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的光芒仿佛带着魔法的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红了窗外那一片碧海蓝天。
朝霞不同晚霞,虽然红的潋滟,但并不刺眼,有着可以让人凝视的温柔。
飞机钻进红霞,那艳丽的红光仿佛红色的锦缎,落在祁染的头顶。随着飞机的移动,红光渐渐覆上她的眉眼、脸颊,最后遮住了她整张脸,像披上了红色薄纱的新嫁娘,红扑扑的娇艳欲滴。
祁染看着窗外,忍不住赞叹:“好美啊!”
储夜凡痴痴地看着她:“是啊,好美!”
祁染转过头,就看见储夜凡定定地看着自己,明艳的霞光在他面前的桌上铺了一层红光,像是一条短短的红毯。
储夜凡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祁染,我的新娘!”
如果在平时,祁染可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一句“为什么这么肉麻”。
可是现在储夜凡的眼神好炙热,好诚恳,好痴情,就像方才那炙热的阳光,他所极之处,都是可以融化她的温柔。
面对这样的真诚,祁染没有觉得肉麻,更不觉得好笑,此时此刻,她只有感动。
他曾经通过满是垃圾的破天桥走向她,她曾经在通天柱下的红毯走向他,他们曾经彼此走向对方,可是都没有走到对方面前,更没有签手。
现在在铺满朝霞的小桌板上,她以漫天朝霞为霞帔,以红霞为绸,站在他的面前,与他牵手,成为他的新娘……
那一刻,心底翻过万千波浪,祁染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储夜凡,我的新郎!”
红霞照应着相执的双手,罗西端着早餐过来看见这一幕,摸出了手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拍了一张照片后悄然退去。
霞光逐渐蔓延,却在铺满整个天空后咻然退去,天地仿佛被揭去了红色的面纱露出碧蓝的天,蔚蓝的海。
天真正的亮了!
老太太并不久睡,她也是在太阳初升时醒来。凌灵从洗手间打了水照顾她洗漱、化妆。
凌灵想让保镖们回避这一幕,老太太拦住了:“有些事情,深刻地记住一回,就再也不会第二回了。”
像现在这样承受储夜凡给予的羞辱,她将深深地记在心里,以后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这段时间她所受的屈辱,届时都会让储夜凡如数奉还。
凌灵叹了口气,神情无比愧疚:“是我没本事,让夫人受苦了。”
老太太摆了摆手:“不怪你。”她没有回头,但眼睛往后梭了一下,“他们人呢?”
凌灵压下声音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吃到的声音说道:“没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眼底闪过几分担忧,“他会不会在想办法在下飞机时对我们动手。”
老太太淡道:“那就引爆炸弹!”
凌灵一怔,老太太看着她哆嗦的样子,笑道:“不是让你自爆,是让你引爆后我们趁乱走。他们人就在附近,会接应我们的。”
凌灵连忙道:“我不怕死,我是怕夫人一个人最后孤立无援。”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知道。”转头看向窗外,眼底闪过一抹光,“很快,我就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正说着话对面的保镖咻地站了起来,恭敬地垂头:“少爷,夫人。”
储夜凡摆了摆手,保镖们立刻弯腰就着胳膊把皮制坐椅擦了一遍,然后退后一边。储夜凡一脸冷漠,祁染有些不好意思:“不用擦,我们没有洁癖。”
保镖面无表情地站着,黑色的大墨镜挡住了他们的脸,他们的内心在咆哮,你没有,我们少爷有啊。
祁染见他们杵在自己身边,便指了指他们自己的位置:“你们回去坐吧。”
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站着并不安全。
两个面无表情地人看向微微转动了脖子朝向储夜凡,储夜凡隔着他们的墨镜接受到他们问询的目光,淡道:“回去吧。”
祁染冲他们挥了挥手,弯着眸子笑:“辛苦啦!”
老太太见状嗤笑一声,赤果地讥讽:“上不了台面。”
储夜凡眸光一冷,周身的气息也跟着骤冷。祁染感受到他生气了,立刻拉住他的手,冲老太太扮了个鬼脸:“没你上台面,上祭台!”
老太太脸色一白,眼底闪过几分很戾:“你知道什么?”
祁染撇嘴:“还能什么,自己做过的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啊。”
其实她本来就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恼羞成怒,还挺让人意外的。
祁染捏了捏储夜凡的手,无声地问:她在害怕什么?
储夜凡回捏她: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我有些眉目了。
话说完,脸上露出几分厌恶与杀气。
飞机下降时遇到气流颠簸了一下,从储夜凡的坐椅下滑出一个东西,笔直地微向老太太的双腿冲去。
那是一个保龄球大小的铅球,原本被固定在坐椅底部,原本用机关扣着。飞机一颠,触动了机关按钮,大铅球立刻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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