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夺很是纳闷。>
这东西,是摊主家打井挖出来的,无本的买卖;而且看样子他并不懂,叫一万的价儿貌似是跟着大婶胡咧咧。>
所以,吴大志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这玉刀,先往低里砍就是了,这有什么好琢磨的么?>
不过,正因为吴夺想不通吴大志为何如此,所以并没有着急抢话。>
“你来吧。”吴大志却忽而对吴夺说道。>
我来什么?>
砍价?>
吴夺听了这话,不由看向了吴大志,吴大志朝他手里的玉刀努了努嘴。>
好吧。吴夺心想,看来老财主是挺喜欢这东西,那就是怕因为喜欢砍价不够狠?>
“一万肯定不行啊,你自己看看,这玩意儿像值钱的东西么?”吴夺一手拿着玉刀,一手掏出烟盒抖了抖,递给摊主一支烟。>
摊主倒是笑眯眯接了,“那小兄弟你说值多少?”>
吴夺自己也点了一支烟,“这么着老哥,我也不诓你,这是个老玉片子,但是呢,如果让我出,就是几百块的东西,我也不跟你两百三百的从低往上抬了,八百!行呢我就拿上,不行呢,我只带这个老沉的菜墩子走。”>
摊主脸上的笑容没了,“你自己都说了是老的,这可是玉!黄金有价玉无价,她那个银壶还要一万不讲价呢!”>
他这么一说,隔壁大婶不乐意了,瞅了他一眼。>
“人家那壶,光工艺就挺费事。再说了,玉这东西,有时候老不如新。你也别把这东西看太高了。”>
“可你说八百实在太低了!那什么,我就着这个‘八’,八千!可以了吧?”摊主还做出了一副咬牙的样子。>
“差太多,咱俩这都没法谈。我也不多说了,最后再给你添两百,凑整一千,不行就算了。”吴夺说着就拎起了菜墩子,作放弃状。>
“那再说吧,我回头找人再打听打听、咨询咨询。”摊主居然还真就不想卖了,伸手要讨回。>
有时候人的心理很容易被带着跑,隔壁大婶的银壶要一万,他的玉片子不假思索地也跟着要了一万;隔壁大婶的银壶最后不卖了,他这玉片子谈价不成,他竟也不想再降了,也想在手里捂一捂再说。>
“好了好了,这位老板人不错,看看菜墩子都是精挑细选的,还拿个玉片子刮蹭刮蹭,挺好的。”吴大志此时开了口,“八千就八千吧,当交个朋友。”>
吴夺一听,不说话了。本来就不是他想买这东西,也不知老财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按照市场行情来说,八千不仅不亏,还赚了;但是账不能这么算,光是生坑的风险,就得折算上一笔钱,而且这东西并不好出。>
摊主听吴大志应了,咽了口唾沫,“老爷子,这玉片子是不是很值钱?”>
“不是你报的价儿么?我这人不爱啰嗦,应了就应了。”吴大志笑了笑,“不过,你要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不后悔,那你就拿着吧!”摊主终究只是一个卖菜墩的,不是古玩商贩,即便闹不明白状况,也来不了“我刚才说的五千是美元”那种套路。>
就这样,吴大志花了八千,买下了这件两孔玉刀。>
吴大志给卖菜墩的摊主转了账,吴夺拎着重重的菜墩,就此离去。>
等走到路边打上车,吴夺累得胳膊都酸了。>
车上有的哥在,不好说这事儿,等回到了家里,吴夺放好东西才问道,“爷爷,看来您是想收藏这件东西了?”>
“我收藏这玩意儿干嘛?肯定要转出去的!”>
“啊?”吴夺一听,“这可是生坑货,只能倒手给信得过的熟人,而且不仅不好找买家,还特别容易被压价。您要是想倒手卖出去,咋能这么痛快应他八千的价儿呢?”>
“你先说你看懂了么?”吴大志淡淡应道。>
“怎么看不懂?不就是龙山文化的两孔玉刀么!”吴夺应道,“年份是够老,但是行情不好啊,两万三万的东西。”>
“这次眼力挺到位,能看出是龙山文化。”吴大志慢悠悠点烟深吸,“我也没说要卖啊?”>
“刚我问您收藏不收藏,您说不收藏,要转出去的!”>
“转出去,不一定是卖出去。”>
吴夺微微一怔,“噢,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您买这件两孔玉刀,是要送给朋友。这东西虽说值不了多少钱,不好找买主,但是毕竟很少见,想买的却又真不容易碰上!既然是送朋友,多花点儿就无所谓了。”>
“送,是说对了,但不是我的朋友,是你的朋友。或者说,是你未来的助力!”>
“啊?”吴夺这会儿已经被绕晕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