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夜凡看着祁染一脸呆滞的样子，认真地说：“夜睿说我生病的时候不能让不信任的人看见，否则会成为我的弱点。”
生病，智商退回十二岁，失去了商场角逐的能力，失去了对人心的判断力，失去了纵横商场的魄力，失去了洞察人心的能力，所以就像大将失去武器。所以不能在生病的时候去面对这个世界，会成为别人笑柄，会成为他失败的根源。
祁染明白，笑了笑：“我知道了，我会对所有人都保密。”又问，“蓝子蘅和星墅的保镖都知道吗？”
储夜凡摇了摇头：“只有蓝子蘅和欧彦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看着她，“现在你知道了。”
祁染忍不住问：“那个……莹莹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储夜凡似乎有些生气，再次躺平，看着天花板，重新启动沉默模式。
祁染见状，也转身躺平，心里又有些失落。不管储夜凡在什么时候，说到莹莹的时候他总是会选择对自己无视。
“你不要生气。”储夜凡突然开口了，认真的声音里透着少年人压抑的平静，“凌姨救过我的命，我要保护莹莹，莹莹没有妈妈了，我是她的爸爸，我要养大她，保护好她，对她好。我总是让救我的人没命。”
祁染握住他的手一紧，心狠狠地被揪了一下。她很想让他不要再说下去，可是却私心地想在这个时候知道更多储夜凡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储夜凡看着天花板，声音没有什么情绪，可是却听着人想哭：“妈妈为了救我没命了，我要好好活着，不然对不起妈妈；凌姨为救我死了，我要让莹莹好好活着。这是我的责任。你不要生气。我就是欠了几条命。”转过头，双手捧住祁染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认真地说，“不要跟我生气好么？以后，我保证，我先对你好再对莹莹好。”
这话听起来有些哭笑不得，祁染却感动地要命，她也认真地看着他问：“为什么要先对我好？我没救过你的命。”
“你救过我很多次，我都知道。”储夜凡抱住她，只不过此时，储夜凡的体温渐渐回升。他四脚仿佛八爪鱼，紧紧地缠着祁染的身体，十分克制地打了个哈欠道，“时间到了，我要睡觉了。”
“时间到了？”祁染看着墙上的闹钟，“这才没过两个小时。”
储夜凡的声音低低传来：“凌晨就开始发凉了……”
凌晨就开始凉了，凌晨就发烧了？
祁染也不知道是药效发挥了作用还是那碗粥的作用还是储夜凡不断变暖的身体的作用，她开始不断地出汗，渐渐地头发和睡衣都被浸湿了……而储夜凡仿佛像根橡皮筋，把她捆地死死的。
祁染再醒来是被无数“嗡嗡嗡”的来电震醒的。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到了耳边，震的耳膜嗡嗡作响。
祁染寻声抓起手机，刚一接通就听见阿叶的声音传来：“染染，你来之前记得提醒储少，让他一定要来啊，我们媒体都请好了，千万不能放鸽子啊。”
“嗯？去哪里？”祁染没睡醒，一脑袋问号，“放什么鸽子？”
“染染！”阿叶难得失态大吼，“rx开业典礼，今天是rx是开业典礼！”
“啊？是今天吗？不是明天吗？我睡了一天一夜吗？”祁染咻地一下坐了起来，看着黑黝黝的房间，连忙跳下床去拉开窗帘，外面是一片明媚的阳光。
阿叶叹了口气：“是是是，今天，在starmall，准时来啊。不，提前十五分钟来啊。”
“好的，好的。”祁染连忙应着声就往洗手间跑，准备洗漱出门。
手机刚挂断，手机又响了，于洋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着。
祁染脚下一顿，无比踟蹰地接通了电话，小心地叫了一声：“于洋老师。”
“生病了么？”电话里传来于洋温和的声音，“这两天你可都没有请假。”
“啊，是。”祁染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发烧了，刚刚才醒来。对不起，我，我忘记请假。”
不是她忘记了，而是她习惯了，只要不去学校于洋就会帮她请假。
真坏！祁染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
“怎么办呢？你今天没有来，陈教授发下的实习行程表怎么拿？”于洋笑道，“看时间，起程时间是明天。你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祁染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可以。”
不过，她得先跟储夜凡请一下假。
于洋道：“那好，你忙完了到学校来找我拿一下行程表和登记表。”
祁染连忙答应：“好，我大概下午比较晚才能过去。”
于洋略一沉吟：“那，六点到校门口见。”
祁染盘算了rx活动结束的时间，和储夜凡请假的时间，差不多应该六点能到学校，便点头答应了。
祁染还没放电话，阿叶的电话又来了，无非就是监督她一定要叫上储夜凡。
祁染再三保证她会去请储夜凡，阿叶才挂了电话。
祁染把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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