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侯鼎?”三字一出,就连一旁的幽寒天也满眼不可置信。瞬间转身看趟在地上痛苦嘶吼的金富贵。“咔……”脆响传出,在这静寂的场中显得格外响亮。只见先前被金富贵藏在胸口的吊坠突然挣开绳索,散发着一圈圈柔和的光晕,吊坠表面逐渐剥落。露出其中精致至极的表纹雕印。小鼎四面,有山川草木,日月星辰,万族纷争,仙魔杀伐之像。鼎足有荒兽浮雕,尽显狰狞嗜血,活灵活现。生动若择人而噬。“禹侯……转世?还是神念分身?”古岁寒喃喃着,不露痕迹的退却数丈。双目片刻不离的盯着半空中的禹侯鼎。规则化为无形气场。煌煌笼罩周身。不敢放松分毫。“吼……”就在幽寒天止不住心中贪婪,几近抓住小鼎时。鼎足一浮雕凶兽突然发出彻响天际的怒吼,无尽元气滚滚聚合,在蝇头道纹密麻凸显之际。那凶兽忽然自鼎足跃出,散发着蒙蒙血红,浓郁戾气冲霄扩散。瞪着戾煞凶眸。长啸一声向幽寒天扑去。三皇定鼎,五帝立伦。尧皇封伯爵,世人称‘崇伯鲧’。后开夏,为人君。所以,禹侯也被历代王朝所供奉。称之为‘禹皇’所以,禹侯鼎也被称为禹皇鼎。当然,这些都是世俗之人的看法。然在古岁寒这等修士眼中,普天之下,能被冠之为‘皇’的,只有三皇,即燧人氏,伏羲氏,神农氏。这是古皇,尊皇。即使后来立秦的嬴政,打败蚩尤的皇帝轩辕,论贡献,远远无法媲美。前者可谓全心全意,舍己为人。后来的五帝,夏商周这些皇帝,不过是执掌权柄的枭雄罢了。话题扯回,这禹皇鼎,乃是当年禹皇定鼎九州洪荒。镇压大夏气运的道器。一分为九,深埋地下。保得大夏立朝万万载。其中长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气运规则,就连古岁寒全盛时期都不敢看上一眼。否则就凭他的心性,绝对会须弥间身死道消,元神湮灭。此时竟然突然现世,绝不是什么狗屁秘宝出世,有德者得之。或者禹皇传承之类。用屁股都能想出来,以后世的古岁寒区区仙元境,都可以以秘法存世千载纪元。又遑论这些荒古留存,盖压九天。问鼎洪荒的顶尖存在呢?“他们……没死!!!”这是古岁寒的第一个想法,下一刻,他便趁着幽寒天贪心作祟,冒险出手的时候。毫不留恋的转身逃离。开玩笑,这打个屁。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抗。若是真以为这是什么狗屁传承扑上去。估计死的渣都不剩。这些老怪物,哪有一个好相与的存在?“嗡……”小鼎突然迸发万千簇流光。恍若镇世,顷刻间涨大数丈。散发着浑厚载世的气息。伫立当空。规则泄滞,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风不再吹,云不再动。草木静止,万物死寂。此大千世界的本能运转瞬间被停歇。“吼!!!”怒啸长鸣,响彻虚空。凶兽悍然扑上,瞬间将幽寒天震得七窍溢血,躯壳崩散。虚幻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元神蓦地遁出。转眼强行将身旁后辈,那少年夺舍。仓皇退却,向古岁寒方向射去。“你……找死!!”古岁寒眸含冷光,如寒潭古井。冻彻人心。四方环绕无尽血水登时挣脱禹皇鼎的镇压,掀起擎天巨浪。“若非你出手,它如何会苏醒?”幽寒天扬手打出秘宝,宝珠光辉璀璨。在巨浪之中好似定海。死死将周身三丈范围笼罩。不让那蕴含着腐蚀之力,诡秘道纹的血水侵入身旁。“你没死。想必……他们也活着!”古岁寒抬手一招,震天轰鸣中,波涛席卷,荡尽乾坤。将幽寒天牢牢困住。转而将目光放在虚空中不断低声嗡鸣的禹皇鼎,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癫狂:“三皇未死,天庭呢?妖庭呢?古神庭呢?本尊很庆幸,能在无尽纪元后。……与尔等交锋。”话落,周围虚空登时开始震颤。一道道漆黑渗人的虚空裂缝不断崩开。罡风似刀,刮骨斩筋。生生让此方百里天高三丈。“……莫走。吾……有话要问!”流光几攒,天昏地暗。万千光辉皆尽汇聚,于鼎上凝为一席头戴珠帘黄玉冠,明黄万龙袍的中年人。他静静的看着面前与他仿若两个世界的古岁寒。沧桑而古老的声音,好似穿越无尽时空。落入古岁寒耳中。只是与古岁寒对视一瞬,他就好似完全洞悉了对方的记忆。=严肃而又威仪的脸上浮现一丝怒意。好似皓日当空,顷刻间千里方圆化为焦土。目光焦距成束,带着摄人压迫直指古岁寒。“可!”古岁寒不闪不避,与对方目光静静的对视着。过了半晌,才唇角微翘。拂袖而坐。凭空两个蒲团缓缓凝现。“功过……何论?”“治水,功。立夏,过。功是功,过是过。不可混淆。”“为何?”他浓眉轻皱。“因为,你想……成就天帝。”古岁寒轻笑。“果然……。”他声音微不可查的低了半分。不知知道了什么。“人之初,性本善。对?错?”他再次发问。“本无善恶,何为对错?”古岁寒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对方如此看清于他。“妖族长存,巫族隐世。万族退避,茫茫大荒,唯我人族当立。我想知道,如何造成如今这模样?”他抖了抖目光,瞬间照亮这漆黑的夜空。瞳光分散,远眺不知何方。“你……应该知道的。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对吗?”古岁寒低笑着:“前辈,亦或者……先驱。咱们……是一样的。”“是……吗?”他生硬的将目光收回,放在古岁寒身上:“太弱……”“它也很弱……”古岁寒语含深意,不为所动。“第,几次了?”“六……”“不,第八次……”他摇了摇头,闭目沉思。过来足足半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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