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不会杀人,更何况对方是救过自己数次的欧彦。可是她也不想放欧彦走,因为他的背叛,就意味着星爵核心机密外泄,将来储夜凡的复仇之路更加艰难。
可是很多时候就是有些事情是她拼尽全力也无法完成的,像那些不在她身上的属于别人的心,那些下定决心要离开的人。
黑色的吉普车在黑色的夜里奔驰,一身是血的蓝子蘅握着方向盘认真地在夜色里急驰,祁染低着头,看着自己掌心里的血,一脸茫然。
“他们为什么要走?抛弃了自己十几年的亲人,难道真的比相依为命的朋友更好吗?”祁染不懂。不懂小强为什么要为所谓的“自己的未来”离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欧彦会为了凌莹莹这样的女人斩断跟储夜凡这十几年的羁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蓝子蘅一脸平静,完成想不到半个小时前他还是一脸肃杀出手很辣的像个杀手。
回到s市天已经快要大亮了,祁染本来想回家看阿叶,但是蓝子蘅一句“你这样她会担心”而跟着蓝子蘅回了星墅。因为确实,一身血,浑身伤的样子不应该让阿叶看见。
可是一进星墅的门她就后悔了。
她一脚刚迈进星墅的大门,就听见看见凌莹莹在大厅里数落一个下人:“这个花瓣这么难看我要怎么给凡哥哥泡花茶嘛,今天的黑松露什么时候才会来,我要给凡哥哥做点心……”
下人都是外聘的,战战兢兢地直鞠躬:“小姐,现在都冬天了,园子里的新鲜的玫瑰花瓣只有这些了。”
“园子里没有你不会去买吗?”凌莹莹气呼呼地叉着腰,颇有几分小孩子耍脾气的样子,“你怎么不可以动动脑子呢?”
凌莹莹莹骂地兴起,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莹莹小姐没手没脚吗?自己想给心上人做花茶就拿出诚意,自己买去,自己泡去,指使别人算什么诚意?这样还不如直接买杯花茶送到储夜凡床头骗他说这是你泡的不就好了么?”
“谁敢这么跟我说话?!”凌莹莹气呼呼转过身,就看见祁染穿着一身黑衣,双手怀臂,一脸肃杀地站在在大厅里,苍白的脸上还挂着凝固的血迹,神情阴沉似铁。刚刚说话的声音里明明还带着几分戏谑的样子,可是神情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反而带着某种无与伦比的厌恶。
“祁染?”
这是凌莹莹生平第一次从别人脸上看到对自己“厌恶”的样子,她简直惊讶地不能自己。她难以置信地问:“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
“我怎么不可以这样跟你说话?”祁染扬眉冷笑,“你以为我应该怎样跟你说话?”
祁染一股脑把所有的气都对着凌莹莹撒了出来,情绪外露,没有半分隐藏,杀气肆意,咄咄逼人。
“我,我只是说你怎么,怎么可以说出,让我送到凡哥哥床,床头,这,这样的话。你,你可是凡哥哥的未婚妻啊。”凌莹莹一脸娇羞。
原来她这个时候在乎的竟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你也知道我是储夜凡的求婚妻!”祁染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知道他有未婚妻还故意在订婚当天出演离家出走的戏码?知道我是她的未婚妻还敢在我订婚的礼堂亲吻他?凌莹莹,你该有多不要脸才能做出这种事?你该有多不要脸才在欧彦刚刚离开星墅就急着给别人的未婚夫端茶送水?!”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凌莹莹看着祁染脸上的厌恶和杀气,听着她语气里那字字淬毒般的话,委屈地泪流满面,“我喜欢凡哥哥从小就说,为什么现在不能说?我小时候也离家出走,长大了为什么不可以?我对凡哥哥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而且……”
凌莹莹脸上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就是因为知道彦哥哥离开星墅了,凡哥哥心里肯定难过所以才想给他泡杯花茶的。我又不像你这么有本事,可以为凡哥哥做大事。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我只能做点小事情。”
“对不起,如果我做的这些事情让你不开心,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凌莹莹边哭边不断地向祁染鞠躬。
那娇柔不堪的样子仿佛她才是那个最可怜的受害者。
小强出走的怨,欧彦叛出的恨,订婚典礼上的不甘在这一刻爆发。看着凌莹莹那白莲花的样子,祁染瞬间怒火中烧,抬手甩了出去:“装模做样!”
凌莹莹看着祁染甩过来的巴掌,吓地一下子抱住了头,惊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凡哥哥救命啊……”
下一秒,便有个冷喝声在她头顶响起:“祁染!”
“凡哥哥!”凌莹莹一喜,连忙抬头。果然看见储夜凡穿着一身运动服,一脸郁色地握住祁染的手腕,跟祁染两人大眼瞪小眼。
“凡哥哥,我,我不是有意要惹祁染生气的。”凌莹莹压住内心汹涌的狂喜,拉着储夜凡的袖子道,“对不起,让你们生气了。”
她才不会告诉他们,刚刚储夜凡跑步回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他从喷泉池边路过了。相信她刚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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