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然后我就告诉她,这个男人应该死去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是他的家,理所当然的,就觉得她是他的妻子,妻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男人当然就醋了。”
他语气平淡,带着点玩味的笑,像是在讲述一个见怪不怪的恶作剧,嘴里说的确实令人大汗的故事。
郁瑜虽然也是混这行的,到底见得少,没他那心理素质,手上汗毛都倒竖了一片,一想到这个人还曾经身处凶宅之中,直面这害死人的厉鬼,还面不红心不跳地吓唬女主人,嘴角就忍不住抽抽。
“鬼认不出自己的妻子?这房子按理来讲经过那么多年也变化了许多,他怎么还会认为是自己的东西?”
风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鬼的思维我怎么能揣测,我又没死过,我只是说出我感应到的。小丫头,人鬼殊途,你不能用人的眼光去揣摩鬼的思想,人心都还隔肚皮,人鬼隔的那可是鬼门关。”
他笑着,吊儿郎当地走了进去,郁瑜杵在后头,只觉得这个人的思维也跟鬼一样不可捉摸,她摇了摇头,抬步跟上。
里头作者的两个物管的办事人员看见两个天仙似的人一起走进来,都有些愣神。
旁边小丫头忍不住低声问道,“这两人谁啊?明星?”
低头办公的那人抬起头来,摇了摇头.
小丫头喃喃,“真是奇怪,我们小区没见过这样的人啊。”
风间说明来意之后,物管的安保人员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这里有规矩,不能随意透露客户信息。”
风间笑笑,“不是客户信息,只是希望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那安保人员纳闷了,“你是警察?”
“不是。”
那人冷笑一声,挺着肚子靠在椅背,“不是警察你凭什么查看?”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开后门。莫名其妙来两个人就想了解小区这段时间跳楼的几个人的消息。
“是这样的,我们是裴丽的朋友,就是前几天身亡的阮童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那人脸色一变,“你们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风间垂下眼,脸上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难过,“小孩子妈妈一下子失去爱女心情沉重,承受不住,总觉得逝者房子的风水闹的问题,这才拜托我联系一下其他几个人问问看是什么情况。”他扶额,“其实我也不相信这些,可是孩子妈妈坚持,说如果真是这房子的问题,她就去网上曝光闹大,我也不想看她难受,这才说服了她让我来物管问问其他这几个人。大哥,通融一下,我就走个过场,问上一问,也不耽误您,只是免得孩子的妈难过。”
整个过程,脸上的表情拿捏得惟妙惟肖,脸上都是被迫无奈又没办法,郁瑜看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好演技。
安保人员对于这些事情心里都门清,最怕的就是这件事情闹大,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不仅上头的要怪罪,自己也免不了要多许多麻烦事。
他斟酌片刻,已经有些动摇,“这是客户的秘密,实在不行你回去敷衍几句不就好了?这年头了,谁还相信这些风水玄学。”
风间冷笑着,“敷衍回去?万一哪天她自己问起来,还怪到我身上?您也不想添麻烦吧?”
他说着拿出一个信封,放到哪人的桌子上,“嗯?”
有钱好办事,那人本就有些动摇,他装模作样推诿两句还是收下了,“有电话,别说是我说的。”
“放心,不给您添麻烦。”
那些人都是从自己楼上跳下去摔死的,大部分家属接受不了触物生情,之后没多久就搬走了,风间破费了金钱,也只要到两个人的电话。
郁瑜惦记着他塞出去的那个信封,走到外头,还没等拨出电话就先放话,“你塞红包干嘛?实在不行找邻居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这可是你自愿给的,不算在公费里,我们可不负责报销。”
本来这桩生意就不是为了赚钱,只不过如果风间给的多,还要倒亏,郁瑜可就不干了。
风间对她这守财奴作风有些好笑,挑眉道,“放心,我有的是钱,不记在你头上。”
也是,记得之前宁姬问就说过,风间参加比赛的时候就有粉丝挖出他的背景,说是家境雄厚,在西边沿海一带都是赫赫有名的商业巨头,风间还有个称呼,“浙圈小少爷”。
有钱能使鬼推磨,郁瑜也懒得管他人傻钱多,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他乐意花钱走捷径她也乐得捡个便宜。
他挨个按照纸条上的号码给拨过去,死者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小孩,接电话的都是女人。
听闻风间的来意,两人语气都不太好听,这件事给他们心里留下的阴影太深了,好不容易走出阴霾,这会儿听到与之相关的东西,都又像是被乌云笼罩,又被拖进恐惧的深渊。
不过好在,两个人再怎么心情不好,还是没有挂断电话。而风间,只问了他们两个问题,第一,死者在去世之前,又没有过异常的行为,比如精神恍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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