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芳!”已经弹空的珍娜丢下枪,在熊熊烈焰跟前抱紧了于芳。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孩子,”于芳在火中缓了口气,拍了拍珍娜因悲伤而不住抖动着的双肩,“我想现在······”
猝不及防间,几盏油灯被从屋外扔了进来。这一下有如火上浇油,大门被火焰封死了。
“烧死他们,伙计们!”外面传来冯金林怒不可遏的咆哮声。周围的山地里围着大片匪徒,各持家伙朝这座燃烧的建筑里举枪相对。
德尼亚琴科和费泽等人拾起各自的武器装备,前者手里的狙击步枪先与屋外的土匪一阵隔窗对射,费泽与谢尔盖则各持冲锋枪起身猛扫,并针锋相对地掷出了燃烧瓶。蹲在最前面的匪徒在一片莫洛托夫鸡尾酒的火舌下被打得千疮百孔,着火的身体一下变得血肉模糊。
借着这第一轮掩护,珍娜赶紧拿来一桶水,一股脑儿全倒在门边上。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遏止油渍斑斑的大门前火势渐旺。趁这个当口儿,于芳解开了契基尔身上的绳子。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为自己选了一位很出色的指挥官。”慢慢从刑椅上坐起的契基尔看了看身边的游击队员们,对于芳斜睨道。
“嗯,只是兼职的。”于芳从容不迫道,又抓紧时间转身投入了战斗。
现在,屋外的匪徒已不再贸然进攻,而是依托着几辆马车和成堆酒桶远远地对射。显然,冯金林和他的人马大概也知道这些人憋死在火海里只是时间问题了。
就在房里的人紧张救火之际,又是一阵刺耳的枪响------是从山地另一边传来的。此刻的一众匪徒闻声转向,转而朝那个方向展开了集火。
山头上,一个高个头儿、宽肩膀的男人领着大队的游击队员,从山上一拥而下,一时间枪火迭起,骤不及防的匪徒纷纷被侧袭而来的火力击倒。
“好哇,是江明那小子!”费泽狂喜地起身道。
两拨人转眼就开始了近距离的火并。领队的江明边打边冲向一辆马车,掩护着跟在一旁的小原博士,而经验丰富的博士则从车上迅速搬下一个酒桶,向着火的房屋逼近。
火力强猛的游击队架起一片机枪,顷刻荡灭了空地中央的一片敌人。更多的敌兵跟着冯金林边打边退,又绕到很多木桶堆起的掩体后,作负隅顽抗。
小原博士将酒倒在大门前的烈火上。他抱起的这桶酒浓度大概在十度左右,本身并不会燃烧,落在大火上的,更多是水分。在他和屋里打水的人们配合下,火势很快灭了下来。人们欢呼着爬出已经一片焦黑的门窗,两拨人马终于汇合在了一起,重组着战斗阵型。
刚获自由的契基尔从战友手中抄过一把莫辛纳甘步枪,只身从侧翼闯向了匪徒们的掩体。跑在燃烧的门廊间,他远远地一阵猛打猛冲,冯金林身边的三个匪徒立刻被击爆了胸膛。他本人退却着,和剩下的人往一侧的山林逃去,那里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们。
伏在远处的德尼亚琴科立刻举枪,往车内打了数枪,又射爆几盏油灯。等在车上的匪徒立刻连滚带爬地窜出燃烧的马车,拖着燃满烈焰的身躯到处乱窜。混乱中,契基尔狠狠地追在后面,刚刚一脚蹬上马车的冯金林见状便转过身来。他那耷拉在棉帽下的面庞露出狰狞的笑容,一只手迅速地摸向了腰间。
嘭!嘭!
两人几乎同时在奔跑中手起枪发,契基尔的腿上爆起一片血雾,不住地扑倒在烈焰熊熊的门廊后。
“哼。”冯金林冷笑了一下,但还没来得及得意,便随即顿觉一阵剧痛浮于自己的腹下。他的腹部也中枪了。
伴随着一声声马匹惊恐的嘶鸣,燃着大火的马车被飞快地拖离了弹雨。随即赶来的于芳等人,只隐约看见了冯金林瞬间瘫入火中的身影,随后,一切便都隐没在了一片渐行渐远的火光之中。
“结束了吗?”珍娜紧抓着于芳的手,定定地望着远去的马车。看着那具已然焦黑的躯体,她隐隐感到自己不久后也将对她那叛变的哥哥作同样的事。
“不,这只是前戏而已,”于芳说,“在一切开始之前,还有最后一场战斗在等着我们。”
“你们最好祈祷自己已经为这场战斗作好了准备,”从身后走来的小原博士擦了擦被大火熏得乌黑的脸,慢条斯理道,“看来又有一拨杂鱼给咱们最终的大敌争取了不少的时间,他们没准儿还真能成事。”
“他们别想带走那个东西,”于芳拉了下枪栓说,“连一块核弹的残片也别想。”
空地上,其余的抵抗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匪徒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游击队员们自然也没有恋战,连整顿都顾不上,便拖着一众获救的俘虏和伤员开始赶路了。他们必须争分夺秒,才有可能改变最终的命运------迎来一场毁灭性战争的命运。
在轻车熟路的小原博士带领下,这一干历经恶战的队伍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出中立区,赶在更多的追兵到来之前,向着一座离该区不远的军用港口赶去······
同一时间,他们的敌人也在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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