屏幕上输着一串没有拨出的号码,抬头看他:“这是,你的电话吗?”
储夜凡:“嗯。”
祁染立刻狗腿的会意:“我存一下。”
然后飞快地将号码存录电话簿,将存好的号码亮给储夜凡看:“存好了。”
破旧的手机屏幕上写着两个字:储少!
也就在那一瞬间,祁染觉得整个楼道的空气都降了好几度。
这位爷,又生气了?!
祁染摸了摸有些发凉的胳膊,看向储夜凡又看看手机上的屏幕,连忙道:“这样不太好,不太尊敬了。”
祁染低头,修改备注信息:储大少。
写完,亮给储夜凡看,试探地问:“这样可以吗?”
她心里暗暗祈求着,储夜凡你满意了就赶紧走吧,不然“衍行”就要迟到了,又要挨训了。
储夜凡对“衍行”真的很不满意啊。
储夜凡高贵无比地扫了一眼屏幕,然后缓缓地发出一个音“唔”。
祁染松了一口气,总算满意了,终于可以走了。结果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听得储夜凡说道:“我在储家排第二。”
啊咧?
祁染一愣,呆呆地抬头看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在跟我说你的家庭情况吗?”
“是是是,他在跟你说家庭情况。储夜凡是家里的老二,他上面还有一个姓储的哥哥。磨蹭死了,你们两个。”在一旁看戏地欧彦终于受不了两个磨磨唧唧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出口相助。但他十分有眼力界,在储夜凡眉心一蹙,已经生气还没有来得及生出气来的时候,补充道,“刚才警局来电话,说凶手已经抓到了,让祁染过去录个口供。”
祁染连忙道:“好,我去。”
录口供不必着急,重要的是先趁机开溜让“衍行”现身。
储夜凡淡道:“我送你去。”
祁染:“……”
十五分钟后,祁染站在警局门口,看着阳光下璀璨耀眼的警徽,眯起了眸子。
叶金莲!
做完笔录,祁染在警员的安排下见到叶金莲。
简单的长桌将不大的屋子一分为二,祁染和储夜凡共坐一侧,对面坐着叶金莲。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对方是谁,祁染或许都认不出她来。
不到半天的时间,叶金莲就从一名贵妇变成了一名阶下囚。她一向爱美,常年做微整护理,年近五十看起来还像个三十来岁的美.艳少妇。
而此刻的叶金莲脸颊凹陷,嘴角下垂,眼妆晕染地两只眼睛仿佛熊猫,烫过的头发松松地挎着贴在脸上,依稀还能看得出来曾经是个发髻。她干枯的两眼直直地盯着祁染,带着无与伦比的恨与杀意。
祁染无视她的恨意,平静而冷酷地告诉她:“于洋老师没死,听说蓄意杀人最多可以叛二十年。祁夫人,你的余生将在监狱里渡过。”
“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不死,你这个贱种!”叶金莲猛地抬头,那带着恨意的双眸狠狠地在祁染的脸上凌迟着,她咬牙切齿地嘶吼,“你害了害了我的宝儿,你给我去死,你为什么不跟你的贱人母亲一起去死!”
叶金莲突然之间突然之间爬直桌子,带着手铐的手握着爪,冲着祁染地面门狠狠地抓了过去。
叶金莲突然发难,动作快而迅速。但因为没有练过,对于祁染来说是一场漏洞百出的攻击,她只静静地坐着,等叶金莲的手快要伸到眼前了,她才抬了抬手。
但她扣住的并不是叶金莲的手腕,而是冰冷的金属腕表。
祁染惊讶地抬头,看着腕表的主人,喃喃:“储……少……”
除非祁染愿意,否则能够打到她的人其实并不多。所以她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替拦阻别人伸过来的拳脚。
因为没想过所以在看到抢在自己之前拦下叶金莲的储夜凡祁染有些意外,心底竟然还涌起一股“柔弱”的感觉。仿佛在那一瞬间自己就娇.小了。
储夜凡扣住叶金莲的手往外一甩,叶金莲整个人便似秋风里的落叶咻地飘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守在门口的保镖立刻在门外问:“少爷,您没事吧?”
储夜凡:“没事。”
站在角落看守的警察冲储夜凡警告道:“不可争执,不可喧哗。”
储夜凡坐下,拿放在桌上矿泉水打开,冲了冲抓过叶金莲的右手,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漫不经心说:“好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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